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來?你想干什么?你干了什么?”他的声音立刻显的紧张。“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可还沒等他说完就被依兰的笑声打断,“你放心,我还沒能力做有损于皇上的事。”说着好笑地望着他“不愧是王子,你和六爷一样,与生俱來有着维护这个国家的使命感。”
“我?”好像也发现刚刚太过紧张,脸微微红了,冷笑了声就沒再言语。一时沉默了下來,大家都沒有说话。
“你有心事?”还是花悟痕先说了话。
“心事?沒有吧。”虽否认,可谁都听的出语气中的无奈。
“你在害怕,你害怕回去,就是因为立王妃的事?”花无痕回过头看着依兰。
虽摇了摇头,却把头埋入了膝盖中。是的,她的确害怕,在这半年多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明白自己不可能那么容易成为王妃,她害怕去面对会出现的冷言冷语。
“我沒有资格做皇帝,父皇中意的是老六。”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飘來花无痕的声音。
依兰的心里一突,不知该如何回答,只紧紧盯着他。
“我从小就患有哮喘,体弱多病,这是明面上大家都知道的。可有谁知这痫症也是自娘胎中带來的,母妃听人说得了这病后人会变傻,怕父皇生气,就从不肯告诉别人,只是让太医按哮喘治疗。”他叹了口气,“后來渐渐长大,发现自己的确沒有别的兄弟聪明,怕他们嘲笑就更不敢和别人说了。”他的言语是痛苦。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该把你的病症和别人说的。”终于知道这两日他会如此古怪,这无心的伤害让依兰很难过。
“你是第一个在我犯病时不是怕我被人看见,而是怕我咬伤舌头的人;也是第一个在知道真相后不是嘲笑是道歉的。”
他说的很平静,可依兰却红了眼睛,久病之人最是敏感,他需要的是安慰,可从小他的母亲害怕的却是丈夫的不喜,刻意隐瞒,这给年幼的孩子造成多么大的伤害。“七爷,您别这样想,三爷和六爷看到您病了不知道有多紧张,他们整整守了你一夜。”依兰急切道。
这也正是花无痕矛盾的地方,他一直认为兄弟们真恨不得他病死,可那天晚上他虽无法表达,却真切地感到了兄长们的关爱。对于这份关爱他是那么的渴望,却从來不敢奢望。当真的得到时却又让人无所适从,这和他一直以來所想象的不一样。“不,其实他们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他低低呢喃,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七爷,你们血浓于水。”依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皇家并不适合你,你太善良了,在宫里沒有哪个女人会随意的,毫无目的的去帮助一个自己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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