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来,跟哥去休息一会儿!”杨子木也被妹妹这半颠半痴的样子吓住了,连忙上前,把人抱起,带进树荫里,放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石头!这是石头!对,就是它!”杨子千坐在地上,手摸到了石头,豁然开朗,大叫出声!
“怎么啦!”妹妹跟石头有仇?
这孩子,当真有事了。索性,不砍树了,早点带回去,请仙婆来做一次法事,早治早好!杨大年上前“丫头,跟爹回去,改天再来砍树了!”
“爹,大哥,我们这次,不砍这么多树了,我们用石头修房子!”语无伦次,努力想要表达出来,无奈面对家里两个木楞的人,她的急功近利的言行显然白搭了。
依旧是一脸的茫然。
杨子千深深的呼一口气,平静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重新开讲。
“爹,大哥,我们家,这次,就用石头修房子。这墙,用石头来砌。那个白灰,可以混着沙,把石头稳固下来。”想起以前的砖房,是加了水泥的。这会儿,这地方,也找不出水泥,不过,石灰和沙子,混合起来,也能粘起来。不用大石头,就一块块的小的,砌几面墙,还是可以的。
“石头呢,我们就自已找,慢慢的积累,还和以前一样,白天找材料,晚上开工。先砌灶房。”
石头砌灶房,倒不怕火烧火烤,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彻起来。
父子三人,比比划划,说的说得累了,好像也说清楚了,听的,却只听了个**分明白。
“这树,还砍不?”杨大年显然被女儿的一个计划打乱了章法,完全没了自己的主意。
进了宝山哪有空手归的道理。
“砍,爹,这几棵香樟树,我们早点砍回家去放好,以后,让我二哥给我做床,做衣柜。”杨子千小朋友,连换洗衣服都没几件,还想着大衣柜来着。这女人,爱美,是天性!
呼儿嗨哟的干了一个下午,放倒了两棵树。
“这么大,太重了,只有明天找你王三叔来帮我抬一下了。”离山沟远,也搬不进河沟里用水运走,那就只有求助于人。王三因着自家借用过拌桶,关系上也算是亲厚一些。
“嗯,大哥,我们明天就搬石头回家。就捡这样大小的,形状什么的都不论。”杨子千踢了踢脚下一块长约二十厘米,重几斤的石头说道。
“这样的石头,河沟边老多了。”杨子木看了一眼,说道。
是啊,河沟边,水冲过来的大小石块,不要说修一间屋,修几间屋都有了。
“哟,杨三,你娃今天不下河搞水,却耍起石头来了?”河边,有洗衣服的大婶大娘一早就看到杨子森在捡石头,笑道。
“嗨,王花儿,你们杨老二家,这是又要折腾什么新花样了吧?”王花儿远房表叔娘,人称蒋大嘴的中年妇女问道。“你看,不光是杨三小子,连那个杨子木和他家的四丫头,这来来回回背石头,都跑了好几趟了。这石头,还能生出金子来不成?”
“不知道呢,表叔娘,你是晓得呢,我们老二屋头那个人,一张嘴和锯子割的一样,整天整天不开腔不出气,有什么好的,有什么新鲜的,可就没想到我们这个老大家。”王花儿一直气恼,借个拌桶,都得等王三家用完了,才轮着自己用。差点又遭一场大雨,谷子到现在都还没晒干完。“他是有事了要求人了,才想得他的大哥。”
“呵呵,你们两妯娌,差得太远了!”蒋大嘴乐呵大笑,闲着的时候,看别人家的吵架斗嘴最是有趣“你看看,你是能说会道,很来事;你那个兄弟媳妇,一天到晚都是不声不响的,整个李家寨子,和她说过话的,都没几个人,像养在深闺里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也不爱串门拉扯闲话!”
“她要像深闺小姐,我都成富家太太了!”王花儿不服气,这表叔娘就会说话,明明说人是一个闷葫芦,说出来的话却是好听得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夸她呢。
“哈哈,可不,王花儿,这李家寨子,除了东家那一个家庭,佃农人家里,你可不是富家太太,和那冯家,张家,都不差上下了呢。”一旁,有洗衣服的婆子哄抬道。
这话,很受用。
“哪能啊,还不是靠我表叔和表叔娘帮衬着,凭我们家那口子,估计,肚子都填不饱!”王花儿得意的同时,不忘记拍了拍蒋大嘴的马屁。
女人,就喜欢听这些好听的话。将大嘴也乐呵呵的跟着一起笑。
对杨家老二一家大小捡石头,倒没了兴趣去深究。
“杨二哥,这是要修房子了?”王三擦了擦汗,这一连跑了几趟,帮忙抬回了几根大树,坐在小木屋里休息,接过杨大年递过来的大碗,猛猛的灌了几口水下肚,这才有时间打听。
“嗯,再修几间起来。你看,家里人多,这小木屋,挤都挤不下了。趁现在有空,抓紧时间整。”杨大年也喝了两口水,点头道。“原本打算卖了谷子请人的,结果,沙田再次颗粒无收,交了租子,就余下那两箩了,孩子们都说不卖,依旧自己动手整。”
“唉,你那沙田,可是被坑苦了!”王三小声说道。被谁坑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不,一连好几年呢?”杨大年苦笑。这人啊,就是笨,谁让自己当初没多长个心眼,沙田,沙田,顾名思义,不就是长沙不长粮吗,枉自自己每年还白白的去种得这么辛苦。
“这佃了好几年了,快到期了,到时换契约书时,换一块吧!”王三出着主意。
“我倒想这样,就怕,不佃那块田,就全部都不让佃,到时,又能怎么样?”全部都不佃给自己,连角落里最后的两箩都余不下,更没法活。
“唉!”王三无言,同是佃农人家,也帮衬不上什么。
“杨二哥,修房子差人手什么的,招呼一声就是了!”抬脚,起身走人,临行,依旧耿直的说道。
“好,谢了,兄弟。”想要留人饭的,自已家,却还是拿不出什么来招待,只得将人的人情记在心里。
“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要不是那个拌桶,他这会儿,还在晒干谷子,哪有空闲帮忙啊!
“王三走了,不留他喝一口汤?”月娘进了小木屋,手上,端着一盆鱼汤。这个家,最近的主食,都是鱼汤鱼肉。
“不好留人,饭都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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