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轻轻搁在石桌上,“本宫的婚事乃是太宗指腹为婚的,若是让太宗得知当日之事是凤氏一手谋划,凭着本宫今日在圣上面前的盛宠,到时候这件事圣上怪罪下来,凤氏犯了错承担罪责是必然的,可若是来个连坐之罪的话……”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凤眼微眯冷冷的扫了一眼,早已脸色发白的太师。
“娘娘饶命,下官愿做牛做马任凭娘娘差遣”
上官孜墨哆哆嗦嗦的身子,倏然跪倒在地,“这名单上的人,下官这就安排人去暗中调查,一定给娘娘个满意答复!”
“嗯”
上官嬿婉望着眼前年过半百的男子,虽说他从未正视过她跟弟弟一眼,也负了她的母亲一世,然而他始终是她的亲生父亲,如今如此来难为他心下也是不忍,便伸手扶了他起身,“您始终是本宫的亲生父亲,本宫并无意为难您,正所谓血浓于水,本宫身上始终流淌着您的血,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是啊,他怎么忘了她也是他的女儿,可是她若知道当日是他串谋凤氏,将她迷晕送上龙床的话,那么她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称呼他一声父亲?
不,他死也要守住这个秘密,他实在是无法预料这个女儿,还会再对他,对这个家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一想起她刚才对他那些要挟的话,就不由得脊背拔凉。
上官孜墨道,“娘娘,您言重了,您现在是人中凤凰,下官只是您的臣子,来日一切都要仰仗娘娘。”
“一定要如此生分吗?”
再世为人,她只想珍惜有限的生命,珍惜身边的人,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就匆匆几十年,下辈子或许再遇不上了,又或许是她太过于感性了,再没有上一世那样的铁石心肠,然而心肠软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还能感受到爱与被爱的幸福。
上一世里的她杀伐决断,视人命如草芥,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薄纸,有的也只有利益的权衡,她的眼里心里只有**的驱使,每每想起上一世里的自己,她总会不由得心惊胆颤,她是再也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了。
上官嬿婉一手支着头,缓缓得阖上了眸子,“本宫乏了,太师告退吧!”
上官孜墨望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只得应了声“是”,便诺诺的退了出去。
庭院里闪过一个黑影,只见尉迟恭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款步走到上官嬿婉的身边,替她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上官嬿婉双手揽过他的腰际,温驯的贴在他身上,“相公,您说为何连至亲的人,关系亦是如此淡漠?”
尉迟恭温柔抚摸着她的脑袋,“娘子,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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