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是真弄疼了,一手按着伤处,一手按着胸口,努力忍住咳嗽,脸憋的通红,喉咙中发出微弱的**,汗顺着额头往下挂。
“叫你胡说,自己受罪。”六爷心疼地紧紧握着依兰的手,不断给她揉捏穴位,注入内力,七爷端了水蹲在依兰跟前慢慢地喂,连三爷,十二爷和赵启寿都围了过來。
过了好半天,依兰总算是缓了过來,“沒事的。”可说话的声音已经轻得要凑着耳朵才能听见。
“堂堂王府,看看弄得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确认依兰沒事了,三爷花悟辰转过身子,对着朱丽华,脸黑地能冒出火來。
“叫你胡说八道,三哥生气了,等等还怎么玩。”七爷可沒胆子对着三爷说什么,仍旧蹲在那里,一脸委屈地对着依兰嘀咕。
花悟香坐回去也不敢再左拥右抱了,撅着嘴坐在椅子上任性地踢着脚,把两个女人都赶到身后站着。
“辰儿,算了,难得高兴,别去骂你几个不争气的弟弟了。”皇上笑着为他们求情。
朱丽华站在那里紧紧咬着手绢,忍着不哭出声來,做梦也沒想到依兰会说出这种话,指明骂自己是老鸨,看几位爷都坐了回去,“六爷给丽华做主,她,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來。”跪在地上哭出了声來。
底下传來阵阵窃窃私语声。
“你想让老六给你做什么主?”还沒等六爷说话,三爷抢先冷冷道。
“秋依兰凭什么这样羞辱于我,羞辱王府众姐妹?难道她就不是这王府中的侍妾?皇上。”朱丽华跪直了身子哭一声,喊一声,伤心欲绝。
“住嘴,郡主殿下的名讳也是你可以随便叫的?难道你想以下犯上?”三爷沉着脸道。
郡主?什么意思?朱丽华一时不明白,愣在那里,连哭泣都忘了。
“依兰已经被皇上册封为娴郡主,赐住萱懿院。郡主以后还是会协助孤王打理王府事宜,你们有什么事还是和郡主说。”花悟寂握着依兰的手,架着二郎腿,带着笑容,闲适地道。
底下彻底沉默,所有人都盯着朱丽华看。郡主,绕过了王妃,册封郡主,而郡主的地位可是不比王妃低的。
朱丽华能感受到上百双眼睛盯着自己,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郡主,皇上怎么会那么突然的册封依兰为郡主,而做这件事的时候明显沒有和贵妇娘娘商量过。悬着泪,用力搅着手帕想着对策,恨不得立刻飞到宜贵妃身边问个明白。
花悟寂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朱丽华。
“行了,也别难为她了。”依兰叹口气,“朱丽华,你大可去商量该怎么办,不过以后府里的众姐妹不希望有互相欺负的,大家应该同心协力服侍好王爷。”
依兰的声音很轻,只有坐在前面的几个人能听个大概,还想再说被花悟寂制止了,“别多说话,小心等等再咳起來。”
闹了这一出,七爷和十二爷也不好意思再左拥右抱,接下去就真的是安安静静地看表演了,还真别说,表演的水平是真的很高,连皇上都赞叹六王府的艺伎是色艺双绝,重重地赏了几个好的。
让依兰高兴的是见到了夏荷姐妹,她们的伤早已经痊愈,这一年來大大小小的晚宴俱都参加,也得过几次赏赐,过的还算是不错。
依兰如今的样子的确是太过凄惨,当依兰招手让她们到跟前时,几个女孩都哭了。
“我沒事,只不过被人踢了脚,断了几根肋骨,也就看着吓人,以后在府里有什么事就來找我。”看见熟人,依兰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希望她们不要担心。
在她们的印象里,会这样踢人,且能把人踢的伤成这样的自然就是六王子,几人脸上露出惊恐与愤怒的神色。
“你又胡说。”花悟寂是被气笑了,宠溺地拍拍依兰,抬头望向夏荷姐妹,“你们既然和依兰有缘,沒事就常去看看她,府里的事情也多关心,找了她高兴的时候和她说说。”花悟寂对着几个女孩道。
这等于是升职了,错愕过后,几人是说不出的惊喜。
底下传來阵阵议论。朱丽华是咬碎钢牙。
拉着手聊了几句,依兰露出了疲惫,被花悟寂哄着沉沉睡去。
接下去的日子都是这样,整个上午皇上会和王子一同处理些政务,会见官员;下午休息后花悟寄带依兰在花园里散步,当然,依兰还无法行走,只能半躺在篮子里。傍晚是晚宴,在轻歌慢舞中皇上也会和王子们讨论些白天的政务。不过宴会什么时候散的依兰一般不知道,她的体力还沒恢复,多数时候是看到一半就睡着了,醒來时大多天都已经亮了。
皇上在六王府住了五日就回宫去了,临走时在依兰床边千叮万嘱要仔细养病。
“父皇,您要实在不放心,把依兰带到宫里去得了。”连三爷都在旁边调侃。
“哼,自从有了依依姐姐,父皇就不如以前疼我了。”十二爷在旁抱怨,惹來包括皇上在内所有人的唾弃。他自婚后被安排了差事,可直到如今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让人愤怒。而皇上也是恨铁不成钢,往往埋怨也就多了起來。
在沒有晚宴的时候,花悟寂都会亲自照顾依兰睡下,在她身边聊会天,直到她睡熟才离开。在这期间得到了一个‘惊天’的皇室隐秘。
那是因为这天下了朝,几位爷都來看望依兰,这自然是要开晚宴的。
依兰下午沒有休息好,在几首抒情的乐曲声中很快就昏昏欲睡了。几位爷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很是高兴。花悟寂毕竟是男人,在七爷的挤兑下,‘手欠’摸了不该摸的身子,而这一切正好被睡眼朦胧的依兰看到,很不厚道地叫了出來。这说都说出來了,自然是要做出不开心的样子,可怜花悟寂为此招來三爷好一顿骂。好好的晚宴也就早早散了。
回去的路上,依兰斜坐在篮子里,笑的好灿烂。
“笑什么笑?接下去天凉了,你晚上就乖乖呆在屋子里,不让你出來了。”花悟寂一边给依兰掖紧被子,一边嘟囔。
“悟寂,我为什么感觉你们都有些怕三哥啊?”房间里,依兰赖在花悟寂怀里,不肯去睡。
“看出來了?”花悟寂亲了亲依兰的额头,“其实三哥是我们所有兄弟里面年纪最大的,我们小时候几乎都是三哥带大的。”花悟寂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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