笑了笑,看向叶明德说道:“伯父,依着我的意思,我想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
“为什么?”叶豫不解的问道:“我们什么都不做,万一皇上他误信谗言……”
叶羽笑了笑,轻声说道:“前些日子皇上发病时,我们有谁知道皇上病了?”
屋里人齐齐摇头。
叶羽便接着说道:“皇上是病了,可皇上不是糊涂了,有些事,知道也要当作不知道。段远坤把我们当成了问路的石子,我们又人曾不可以将他当成试刀石?”
“羽哥儿,我……我怎么没听明白,你这说了半天是什么意思啊?”叶敬一脸茫然的说道:“我们拿段远坤试的什么刀啊?”
叶明德是在叶羽开口时便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当下已经是万分赞成了他的话。而叶楠也只是一个转念间,便明白过来,只可惜苦了叶豫、叶成、叶敬三兄弟,叶成还好,试懂非懂,叶豫和叶敬却是如坠云里雾里。
“三哥,其实我的意思和段元坤是同一个意思,他拿我们试皇上,看皇上到底是真糊涂了还是假糊涂了,而我们也同样拿段元坤试皇上,只不过我们试的不是皇上的糊涂,而是皇上的龙体。”
“龙体?”叶敬看向叶羽。
叶羽点头,“若是皇上真的不行了,段元坤这一试,皇上势必会有所动作,我们便好早做筹谋。可若是皇上身子依然渐朗,你说他会允许有人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便窥视他的江山吗?”
“当然不会允许了!”叶敬大声说道。
叶羽笑道:“所以,我说我们以不变应万变。”
叶敬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不仅是他,便是叶豫和叶成也被叶羽这番话给点拨清醒。
叶明德最后拍板道:“好,就依着羽哥儿的意思办。”
话落,又不忘叮嘱几人,让他们好好约束府中下人,这些日子不要在外惹事生非。几人,自是一一应下。
约又说了一盏茶的功夫,叶明德挥手让自己的三子各自退了下去,去忙他们各自的事。又喊了叶培进来,让他重新沏了茶端了几道点心进来。
叶羽便知道,他这伯父怕是还有话说,虽心下片刻也不想再坐,但还是耐着性子陪了叶明德轻声的说道起来。
“楠哥儿,羽哥儿,以后这个家就要靠你们兄弟俩撑起来了,你大哥他们……”叶明德沉沉叹了口气,眉宇间,是难掩的失意和无奈。
原本还想着儿子资质平平,便好好教导孙子,想起自家那几个资质同样平平的孙子,叶明德脸上的皮能皱成了老松树!
“大伯,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哪里还分彼此。”叶楠温文一笑,端了茶壶替叶明德续了杯茶,轻声说道:“大哥、二哥还有三哥性子谨慎敦厚,您不用替他们担心!”
叶明德摇了摇头,脸上满满的都是无奈至极的苦笑。
说好听点是性谨敦厚,说难听点便是木讷愚钝,可就算是这样,他又能怎么样呢?目光落在如珠玉在侧的叶楠和叶羽身上,叶明德只能欣慰的想着,看在他教导他兄弟二人一场的份上,即便是他不在了,他兄弟二人也必不会亏待了自家三子!
“羽儿,年底你就要成亲了,福顺公主那边有没有派人去递个消息?”叶明德忽然问道。
叶羽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稍倾,就着茶盏抿了抿,摇头道:“没有。”
“还是让人去说一声吧,必竟公主她待你不薄!”
叶羽点了点头,“别人去也不合适,我看,还是找个时间,我亲自去一趟吧。”
叶明德想了想,点头说道:“也好,这事也不急,你还是先注意着恭王爷和段远坤那边的动静吧!”
“伯父放心,我会的。”叶羽说道。
伯侄几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直到外面叶培说起有客来访,叶明德才放了叶楠和叶羽兄弟二人离去。
离了一心楼,叶楠忽的抬头看了眼叶羽,轻声问道:“你这一直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
叶羽一怔,稍倾,翘了唇角说道:“没什么事啊?我这不是担心段远坤那条疯狗吗。”
叶楠笑了笑,淡淡道:“虽然皇上是偏信了他一些,但也不是真就那么难对付,他做都察御使这些年,可是吃得膘肥腰壮的,只要稍微用点手段,九族灭不了,满门还是不在话下的!”
“嗯,可是眼下不是不方便动手嘛!”叶羽说道。
叶楠不由便愣了愣,续而笑着摇了摇头。
等又走了一道,拐过一个月洞门,叶楠忽然问道:“听天麟说,那个罗青果惹上麻烦了?”
这回换叶羽怔了怔。
“你也知道了?”
叶楠失笑摇头:“天麟都快在我耳边把老茧给念出来了,我能不知道吗?说吧,又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被人陷害了。”
叶楠闻言,脚下步子一顿,回头朝叶羽看去,“青州府还有人敢陷害她?”
叶羽笑了笑,“她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夜叉,怎么就没人敢陷害她?”
“不是,她可是十一皇子的人!”
“哎,哥,你这话说得可真难听。”叶羽蹙眉道:“什么叫她是十一皇子的人啊?她明明就只是个生意人!”
“你别给我打岔,你知道我的意思……”
只是没等叶楠再多说,叶羽已经摆手,大步离开。
“我知道,我知道……哥,我有事,我先走了。”
留下叶楠站在原地,摇头道:“你啊你,那丫头跟你什么关系啊,值当你这么护着她。当年,福她也没……”
话没说完,叶楠自己一惊,愣在那半天没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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