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人的态度多少有了一些改变。他们依旧不能够原谅儿子的自作主张,但,他们开始关心起那个“救命恩人”继而更加关注的是那恩人肚子的小孩。这算是一种变相的抗议。
宇豪倒也无所谓,事后想一想自己的不对,也很后悔,但当时真没有想太多,只想快点跟我结婚这样不论名义上还是精神上法律上我都属于他,当然,他也属于我,等于向他的整个家庭宣告了承认了我的存在,从这一点讲,我还是感激他的。他给了我一个家,一个想让更多人来接纳我的家。
见了他的父母,那是他的父母要求要见一面,不管怎么说是他们陆家的儿媳妇。应该的。宇豪看着父母的态度在转变,虽然对他总是冷言冷语相待,但一提到恩人,一提到那个没有出世陆家的后代,他们总是理直气壮的提要求。宇豪心里乐得开花,知道父母是拿不下来面子,毕竟是他不敬在先。
见面那天一家人坐在一间豪华的包间内,毕竟陆家夫妇都是体面人,又是第一次所以要显得正式一点,于是就选了一个星级大饭店,点了一桌子菜肴,就等待着宇豪将我接过来。
那一餐,整个过程我都是沉默的,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也说不出话,只见穿着得体的服务员进出,他的父母得知我的情况之后,脸色不免遗憾,他们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喜欢这个残疾女,她长相普通,既说不上来什么气质也不是标志的美人,而且还带着缺陷,他们的失望写在脸上,整个用餐过程只是默默低头吃饭。宇豪不在意的,应和着他的父母,不时将我基本情况介绍给他们,他们对于我的身世也不怎么能够接纳,宇豪告诉他们我是一个孤儿。一个大户人家,怎么可能轻易去接纳一个无父无母没有家庭背景的孤儿?这个是他们万万没有考虑进来的一点。
可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到现在也只能认了。最后,宇豪谈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唯有这一点令他们频频失望的脸色,稍稍提提气,最后,在孩子这件事上,他的父母给予了极大肯定,毕竟是陆家血脉,如果,可以继承香火那就更是锦上添花的天大喜事。所以,只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成了这些不圆满中一个最令人期待的圆满。也因为这一点,我各方面的令人糟心的条件得到了抵消,总体算是勉强接受吧。
我搬离了靠海的那所公寓,搬进了陆家,他们很不放心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其实是很放心不下我肚子里的小孩,我和宇豪住在陆家的别墅院。一个特别清幽别致的别院。那一带环境几乎没有多少人,一条小路,两边是花卉,竹子,修剪整齐的灌木,通道任何一家别院门前。
这一带别院,院子里都种上了花草,围栏上爬满了蔷薇,还有高大的梧桐。我和宇豪的房间在二层一个有宽大露台,一半在梧桐树冠遮蔽下,露台的围栏半人高,雕花石膏的圆柱,如果是梧桐花开的季节,夜晚梧桐的花香会透过露台的门传飘进卧室。散落下来的梧桐花也会落在露台上,小美喜欢到这里来捡起梧桐花,伊凡会给她把梧桐花托,一个一个穿起来,穿到一定长度,然后将细线分叉系扣,一条褐色的小蛇就做成了,看着小美雀跃的身影,和开心的笑容,我真的很满足。我想如果莎若看到小美长这么大,又这样乖巧,一定会高兴的哭出来。
小美也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孩,她的美丽就像个芭比娃娃,才三岁多点,就有一头火红的长发,打着卷,像洋人,成功的俘获宇豪父母的心,他们特别关爱这个失去母亲的小孩,经常请她到家里来作客,还因为我一直惦记着她,他们都知道小美妈妈将小美托付给我,所以,让我安心他们无条件欢迎这个小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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