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谷底,仍旧是以前的恬淡悠然,凌祁萱看着依旧是没有变化的乾坤谷,缓缓勾唇,没有那些世俗的烦心事,真是很好啊,按着她的性子,她是不愿再回去的,只是,外面还有一个人等着她。
“萱儿。”
凌祁萱缓缓转身,便见到一身青衣的季如玥走了上来,容颜依旧是绝美,几十年如一日,变化的只是眼中的沧桑,每每凌祁萱看到,都不禁感叹,重老头何时有了这么好的福气,娶了师娘这么个大美人。
“师娘。”凌祁萱淡淡一笑。
“萱儿长大了。”季如玥忽然说道,有些叹息,“若是以前,你定然是跑着上来粘着我的。”
凌祁萱抿抿唇,倒是没有反驳,以前她可以无忧无虑,现在却是不能了。
“萱儿只是长大了而已。”凌祁萱重复说道。
季如玥走上前来,看着凌祁萱说道:“这些日子虽然不长,可是,你定然也能明白许多事情,江湖就是这样,纷纷扰扰,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萱儿明白。”
季如玥缓缓一笑:“我和你师父早就知道你很通透,很多事情比我们这些个活的长久的老人都看得明白,其实对于你和尘儿,我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
“师兄他?”凌祁萱欲言又止。
“尘儿和你师父逗乐子去了,对于尘儿,萱儿是如何心态?”季如玥问的毫不掩饰。
“师娘,对于师兄,我只是把师兄当成了兄长,并无其他的感情,可是师兄在我心里也是很重要,若是有一日,师兄有难,那我便是豁了命,也不会有什么犹豫的。”凌祁萱声音平淡,其实要是以前,她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她是个极其自私的人,可是偏偏对于看上眼的又豁开心思。
现在她才知道亲人是多么的可贵,所以,今日才有这样的一番话。
季如玥点了点头:“也罢,许是因为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吧。尘儿他,其实也是明白的。”
凌祁萱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季如玥经历的比她要多得多,这些,或许早就看开,也看得通透。
“倒是有一事要问问师娘,不知师娘对于揽忧可有知道?”凌祁萱忽而想到,看向季如玥。
“揽忧?”季如玥皱眉,“知道一些,不知萱儿要问的是什么?”季如玥知道凌祁萱不会问一些很是平常的事情。
“若是男子传了母体的揽忧,要如何才能救治?”凌祁萱皱着眉眼,一提到这个,她就心烦意乱,还好这次命大,君墨璃已经脱离了危险。
季如玥皱眉,想来也是明白凌祁萱指的是谁了:“我若是记得不错,用一颗天心石精花配置便可,只是,这天心石精花百年才见一株,而上一次的一株,已经在三十年前用掉了。”
凌祁萱有些泄气,还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让她这样过,竟然连师娘都这么说了。
“可,还有其他的办法?”
季如玥摇摇头:“我也曾研究过,并未有结果,我是不知,或许,有吧。”
凌祁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崖顶,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是,越是所有人都这么说,她心里越是抗拒,她,总会找到办法的。
“萱儿,万事不可强求,但也不可不求。”季如玥说的语重心长,看来那个男子真是有幸,能得萱儿的在乎。
点点头,凌祁萱,在地上坐下,手指随意的扒着脚下的草地,眼神有些游离。
“师娘,止境师叔也是这么说。”
“你见到止境了?”季如玥有些欣喜。
“嗯,师叔他很是想念师娘,还将这些年的针灸之术给了我,连药王谷的药王经,也全都不落的交给我了。”
“竟是这样?”季如玥有些平淡,忽而皱起眉头,“萱儿,如何想的?”季如玥问道,止境定然是有别的心思。
“我本是不想,只是,师娘怕是不想药王谷有什么事情吧?为了师娘,这药王谷我便接了。”凌祁萱叹了一口气。
“也好,只是萱儿也不用太过的在乎,对于药王谷,早就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只是放不下止境罢了。”季如玥也是忽而一叹。
两人一站一坐,顿了一会没有说话。
“师娘很爱师父么?”凌祁萱抬眼问道。
嗯了一声,季如玥轻笑,“我也不怕你笑话,说我为老不尊,对于你师父,我今世是离不了了。明明就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地痞流氓,可以我偏偏看上了眼,也许这就是世间的缘分吧。”
“那对于风逍前辈,师娘又是什么感情?”
“他呀?”季如玥眼神有些遥远,说道,“只是歉疚罢了,现在有的只是愧疚。”
凌祁萱抿抿唇,不语,或许,她的生命里将会出现这么一个让她一生愧疚的人,可是她却无力阻止。
“萱儿何必在意,很多事情,乃是两厢情愿,你只要做的无愧于心便好。”季如玥淡淡笑道,便也在草地上坐下了。
凌祁萱垂下眸子,是的,无愧于心啊……
“哈哈,尘小子,这回你又输了,今天的午饭你来做了。”重音很是粗犷的声音传来。
“师父,什么时候您可以不再耍赖?”苏洛尘很是无语,明明说好了不准用内力的,偏偏到最后一刻,重音耍赖,他每次都输。
凌祁萱闻得这话,莞尔一笑,还是这里轻松自在。
“哼哼,明明就是你输了,你要是不满,你现在可以找萱丫头,她现在肯定比不过你。”重音说着这话,有些怒气哼哼。
苏洛尘无奈一笑,便见到席地而坐的凌祁萱。
“师父,你可不能这样欺负我的。”凌祁萱横了重音一眼。
“哼,你活该,好好地把这些年的功力全都给了别人,你说你现在这么个弱身子,我吼一嗓子,就能满山谷不见你的影子!”重音说道,冷哼一声,在不远处坐下,拿出腰间的一壶酒饮下。
“嘻嘻,师父,功力没了,可以再修吗,再说了,这些东西我都熟门熟路了。再修回来肯定是不费力气的。”凌祁萱蹭蹭的上前,给重音捏捏肩膀。重音还真没有说错,他要是真的吼那么一嗓子,自己说不定真的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哼哼,看看,捏的也没有以前的舒服了。”重音话虽然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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