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买不久的小车已经被拖出来了。张自强怎么样了,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人怎么样了!旁边的警察告诉她,人已经送到医院了。冬梅给晓光打了一个电话,晓光让那个警察赶紧用警车送冬梅去医院,他随后就到。
到了医院,张自强已经被送到急救室了。医生告诉她,人没有生命危险,就是紧踩刹车的右腿被车头上盖和底盘挤的都裂了,估计得截肢。
她们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主治医生出来了,暂时止住血了,赶快找车往北京送吧,必须得截肢。
不用想了,救命要紧,这时的李冬梅表现出了她的冷静与坚强。她给黄雅莉打了电话,让黄雅莉帮忙能不能从医院找救护车去北京,她又给田旺打了电话,赶紧收拾一起去北京。
晚上九点多,救护车出发了。车上坐着冬梅,夏晓光,田旺,还有昏迷中的张自强。三个人轮流开车,冬梅一夜没睡觉,守着张自强。( 平南文学网)第二天早上六点多进了北京城,张志强已经帮他们联系好了最好的骨科医院。
进了医院,办了入院手续,就进了病房。拍片子、输液,医生也没有耽误,必须消炎,肿消了才能手术。冬梅守在张自强的病床前,心里却是没有一刻的松懈。去年是儿子,今年是丈夫,这是怎么啦?她不敢哭,她怕哭声被张自强听见会影响张自强的情绪。医生用抗生素和胰岛素,一方面消炎,另一方面还有控制病人的血糖。
第二天上午,正是截肢手术。医生在里面做手术,冬梅自外面哭。晓光和田旺也没法安慰,他们也都哭了,好还得个人半条腿没了,真的成了残废,谁见了不心寒呀。
手术还算顺利,等张自强从手术室出来,进了病房,他也清醒了。麻药劲儿还没过。
“我是怎么啦?”张自强看着冬梅问。
冬梅尽量保持冷静,微笑的看着张自强,“没什么,你快休息吧。”
“我为什么在医院?这是哪里的医院?”他看着冬梅红肿的眼睛就知道自己出事了。
“北京的医院。”夏晓光说,“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自强想了想,“我好像是把车开到一个大车地下了,以后的事我就都不记得了。”
“那你就休息一会儿,等你醒来就没事了。”夏晓光安慰他说。
张自强从夏晓光和田旺的眼里也看出来,自己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他们俩的眼睛也是红红的。他努力的往起坐,可是浑身疼痛,胳膊上还输着液,可是他还是看到了,右腿下面包着纱布,脚没了。
他躺下去,欲哭无泪,用被子蒙住了头。这是咋的了?没了一条小腿,没了一只脚。
“志强!志强!”冬梅轻轻的拍着他。
“你们走,别管我。”张自强喊着。
“志强,你别这样,要不你就哭出来,你这样大家都不好受。”冬梅把头埋进张自强的胳膊下面。
“我,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张自强把被子从头上取下来,看了看地上站的几个人,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我没腿了以后就是废人了。”
“姐夫,不是的,医生说以后还能安装假肢,你会和正常人一样。”田旺含着泪说。
“你们,你们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废了。”他把冬梅搂住,他头挨着冬梅,“对不起,我们的夫妻缘分尽了。”
“不许瞎说!”冬梅抬起头,用手捂住张自强的嘴,然后又拿开,给张自强擦着眼泪,“田旺不是告诉你了吗?医生说了,装上假肢和正常人一样。我和平平安安还有娘都还指望着你呢,你要想开点,腿已经没了,别再胡思乱想了,再心情不好得点别的病就不好了。”
“嗯!”张自强还在流泪。
手术第二天,夏晓光就回去了。田旺一直在陪床,冬梅也没心思管公司的事情了。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每天冬梅都在开导张自强,怕他自己抑郁出毛病,又怕他回家后家人也会跟着他的情绪走。
出了医院,田旺开车,他们回了家已经是春节前夕。经过冬梅二十多天苦口婆心的安慰,张自强回家后情绪还算不错。坐在床上不能动,每天陪着两个儿子玩。只要是母亲进了屋,他都会高高兴兴的,他也怕自己给母亲加什么压力。
春节期间,春桃秋菊她们每天都过来,和张自强聊聊天,劝他心往宽了想。
过了初八,行政事业单位又都上班了。
“咱们那块要拆了。”有一天冬梅回家和张自强说。
“哦!”张自强也没说什么,冬梅就去洗手去了。
看着冬梅又进来,张自强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怎么啦?”冬梅坐在床边给他按摩着腿。
“我想回家!”张自强说。
“这不是在家吗?你发烧了?”冬梅说着摸了摸张自强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
“我说的不是这个家,我想回牛角沟。”张自强终于鼓起勇气说,自从看到自己少一半条腿那一刻,他就有了这个想法,可是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来。
“哦,你的意思是说咱们那块拆了以后就别找新店了,贸易公司不干了?”冬梅笑着问。
“嗯,我不习惯在这个城市,我不喜欢干点事就得看着那些公务员的脸色。好像你找他们办事不是应该的,给他们送点东西才是应该的。你知道,我不会求人,我也不喜欢和他们说好话。”张自强说。
“那咱们回去干什么呀?”冬梅问张自强。
“干什么都行,哪怕让我每天出去卖小吃的都行,只要别和政府那些人打交道。”张自强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冬梅。
“我们要是回去也得喝政府那些人打交道,不过咱们这点钱在锡盟也不算个钱,要是回了村里,他们就会找咱们办事。行,咱们回家!”冬梅笑着说。
“你真的答应了?”张子强高兴地像个孩子。
冬梅还就没看见张自强这样的心情了,“你是这个家的天,你说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那要是回去以后变得一无所有呢?”张自强看着冬梅问。
“什么一无所有呀,咱们这里这么多房子,也是钱吧,即使做点什么把房子都赔进去了,咱们还有两个儿子,这比咱俩刚来锡盟富有多了。咱们还年轻,害怕什么?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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