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钟逸一阵风似的冲出去。
她赶到的时候,小偷已经被保安和苛钟逸制服在地,地板上有一把折纸刀和些许血迹,苛钟逸一手拿着她的钱包,左手滴滴答答地流着血。
粗略地包扎后,她来开车送他去诊所再包扎。诊所里帮他包扎的护理的居然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是那时候在南江区做护士的中年女人。那女人对帅哥美女记性好,一下就认出是他们来了,苛钟逸和肖安然面面相觑,点点也拼命挤在中间,吊着爸爸的领带,和爸爸妈妈玩挤眼睛,好好玩。
“哎,不记得啦。”女人把苛钟逸另一只手翻开来,“他右手当初还是我包扎的呢,你看包扎的多好,这疤痕多浅啊!你们也真是,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好事成双啊。”
肖安然和苛钟逸总算是想起来了,那次去南江区考察,他帮她抵了一块从上面突然落下砖块。
依稀还记得,他说什么来着,“再留疤也是你男人。”这个男人,把她生命中两次苦难都承受了,毫无怨言,她不由得轻柔抚上他右手的那道疤,从指间直到掌心,居然这么长。
点点小手手也来摸摸爸爸的大手,一点都不好摸,没妈妈的软,摸了几下就不摸了。
两只绵软的手此时都在他的掌心,这伤负的还真是光荣。
“哎呀,我说你们搞得还真快,这么快儿子都三岁啦。我当初可是怀了2年才怀上呢。”护理边包扎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我有能耐,我老婆也能生。”苛钟逸红光满面的丝毫不见受伤的样子,语气三分玩笑,七分当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肖安然耳根都充血红了起来。
车上,苛钟逸陪儿子坐在后座,肖安然在驾驶位上开车。
“你刚才怎么哭了?”苛钟逸突然想起问到。
肖安然张口还是不想回答,“我儿子哭了嘛。”
“这不像你。”苛钟逸说到。
“哪样才像我?”肖安然无声地笑了笑,片刻后,还是说了出来,“我在美国又一次抱着点点去买东西,也是被偷了钱包,可是那时没人来帮我,钱包里有我所有的银行卡,外籍华人,丢了银行卡和身份证补办很烦的……”
其实,哭的是那时候你能在身边就好了。
苛钟逸组装兰博基尼的右手僵硬了一下,“今后我会一直在你们母子身边。”
肖安然手机响了,苛钟逸给她接好蓝牙耳机。
“这么快就查到了?”
“那当然啊。小小可是电脑高手。”六六得意,随即说道,“这条生产线是一个叫张生的总监负责的,深海海藻泥有纰漏,就是经过他的手,而他有个情妇,你猜猜是谁?”
“花微微。”
“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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