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顾尾鸢是被海浪声惊醒的,她微微睁开眼,海天相接的地方,是一轮耀眼的红日。
她忽然想起上次乔以墨特地带她去山上看日出却天公不作美的下大雨,却没想到这一次,无心收获如此美景。
清晨的海风,大海的味道格外的浓重,潮湿而又寒冷。
她不记得昨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居然睡在了乔以墨的怀里!顾尾鸢轻微的抬头,见乔以墨依然闭着双目,她微微动了动,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可她刚一动作,便被对方紧紧的搂住。
“真美,是不是?看来老天待我不薄,总算是让我补偿了。”
乔以墨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因为是刚醒过来,所以声线算不上明朗,只是低低的,略微有些沙哑。
顾尾鸢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披了件乔以墨的西装,而乔以墨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她眉头微微一皱,从他身上坐起身,然后将西装脱下披在乔以墨的身上。
乔以墨看着她动作,却并未做任何阻止,直到顾尾鸢将所有动作都做完,乔以墨才微微一笑,满眼的幸福,“小鸢,其实我不冷。”
顾尾鸢闻言,却莫名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太喜欢披着陌生人的衣服。”
脸上的笑容就此僵住,乔以墨无奈的看着她,“小鸢,昨晚……”
不待乔以墨说完,顾尾鸢猛然起身朝着身后走去,“乔总,现在也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家吧。”
没走得几步,顾尾鸢便看见马路上一辆熟悉的路虎,难怪了,她就说乔以墨的西装哪儿来的呢,原来是让人把车开过来了。
两个人坐到车里,温热的气息立马袭来。虽说这是大夏天,可清晨的海边海风吹过来还是有着冰凉的寒意。
其实不得不说,乔以墨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昨晚若不是他让人送来了西装,恐怕现在她难逃重感冒。
阿嚏——
顾尾鸢刚想到这里,便听见身边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转眸看向他,见对方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发动了车子,她抿了抿唇,心里蓦地涌出一抹愧疚来。
毕竟昨晚要不是乔以墨将衣服让给了她,他现在也不至于这样,更何况,昨晚她躺在他怀里睡得很好,可想来,乔以墨应该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吧,毕竟就那样坐着,怎么可能睡得舒服?
她想了想说,“还是我来开吧。”
乔以墨忽然转过头来,盯着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顾尾鸢见她看着自己,解释道,“我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毕竟你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我坐的可是副驾,万一出了问题我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半晌,乔以墨打开了车门,嘴里嘀咕着,“嘴硬。”
顾尾鸢开车和其他大多数女同胞一样,车速算不上快,到达乔以墨公寓楼下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安稳的将车停好,顾尾鸢一边去拿自己的包包,一边道,“好了,你到家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着就打开车门下车,乔以墨看着她急着走的样子,薄唇微抿,也下了车。
“我还没吃早饭呢。”
顾尾鸢看了看天色,说,“现在不是还早吗,你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再吃早餐也来得及。”
她一边走一边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乔以墨见状,拦在她身前,“可是我饿了。”
他话音刚落,肚子还极其配合的“咕噜”了一声。
顾尾鸢抿了抿唇,抬头。乔以墨的脸色算不上太好,毕竟大病未愈加上昨晚又受了凉,如今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心中微微有些愧疚,她轻叹了口气,正想说话,却穿过乔以墨的肩膀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微微一愣,随即,到嘴边的话立马改成,“那正好,你可以和陶小姐一起用早餐。”她说着也不待乔以墨回答,低着头一溜烟儿跑了。
虽然她已经知道乔以墨和陶雨桐已经分手,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凡陶雨桐看见她和乔以墨在一起时,就会觉得莫名的心虚。
尤其是刚才陶雨桐看着他俩的眼神泪光闪烁,轻咬着红唇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小白兔。
毕竟现在才清晨六七点钟,这个时间她和乔以墨在一起,摆明了告诉所有人他俩昨晚待在一起,而在陶雨桐看来,指不定昨晚他们发生了什么,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尾鸢低着头,甚至顾不得礼貌和陶雨桐打招呼,脚下生风般,瞬间消失。
乔以墨一直看着顾尾鸢匆匆而去的背影,直至那抹娇俏消失在眼前,他才回过眼神,看向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她的陶雨桐。
陶雨桐强力克制着自己,可是眸子里却还是不受控制的蓄了泪水。她的脸色苍白无血色,即便是天边如火般红火的太阳也无法将她的脸庞镀上一层红润的眼色,她的嘴唇微微有些干裂,眉头轻轻皱在一起,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丽。
见乔以墨的目光投向自己,她强迫自己咧了咧嘴,微笑。
“以墨……”
清晨的风轻轻的吹拂,她的声音低转如呢喃,那一笑,竟美得残破,她缓缓走至乔以墨身前,在距离他尚且还有一米的位置停下来,她看着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痴迷。
乔以墨的目光落在她单薄的纱质长裙上,剑眉轻微的蹙了蹙,道,“这么早出来,怎么穿这么少?”
陶雨桐始终在微笑着,尽管那笑容让人看着格外的揪心,听见乔以墨还在关心着自己,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些,“没事,我不冷。”
尽管她这么说,乔以墨还是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披在陶雨桐的身上。
陶雨桐站在那里,任由乔以墨为自己披上西装,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离他这么近了,尽管这么多年,本该已经习惯了这种亲近,可是她还是不自觉的心跳微微加快,她轻轻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久违的感觉。
直至那抹熟悉却又仿佛有些陌生的气息远离自己,她才睁开眼来。
“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事吗?”
“昨晚我来找你,可你不在家,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
“你站在这里,等了我一夜?”
“嗯。”
乔以墨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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