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沁凉,微风吹拂夹杂着淡淡的海棠花的香气,似有似无。凌祁萱望着窗外的一弯新月,转身走向床边。
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闭目要去入睡,只是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别扭,这才想起原来小火不在身边,这几天出谷以来,便是在谷中,自从和小火认识之后,便常常一同入睡,如今小火不见了,因此觉得有些奇怪,本要想睡去的心思也没了大半,随手抽出白玉笛,想要吹奏,刚碰到唇边,忽然顿住。
凌祁萱看着手中的白玉笛,轻轻抚着,想到这白玉笛第一次见血竟是那个不简单的男人的,暗叹一口气,低垂下眼帘,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又没有了吹奏的兴致,将白玉笛放下,躺了一会,确定无什么睡意之后,起身向外走去。
脚尖轻点,一抹白影便出现在房顶之上,凌祁萱看了看苏府的情况,看着那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微叹,师兄要找的合作之人竟是商无心么?沉思许久,转身出了苏府透气去了。
这几天的安城街道怕都是如此的冷清,只听得打更的声音在远处传过来。
“屈大夫,您快开开门呐,屈大夫,您开开门呐。”一青衣女子极快的敲了敲一家医馆的门。
不一会,屋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什么事啊?这么急?”
“屈大夫,我奶奶发病了,家里没药了,我来抓药来了。”青衣女子怕是很急,一路跑来脸色通红。
门吱呀一声打开,屈大夫看清了眼前的女子,说道:“是小茹啊,你奶奶怎么今夜又发病了呀?你爹和你娘呢?你不知道最近安城很不安全么?怎么还自己一个人出来?”
“哎,您快点,我怕我奶奶等不及……我娘回我外婆家了,我爹不在老宅里,现在只有我和奶奶住在一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况且我学了些武艺,自是可以防身。”女子说道,很是着急。
“你先别急,等会我随你回去看看可好?”
“真的,多谢屈大夫。”
“唉,别说了,赶紧走吧。”屈大夫收拾好东西,急急忙忙的跟着青衣女子走了。
凌祁萱摇摇头,暗叹一声,世上的人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吧。
夜中的安城街道仍然有些冷清,稀稀落落的没有几个人,但就有一个地方与冷清的街道不同,此时的楼内一派亮堂,热热闹闹,这就是安城最大的青楼玉香楼。
“哎哟,张大爷,您来了呀,这几天也没见这您,奴家可是想您想的紧呢。”一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口传出。
“秀秀,我这不是来了么,爷这几天不见你,也是夜不能寐啊。”一中年男人眯眼笑道,一把搂住刚刚说话的女子。
“呵呵,张大爷,莫不是你家母老虎今日回了娘家,让您得了空?”女子手帕一甩,娇笑道。
“哎哟喂,我的乖秀秀,今天你张大爷来这,你就别提那母老虎的事了,你今天让我爽快爽快可好?”中年男子说完话便去亲那女子。
“呵呵,这是自然,只是您先别急呀,您这来了,家里莫不是只剩那如花似玉的女儿?”轻纱女子媚眼如丝,笑意涟涟。
“嗯,我这女儿去我老家照顾我那八十岁的老母呢,要说我那女儿,很是乖巧,比之那母老虎不知好多少倍。”男子说完又要亲。
“哎,这可真是您的福气呀,听说你那女儿去青山学了两年的艺,回来之后比之以前更胜了,人长得漂亮不说,武艺也算是好的。”轻纱女子仰头,问道。
“这是自然,我还要为我女儿找一份好姻缘呢……我说秀秀,你好端端的说我女儿干什么,今天爷来这是求欢乐的,你莫不是不让爷尽兴么?”男子看着轻纱女子,似是要生气。
“哎哎,张大爷,我这不是……”轻纱女子听得此话,似是要哭泣,“若说你家那母老虎我是不怕,只是你家那女儿学的武艺,若是被她知道,那我岂不是……呜呜”
“秀秀,你别哭呀,哭的我心都碎了,你别担心,我那女儿自是孝顺,人又温和,我那老母亲听说是得了病,我家女儿去向阳街老宅那照顾去了,自是不会找你寻仇,你且放心,哎哟哟,别哭了呀。”男子赶忙说道。
“真的?你那女儿真的去了那向阳街老宅?不会来找我?”轻纱女子泪珠涟涟,以帕拭泪,仰头问道。
“自是真的,秀秀,你不信我?”男子紧张问道。
“没,怎么会,张大爷,秀秀怎会不信您呢。”
“那就好,今天呀,就让我好好疼你,可好?”中年男子为女子擦擦眼泪,心疼的说道。
“嗯,秀秀也不会让张大爷您失望的。”女子破涕为笑,拉着张大爷向房内走去,在关门的一瞬间,女子别有深意的向外看了一眼,转身回了房内。
凌祁萱倚在青楼的房梁上,没想到随处转转竟然看到这样一幕,联想到先前的一幕,怕是那年轻的女子和这张大爷有什么关系。
从两人的谈话中自是知道,那姓张的男子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大约就是那前面请大夫看病的叫张茹的女子,有一位母老虎发妻和一位八十岁的老母,只是那八十岁的老母生着病,这姓张的中年男子却还能在此花天酒地,不自然间摇摇头,虽说明知道有些人的人性就是如此,可是眼里却还是有憎恶闪过,却也为那叫张茹的女子可惜,竟有这样一个爹。
凌祁萱趁着无人看到,一个转身出了青楼。新月正空,夜晚的空气很是凉爽,本在青楼里看到那一幕的不快慢慢的也被风吹没了。
凌祁萱漫无目的的飞走于屋顶之上,慢慢的停了下来,望望天空,突然之间很想再去看看那叫张茹的女子,想着便加快步伐向着向阳街飞去。
慢慢从房顶上面下来,凌祁萱左右看看,只是知道那女子住在向阳街,可却不知道到底住在哪一间屋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突然,鼻尖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凌祁萱看了看四周,循着那血腥味向前找去,拐了几个弯之后,便看到前面血泊中躺着一名女子,赫然就是刚刚那名叫张茹的女子。
凌祁萱目光微恸,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女子,女子不再是刚刚去找屈大夫的时候那一脸焦急的模样,作为少女那红润的脸蛋此时正在以几不可察的速度慢慢变黄,细密的褶皱在眼角出现,胸前碗大的一个洞鲜血不停的流出,铺满女子躺下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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