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不会抛弃我,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有一天他做了这件事,那么一定是受到了某种蛊惑。而不是他的变心。
自从那件事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连我自己也本能的认为,天赐或许给婆婆带会比较安全一些,因为,到现在为止,婆婆带他,至少没有发生过像我所感受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
那件事过后,理所当然的,天赐便给了婆婆带,他们待在祖宅的时间长了,因为公公也希望看到天赐,于是这又成了一条天赐从我身边减少见面时间的理由。阿姨照看天赐很上心,这一点是没得挑的,是在陆家干了二十多年的老人,据说,宇豪小的时候就来了,所以,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比较放心。
只是我与天赐见面的时间少了。跟宇豪单独相处的时间多了起来。可宇豪白天忙着处理公务,晚上又要应酬,这样的生活规律,他渐渐从适应到习惯,几乎每天晚上过了凌晨才回家,第二天,到了快中午才起床,然后简单吃个饭,就又走了。他总是说,他现在各方面处于学习阶段,有很多他还需要去亲自尝试,他是个比较喜欢亲力亲为的人。可是这样会很辛苦,但他却说趁年轻多闯闯,没什么坏处。他还没有达到他父亲那种坐镇四方的境界。老爷子虽说退下来,名以上将宇豪推上去,可是大部分还需要他老人家在背后指引。
最近,我总是在做同一个梦。在梦中有一个长长的走廊,两边是白色的墙壁,能听见脚步走在走廊里的回声,还能听见婴儿的哭声,一阵松一阵紧,走廊里有好几个房间,婴儿的哭声就从其中一个房间内传出来。
我推开一扇扇房间的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全是雪白的四壁,当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时,随着那哭声,我迫不及待推开那扇门,一脚跨门内查看哭声来源,却踏空了,整个身体直直下坠到一个黑漆漆的深渊,一直往下坠入,然后我在这个永无止境的下坠中惊醒。
每次醒来我都会惊出一身汗,宇豪翻了一个身,拉开了台灯,大概是我吵醒了他,他比划一个睡觉的手势,然后对口型说:又做恶梦了?我冲他点头,他将我拉入怀中,然后轻抚我的头发,拉灭了台灯,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在他怀中入睡。不让我感受到一丝害怕。我也抱住他,挨着他的胸口,可黑暗中,我静静的睁着眼,再也睡不着,感受着宇豪胸口均匀的起伏,知道他终是熬不住疲累要睡。
而我则会一直睁着眼一遍遍重温那梦中的场景。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重新进入睡眠状态。说也奇怪白天睡觉,我就不会再做那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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