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留在keying便是她最好的选择,n市最强的资产评估师团队不是想进就能就得了的,在这里一天抵得过在学校里学一个月,“我想留在keying.”
“你的办公桌在我办公室外的隔间,和julie,我的秘书在一起,待会我叫人送一张桌子过来。”
刚进来肖安然就看到了有一张桌子了。
“恩,谢谢。”
“还有,不要经常对我说谢谢。”
“恩,好,谢……呃,知道了。”肖安然不好意思地手指抵了抵耳后。
“你把这个报表校对一下,弄好了叫我,我先处理一些事情。”他把文件夹交给他,起身去处理自己的工作。
最近在和欧夏谈仙林的案子,方案一次次被苛钟逸拍掉,下面一次次埋头重做,今晚大家又加班加点重做计划方案,都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关于欧夏的案子,大家做的都快要吐了。
苛钟逸扶额沉思,不满意是因为估价范围比他理想的要高,到底从哪里降下去?地价,厂房价,材料价?这些基本是固定的。老爹给他的讯息基本不能用,当年的事,是在老爹眼皮底下发生的,行贝有给他老爹是肯定有的。若是以行贝有为筹码,那老爹也会受影响,皮之不存,毛将附焉?
白色的亮光下,她正一丝不苟地在校对数据,莹白的手指捏着铅笔不停地勾勾画画,偶尔一些发丝垂下来,拿着铅笔的手又把发丝捋到耳后。
岁月,长流;时光,静好。
“怎么样?”苛钟逸站在他背后问道。
肖安然吓了一跳,他走路怎么没声音?她把已经整理好的报表抽出来,“发现了一个错误数据,八年前仙林瑞士区的房价是3400每平,而不是上面所写的4000。”
苛钟逸猛地俯身把表拿起来,怎么可能,这所有的数据都是政广付所提供的,也是他的人核对过的,给她看报表无非是让她留在这里有点事做。
他捏着报表的一角,整张纸被他捏得扭曲的厉害,眉头紧皱,紧绷的下颚显得五官更凌厉,“你是怎么知道的。”
肖安然被他的激烈反应给惊着了,“怎,怎么了?我家里八年前在这片看过房,我,我有点印象。”
“什么原因?”他直接了当的问。
她从报表中也看出了这个案子的进展,正色道,“工厂,二恶英。我爸亲自来这里看过,通过一些渠道知道的。”
苛钟逸迅速叫人查,原来这件事当时被其他人给压下来了,连当地政广付也不知道,这么大的漏洞……
半个小时后,所有问题解决,方案策划好,员工们一片欢呼地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下班了。
“这次该我谢谢你了,安然。”苛钟逸整理着最后文件,按上红印。
他叫她了,好像是第一次叫,怎么觉得被他谢的感觉很怪异,“没什么好谢的。”
“晚上我先送你回去。”他拿起桌上的钥匙,穿好外套,加了一句,“你记性挺好的。”
肖安然心里一紧,上辈子她和许泽的第一个家就是在仙林瑞士区,后来因为仙林二噁英事件,多人生病,二恶英是种无色无味的气体,由工厂不合理焚烧垃圾所产生,从八年前开始,那几家工厂就一直使用粗劣手法处理工业垃圾和重金属物质,直至仙林发展,城区扩大,几乎快包围工厂,工厂被拆迁,但是重金属和二恶英的影响还在,工厂所在的利益链却隐瞒此事仅为把价钱抬高。居民区取代工厂后,刚入住的许多居民在几个月内连续出现头晕呕吐等身体不适情况,直至被媒体曝光出二恶英事件。而许泽和她也因此而换房。所以刚才她只是编了个谎话。
苛钟逸把把文件锁进柜子里,胸有成竹,好戏,才刚刚开始。
“走吧。”
“哦。”肖安然起身,感觉大腿都脱了一层皮,她今天穿的是嫩黄的包臀蕾·丝裙,大概比膝盖高十厘米,由于在皮质的沙发上坐了很长时间,腿都黏在沙发上了,疼得吸了一口气,揉揉腿腿又走在他前面去帮他开门。
他走在她后面,很明显的就看到了她摇曳的裙摆下面腿上的两块红斑,纤细白皙的小腿上两块红斑显得,触目惊心,心里对她有点愧疚也有点舍不得了,以后不会再叫她坐这么久了。
于是办公室外面的清洁工大妈看到平日里衣冠楚楚的苛教授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子的腿看,下巴掉了一地,原来苛教授背地里是这样子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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