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诧异少爷怎的突然起了逛街的兴致,不过屏风上影射上的身影已不再开口,雁清只能吞下所有的疑惑,只在心底悄悄的嘀咕着,似乎少爷来到永城后情绪就愈发难以琢磨了,不过如今确实是多事之秋,少爷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许多难免辛苦了许多,如此想着雁清立时心中发疼,便不去探究少爷小小的怪异,只一心想着明日好生陪伴着少爷游玩赏乐,尽情享受最后的自由才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华灯初上,店家们已然收起了帘拢,阖上了门扉外的喧嚣,空旷的街巷上渐渐沉寂,闲闲的倚着浴桶边沿,耳畔传来马车匆匆行过时清晰有力的车辘声,云安宸微微挑起唇角,原来还有许多同自己一般的远归人。
数日间昼夜不停的赶路,即便是訾远航等男子也难免一脸疲色,更莫论尚且年幼的紫妍了,逸轩心疼的的抚摸着紫妍明显比平日苍白的面颊,倒是忽略了自身的疲惫。好在不多时马车外便传来常二停住马车的吆喝声,打起布帘,果然已是稳稳停靠在訾府门外,许是提前猜测到他们今日便会入城,往日这般时辰早已府门紧闭现下却是一派灯火通明,府门外更是簇拥着一群人正翘首以待。凝眸看去,其中那抹俏然立于府外的纤细身影格外引人注目,紫妍当即等不得旁人上前打帘,不顾众人的惊呼轻巧的跃下直奔到齐月希面前。
“娘,夜间风凉,何况冬雪还未化尽,温度更是低上许多,娘您身子虚弱,怎能在风口处久站,当心冻坏了身子”,说着便要解下身上的披风,十二岁的紫妍日渐长大,早不是当年的小小婴儿,往日里不曾留意,今日母女二人站在一处,身长竟已相差无异,齐月希忙伸手止住紫妍的动作,温婉笑道:“娘亲想念妍儿,不愿在府内等候,妍儿身上的长裙太过单薄,若是解下披风受了风寒,娘亲才要心疼呢”。紫妍知道娘亲的心疼,便乖巧的由着娘亲重新为她系好披带,口中却还不忘轻斥了一句:“歆竹你也太过糊涂,怎可由着娘亲如此也不劝阻?”
“小姐,夫人思念心切,您即便是再给歆竹几个胆子也不敢阻拦啊,小姐,您瞧您一去数月,不光是二位夫人日日挂心,连歆竹都因为思念你消瘦了许多,小姐您就可怜可怜歆竹不要生气了”,歆竹原是喜笑吟吟的站在一旁,方才看到紫妍走下马车,若不是要搀着夫人早就迫不及待的冲将上去,此刻听得紫妍的怪责,连忙急声的解释着,那粉嘟嘟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立刻让原本就不是有心斥责于她的紫妍噗嗤笑出声来。
齐月希亦是忍俊不禁,歆竹本就是孩子心性,平日里府中众人也都不由的多宠着她几分,这才养成了她天真无邪的性子。“歆竹这张嘴啊惯会讨巧卖乖了,不过妍儿不必担心,娘亲是听闻你们入城的消息这才出来等候的,不过是片刻功夫,并不打紧,再说歆竹命人备下几个火盆,即便起风也并不觉冷,倒是妍儿你一路奔波实在憔悴了不少,快让娘亲瞧瞧”。
母女二人正温情款款的叙着别离之情,訾远航与逸轩已经命人卸下了行囊眼巴巴的在旁等候了许久,谁想半晌也不能分得几人的半分关注,父子二人相视苦笑,知趣的默立在母女二人身侧,永远是那样坚定的守护者的姿态,看着两个在他们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女子毫无负担的语笑晏晏,二人眼底的宠溺与温情愈发浓郁了,为了她们的笑颜,即便是负尽天下又如何?“咳咳,夫人,府中近来如何?”实在是被忽视了太久,訾远航终于忍不住出声想要将夫人的心神移转到自己的身上。紫妍安心的半依偎在娘亲的怀中,却听到身后传来醋味颇浓的声音,忍俊不禁的回头,果然看见爹爹一脸尴尬的模样,而府中众人皆一脸扭曲的强忍着笑意。紫妍立刻聪明的离开娘亲温暖的怀抱退离到逸轩身侧,毕竟看到爹娘鹣鲽情深她的心底也是极为高兴的。逸轩始终神色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毕竟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足以让他习以为常,宠溺的看着身旁笑的意味深长的紫妍不禁微微摇头,果然还是个孩子。
齐月希哪里是看不到夫君的一脸哀怨,却仍旧淡然的笑道:“府中一切都好,只是前几日落雪天寒,姐姐的风寒更重了许多,这几日一直卧病”,话音未落,紫妍已是满面焦色的急声问道:“大娘卧病?那是不是格外严重,娘,妍儿这就去看望大娘”。
“妍儿,怎的还是这样急躁的性子,若姐姐病情甚重,娘亲怎还会与你在此闲聊,大夫已经诊治过,姐姐此次风寒之症并不严重,只需好生调养几日便可。姐姐服了汤药方才歇下,况且柳儿与岚梅等人都在怜幽阁内伺候,你此时前去,岂不是打扰了姐姐安歇,今夜你一身疲乏,明日一早再去探望也不迟啊”,看着紫妍依旧面色焦急犹豫不定的样子,齐月希只能无奈叹道:“这也是姐姐的意思。姐姐她念着你远归辛苦,特意叮嘱娘亲一定要转告你好生休息,妍儿可不要辜负姐姐一片苦心才是”。
若说这世间有谁的吩咐可以令妍儿她毫不迟疑的顺从,恐怕只有姐姐无异了,便是身为娘亲的自己许多时候也扭转不过她的心意,齐月希含笑的双目自紫妍瞬间平静的面容上流转而过,在同时笑望过来的夫君眼底看到了同样的慨叹。“夜已渐深,咱们都早些入府安歇,明日再一同前去看望夫人”,夜幕渐浓,身后备下的火盆已渐渐熄了火光,几人拥堵在府门外已经引来诸多不知情的好奇目光,訾远航眸光含笑极快的自阴暗的街角处掠过,宠溺的拥着齐月希一同迈入府中,始终垂手侯立在一旁的高裕良立刻示意下人紧闭了府门,将一众探究的视线尽数拒之门外。
好似浓墨渲染般的夜幕,只留下星星点点微弱闪烁的光亮,逐渐沉寂的天地间四处皆是暗色涌动,“訾远航已经回府?那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可有探明这一月间他究竟去了何处?”恢宏精美的知府府衙内,姚谦安面色冷沉的听完前来报信的男子一五一十的将方才所见尽数道来,凝眉沉思了片刻,蓦地问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深知姚谦安希望得到何种答案,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虽然忧心将要面临的雷霆之怒,却不得不无奈的回道:“老爷,前些日子买通的冯五本是在訾府大少跟前伺候的,近日却被打发到了马坊做活,奴才打听了一下,都道是冯五伶俐不足,伺候的不甚周到惹怒了大少爷”,小心的觑了一眼姚谦安的神色未见明显的不快,管家这才大着胆子说出心中所思:“老爷,老奴瞧着訾府大少虽然尚且年幼却是不能小觑的,冯五遭责怕是因为露了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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