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出发,神不知,鬼不觉,避人耳目,很是小心。
“你可是避开郡主的,会不会让她生气?”卫绍辛可是在“牵挂”着,与他沒有任何关系的人?
柯元修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开口提及苏湘晓的任何事情,扯着马缰子,便率先离开了帝都,至于前方的路是什么样的,他沒有任何想法。
让他去追查吕依柔的下落?这分明就是在向他开玩笑似的,他哪里会有这个本事,让他断案可以,律法之类让他背得很熟,但是提及让他去抓人,他……又不是官兵,如何能做到?
圣后将此事交给他,是有用意的吧?明显的,看得到圣帝似乎不是特别的同意,但是当由他提出來的时候,圣帝也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坚持,他便不得不离开苏湘晓,去寻找吕依柔。
为何,未家的儿媳,要他來找?
“柯大人?”未常的声音远远传來,柯元修便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是尴尬。未常独自驾马赶到了柯元修的身边,沒有看到贤王的身边,只好向柯元修说道,“我跟大人一起去。”
虽然说,柯元修也认为,未常是吕依柔的夫君,应该一起去找吕依柔,但是沒有圣帝、圣后的旨意,未家的任何人最好都不要轻举妄动!
“最好不要!”柯元修淡淡的提醒着未常,却不知道接下來的话,应该要怎么说起來了。
未常完全沒有理会柯元修的表情,便笑着说,“大人,我先去找贤王了。”
柯元修想要拦着他,但是话到了嘴边,一时间,又不知道要怎么去拦着他了。
罢了,想必,未常也不会是任性之辈,必然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吧!万一圣帝怪罪下來,有贤王在,他们也不见得就需要去怕着什么。
凡事都有贤王在上面吗?柯元修故作乐观的想着,便策马前行,茫茫的夜色中,竟然有些不太识路,不会迷失吧?
算了,也不见得,就真的会遇到太多的麻烦,许是会平安到达的,对不对?
“贤王,我们要先在哪里落脚?”未常赶上了贤王后,便略显焦急的问道,“天色真的是不早了。”
他们这才刚刚离开帝都,就要想着在何处落脚吗?贤王一时茫然,显然在分析着,未常到底是在说什么。
是啊!天色不早,他们原本就是趁着夜色出來的,不是吗?又有何谈早与不早的?
他们一路前行,似乎都是在避过大道,而身后几队相随的士兵,显则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贤王始终都是在最前方,一言不发,不知究竟在想着何事,此次的任务则他带领,自然是要他多多考虑,接下來要做什么才好。
不多时,柯元修便上前來,提醒着贤王,纵然他们是夜里前行,也应该寻个地方休息。
因为他们都是带着秘密任务出來的,理所当然的,也应该避开耳目,寻些僻静的地方來。
贤王本是丝毫都沒有头绪的,可是听到柯元修的意见之后,谠得眼前一亮,好像有了不错的打算一样。
“我们要去的地方,暂时也沒有什么头绪!”贤王笑着说,“那便寻一些长姐有可能会出现的地方來,暂时住下一吧!”
住下來?柯元修深觉得,这不算是一个好主意,岂不是将所有的人的性命,都暴露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贤王是整场行动的惟一决定者,他的意见,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反驳的,即使他自己也觉得,实在是太危险了。
那又如何?难道要他们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到处乱撞吗?这又要撞到何时?不如主动引诱敌人吧!
贤王的想法特别的简单,也很直接,但在旁人看來,简直就是冒险,不仅仅是柯元修提出了异议,包括平时不说话的卫绍辛,刚刚到來的未常,都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但凡是他所决定的事情,他人要理由去反驳吗?贤王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悠悠的叹了口气,但是,他的主意,依然沒有发生任何改变。
这也是贤王觉得很头疼的地方,为何,父皇、母后交到他身边的人,是一群文臣,而沒有武将?
贤王又看了柯元修一眼,顿时觉得的失望了,为何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柯元修,而不是苏湘晓?只是换一个人,效果则是大大的不相同呀。
“贤王?”柯元修看到贤王很是复杂的眼神,以为贤王是有话要对他说,可是才刚刚出了口,贤王就扯着马缰子,又走远了。
驿站在此处是不太好寻找的,毕竟帝都之外,便在距不久又有城镇,只能先寻空阔之处,旁人还是不解,为何有着城镇不住,非要去寻不花钱的驿站?
是因为节省吗?都传着贤王相当的节省,看來此言不虚?连住店的这种银两,都是能省则省呀!
怪不得,人人都说贤王“贤”,此时是真的能够看得出來了。
了解贤王的柯元修,轻轻的铍起了眉头,完全不认为是那么一回事,他刚想要开口,就听到贤王对他们的命令,让他们尽快去休息。
柯元修回到客房时,整个人都是茫然无措,这个时候可是不抓一个犯人那么简单,要抓的人可是长公主。
抓住长公主也变罢了,听说,长公主自己的手中向來是有兵的,万一发生了冲突,到时候究竟会发生多少事情來,谁都说不清呢。
他也明白的能够感觉是到,贤王对他们几个人一直都表现出淡淡的烦感來,好像是对圣帝、圣后的安排十分不满似的。
他也实在是不会什么用武,单打独斗,或者说是尚有胜算,但是人一多起來,恐怕,他也是变得沒有什么主意了。
只能说,跟在贤王的身边,走一步,算作一步吧!他正打算休息时,却听到隔壁的门好像发出了开合的声音,引得了他的注意。
类似的小细节,沒有一件可以逃得过柯元修的注意力,他立即就对旁边的事情,产生了“好奇”之心,此时,任何动静都是要万分加以注意着的。
柯元修毫不犹豫的就走出了房间,站在门口,似乎是在想着,到底是哪一边发出的动静。左手边是贤王的房间,右手边则是未常的。
他慢慢的走向了左侧,轻轻的敲了敲门,扬声道,“贤王,臣求见。”
屋里面半天都沒有动静,良久,贤王才來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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