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天放晴了。
程晓琪她们过來邀林婧鸢去郊游,林婧鸢沒有跟她们一起去,因为林府打电话让她回林府一趟。
林婧鸢去向婆婆阮氏请了允,回來正要换外出的衣裳正准备出门。这时,萍儿进來说让林婧鸢接听电话。
电话是李鸿明打來的,说林俊槐受伤了,叫她去看看。林婧鸢换好了衣裳,带着雪枝匆匆出到侧门外,就见李鸿明的车等在那里了。
林婧鸢一做进车里,就焦急地询问林俊槐的情况,李鸿明就大略地描述了一番。说是昨晚去舞会的时候,林俊槐跟一位姑娘跳舞了一曲之后,一个男子过來,请那姑娘跳舞。林俊槐看那姑娘不愿意,槐就想替她解围,谁知那男的竟然就动了手。林俊槐毕竟是文弱书生,败了下风,被打伤了。
李鸿明开着车把林婧鸢和雪枝带到广香楼,车子停在广香楼西侧副楼的后门外。广香楼这几年做得愈发大了,李家把东西两侧的楼也盘了下來,东楼仍做餐厅的包间。西楼则是客饭店的客房。
林俊槐有时不回家,便是住在这里的。这次被打伤了不敢回家,住在这里也是林婧鸢预料之中。
跟随李鸿明到了楼上,见到八弟林俊槐时,林婧鸢吓了一跳,他的伤势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不仅鼻青脸肿的,一只胳膊居然是吊在胸前的!
林婧鸢焦灼地连声问道有沒有请医生來看过,林俊槐刚咧嘴就疼得直吸气,李鸿明代为回答说请了医生來看。
林婧鸢又仔细地看了林俊槐的伤口,详细一问,得知林俊槐居然是为了一位舞女而跟一位黑帮小头目起了冲突,怪不得他连家都不敢回。
林婧鸢很是替他担忧,一是怕他得罪了黑帮,往后会再遭报复,另外又担心他被父亲责罚。他一日两日不回去或许还行,但长久了总是瞒不住的。她就却林俊槐干脆回家跟父亲坦白交代了。林俊槐却是不肯,最后,林婧鸢无法,只好决定先回林府探探形势。
回了林府之后,林婧鸢才知道,还有另外一件棘手的事情在等着她,,她二哥林俊榆被军方扣留了。林道泓召林婧鸢回去,就是让她叫程霄鹏把人给捞出來的。
林婧鸢回家后,去跟婆婆略略交代了二哥的事,阮氏就说道:“你打电话跟鹏儿说说看,或许他能想些法子吧。”
林婧鸢给程霄鹏打电话时,却被告知他正去巡营了,要第二天才回。
第二天,林婧鸢去看林俊槐时,才得知二哥被扣留的真相:他仗着自己是程霄鹏的大舅子,这两年做生意时越发无所顾忌,居然走私军火禁药。
得知这真相,林婧鸢很是羞愧,便沒有了多少底气给程霄鹏打电话,又听说三哥极力奔走间有了眉目,她便沒有再给程霄鹏打电话。
程霄鹏巡营回來,得知林婧鸢打过电话來,林俊榆的事情他也知晓,所以也知道林婧鸢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林婧鸢,她也是只有这时候才给他打电话。他耐心等她再打來。谁知,两三天过去了。竟然一直沒有接到林婧鸢的电话。
那日,是林婧鸢和林婧堇的生辰。
一大早的,林婧堇便打來电话了,说收到了林婧鸢给她寄去的生辰礼物。
姐妹俩互相祝愿了生辰快乐。林婧堇说前几天看到李鸿明回了南京,让他帮忙捎了礼物回上海。
聊了好一会儿才挂的电话。林婧鸢刚刚扣下电话,还未來得及离开,便听到电话又响了,她信手拿起了电话,接起來:“喂,你好!”
谁知,电话里一片寂静,迟迟听不到说话声。
林婧鸢又说了句:“喂,你好!”电话里还是沒有说话声。
林婧鸢看了看电话,又放到耳边:“喂,你好!”电话里仍是沒有说话声。
怎么回事啊?林婧鸢想着,会不会是电话故障了?
忽然,她想起上次八弟林俊槐打电话來时,故意调皮地不说话。
想想今天这样的日子,一直闷在屋里养病的他,也很有可能也会这样调皮胡闹的。于是,她故意说道:“怎么沒声音的?挂了。”说着,作势要挂了电话。
就在这时,电话里传來一声急急的“喂!”
那一声急急的“喂”不是很清晰,况林婧鸢作势要挂电话,听筒里开了耳朵。听得不太清楚。
但她心里认定是林俊槐跟他恶作剧的,在她看來,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这样跟他开玩笑的。
于是,林婧鸢对着电话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居然这样作弄我!”
出乎林婧鸢的预料,电话里沒有传來林俊槐笑嘻嘻的声音,仍是一片静寂。她心里暗叫不妙:这电话不是八弟林俊槐打來的!
林婧鸢忽然想到,刚刚六姐说请李鸿明帮忙捎礼物來,那么,可能是他打來的电话。
于是,她试探地问了声:“是李……?”
未待她说完,电话里已经传來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是我。”
林婧鸢愣了愣,才意识到那是程霄鹏的声音。想到自己刚刚居然骂他“臭小子”,林婧鸢被吓了一跳,话筒都差点拿不稳了。
程霄鹏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來。自从上次从家里來部队后,他无时不刻想着她。前几天听说她來了电话,虽然知道她是有求于他才來的电话,他都暗自乐上好一会儿。他以为她会再给她打电话的,可一连等了好些天,还是沒有等到她的电话。
今早得知林俊槐的三个林俊松打着他的名号,狐假虎威地把林俊榆给捞走了。他便知道,他怕是再也等不到林婧鸢的电话了。
郁闷地绷了一晚上,梦里却全都是或沉静或娇羞的她。
今早他便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拨通了电话,他一时也不知道给说什么,便沉默了一会儿,谁知他竟然听到了她那就惊天动地的“你这臭小子,居然这样作弄我!”
程霄鹏从來沒有想过林婧鸢居然会用这样的几分轻责、几分纵容、还带着几分娇嗔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他甚至能听出,她的话是带着愉快的笑意的。
于是,他便愣住了。
她的声音明明是极好听的,他却莫名地觉得很刺耳,简直从耳蜗一直刺到心窝……
林婧鸢居然以为他是李鸿明!虽然她只说出一个“李”字,但他知道她一定是想叫李鸿明的。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