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我也是你们小姐的,你们小姐一个千金小姐,平时见都难见这些东西,别说有了。你这分明是污蔑我四妹!来人——把这……”还没说完,绮红,一把抱住她的腿说道,“这是四小姐让奴婢从二小姐的丫鬟湘莲的一个远房二表哥那里弄来的。她二表哥家里开着的香料坊,就是千里香香料坊!”说道这,慕容芙蕖眼睛一亮,‘千里香’,周瑞家的眼神一凛,手却一抖,”奴婢真的没有骗人!奴婢句句属实!请老太太、小姐相信我!”
“说起这千里香,我记得那是周嬷嬷娘家的侄女的婆家,不知道他有几个儿子!”(其实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她这是明知故问。)转而又沉思道,“这绮红的娘好像是周嬷嬷儿媳的姨妈!这拐着弯都和祖母带着点亲呢!”一句话,慕容老芙蓉面色大变。
一会儿把慕容老夫人自己也给捎带进去了,慕容老夫人本想发作的,但碍于慕容芙蕖实为维护,暗为断了绮红的借口的后路,一肖连滚带爬的无意间全都逼出来了,也不用费心审问了。可是绮红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看似软弱无用,单纯无害的三小姐在利用她,就算她今天没有把她的主子四小姐拖下水,就单凭她私藏迷香这类事就已经够她大几十大板,赶出山庄了,别说现在还污蔑主子,把慕容仙柔拖下了水,并且暗害三小姐不成预嫁祸于她,现在又牵扯出老太太也可能是幕后指使者,这让慕容老太太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忙厉声道:
“来人,把这个目无王法、残害主子、陷害他人、打你不道、胆大包天的丫鬟拉下去,重责一百大棍,醒了的打发牙婆子卖往红楼,死了的仍乱葬岗喂狼!”又指指跪在地上那婆子,“打三十大棍扔出府去,永世不得进府!”转而又狠狠瞪了周瑞家的一眼。
碧桃瞪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等着老太太青白交加的面色,忘记了求饶!绮红则不可思议的偏转着头,被拉走经过慕容芙蕖时还惊讶的瞪视着她,仿佛好像在质问,‘小姐,你不是说会从轻发落的吗?’慕容芙蕖则面无表情的对她笑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却想,真是个傻丫头,我也只不过是利用你,让你倒打一耙而已,没有真心想帮你,我不是圣人,没有君子宰相肚里能撑船,暗害了我后还真诚相待的、不秋后算账的雅量。终究我还不是圣人,也罔你在深宅大院里生活了那么久,这点道道还没看明白。摇了摇头。
淡淡道:“二姐好本事!竟然深藏不露啊!看着我和四妹玉蚌相争,原来这渔翁得利的就是你啊!丫鬟的家里还是开香料铺的!真叫人‘刮目相看’啊!就是可怜了那两个丫鬟,到死都不知道污蔑了我和四妹倒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还摘得一身干净!”讽刺,明显的讽刺!
“你难道要人搜查好了四妹丫鬟的东西,难道还要来搜查我的丫鬟?你会不会太霸道了!”慕容芙蓉被气得不轻,刚刚还在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现在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搞不懂这是怎么变得,这吧我就要烧到自己身上了!
“霸道我是不会!但嚣张我还是有这个资本的!”慕容芙蕖淡淡吐出几个字。
“你敢!”慕容芙蓉威胁道。
“你看我敢不敢!”慕容芙蕖也不退让。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整个脸红脖子粗的气急败坏的像什么样子!我慕容山庄的儿女个个都是好样的,我相信不会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的!”正当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慕容老夫人一锤定音。“你也是的,以后好好管教你的丫鬟,不要让他们像你四妹一样给丫鬟奴大欺主!”转头对慕容芙蓉慈祥的嘱咐道。
什么个个好样的,不会有辱门风,分明是对慕容芙蓉和慕容仙柔的偏袒,顺带烧伤了她,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头来只不过用‘有辱门风’来一语带过!不过慕容芙蕖也不心急,心急吃不准热豆腐,有些事要慢慢熬的,火候要掌握得当了,太猛了会烈的,适得其反。冰斗三尺,非一日之寒。非要好好的猫捉老鼠的戏耍一番。至少现在慕容仙柔在老太太面前的形象龟裂了。慕容芙蕖也被含沙射影的让老太太心中的警戒留下了淡淡一抹灰色的痕迹。不过这已足够。
慕容芙蕖扫视了跪在一旁的丫鬟碧水一眼,机灵可爱,见此场面也能镇定自如,把自己隐藏在角落,没人发现,便欣慰的笑道,“祖母,孙儿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说来听听!”老夫人这才注意起这个她从未正眼瞧过的孙女,刚才那场面上的镇定,言辞犀利有条理,狡黠聪慧,从容淡定的把自己的嫌疑给洗清了,举止落落大方,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儿,有个七窍玲珑水晶心,凡事通透着呢!不觉眼底有了笑意,更多看了她两眼。
“孙女刚才折损了祖母赏的一个婢女,想着祖母的东西都是好的!”腼腆一笑,“想向祖母再讨一名婢女!”说着就把眼角抬下向跪在角落的碧水,“就把她赐给孙女好了!”
顺着她的目光寻去,果然是个低眉顺耳干净懂事的,就应允了。折腾了一个早上,慕容夫人、赵姨娘、琛姨娘在院外前来请安,被老太太打发回去了。琛姨娘可是急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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