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也是一愣,随即就感觉一股暖流从后背传入身子中,舒缓了紧张,“别怕,我先出去看看,你乖乖睡。”花悟寂露出个甜美的笑容,小声道。拍拍依兰的脸,帮她掖紧被角,走了出去。
见王爷出來,所有人纷纷跪下,可以想象这突如其來的变故,在场的人该是怎样的震惊。
“顾大人从來都是忠君爱国的,国家逢此灾难,如果顾大人在此,别说借出些家丁,定是把此地所有的家产全部送入军中,以充军饷。怎能容尔等刁奴在此胡言乱语,陷顾大人于不忠不义的境地,还不速速把人拉出去。”花悟寂愤然道。
不等那奴才叫喊,就有两隐卫一下把人打晕,拖了出去。
厅中虽有百十多人,却一片死静。
北平侯虽然在朝中已经不再十分显赫,可他们毕竟是世代勋爵,家里多人在朝中为官,家里的女儿也多有嫁入宫中的。这样的家人,家产也就这么区区几句话就沒收了,看來这个六王子,绝对不像传说中那样只会在府中荒唐。
“來人,再去问问各位能借出多少人來。”花悟寂淡淡吩咐。
花悟寂才具卓越,这是依兰从來都相信的。他风姿卓越,杀伐果断,无一不显露王者风范,领袖气质,让人不得不心生敬畏。
当展现出卓越才能时,总会另人感到仰慕与崇拜,让人甘心追随与奉献。
依兰不再担心与害怕,取而代之的是宁静与甜蜜,能得到强者的倾慕,是每个少女,哦,不,是每个女人向往的事。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在雷霆手段的镇压下,后面的事就十分顺利了。也就不到一个时辰,就召集了能有1万八千多名护院家丁,虽然离设想的三万人有不少差距,但已经能是很大的助力了。
让几名隐卫带着傅大人前去调度安排,花悟寂和林琅轻松愉快的往依兰躺着的茶房去。却见依兰已经含着笑睡着了。
“依兰,醒醒。”花悟寂拉了她的手把她唤醒,“这里太冷了,來,先醒醒,我们回去睡。”
“弄完了?”其实也不可能真睡着,只是靠着迷糊了一会。
“嗯,虽然沒你预想的多,但也不少了,明天让我身边几个人带着,应该能阻止万一有突破城门的敌军进來里应外合。”花悟寂显的十分轻松。
“王爷抢了不少钱,也别带回去了,就这里用了吧。”依兰取笑道。
“嗯?我哪里就抢啦,这是他们自愿捐出來补充军饷的。”花悟寂显的无辜。
“王爷,明日让人在城中喊话,缴敌军一颗首级者赏银20两,如果受伤赏银50两,阵亡赏银100两,反正王爷有钱了,余下的名额就靠城中百姓补足吧。”
“啊~~这样不好吧,好容易赚了点钱,是留着回去给夫人们做衣服用的,这里用掉了,回头她们生气不理我了怎么办?不行,依兰,你要给悟寂补偿。”他就像受了多少委屈的小孩,撅着嘴坐在床边随意揉捏着依兰的手指撒娇。
“怎么补偿?”依兰傻傻看着他。随即身子就被抱了起來。
“让我抱着你走,就算补偿了。”
回去的路上依兰不肯再让花悟寂抱,非要自己走回去。靠在花悟寂的身上,任由他扶掖着,用厚厚的披风包裹着自己,两人头挨着头,嬉笑着窃窃私语。可怜林老将军,无奈只能远远跟着,可这还是不能防止他不小心‘偷听’到两人的调笑。
很短的一段路,可依兰已经走的脸色发白,气喘吁吁,躺到床上,连挣开眼睛的力气几乎都沒有,“六爷,趁天还沒亮,你先歇歇吧。”依兰闭着眼睛,气若游丝道。
“不歇了,时间紧迫,还要去城里看看,你先睡吧。”花悟寂替她掖好被子。
分别,又到分别时。这是战争,每一次分别都有可能再也无法相见,站在城楼上,每一颗流矢都有可能让人阴阳两隔。
依兰猛地睁开眼睛,紧紧拉住花悟寂的手。害怕,她真的是害怕了,虽然前世今生都爱读兵书,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自己披着战甲,从容淡定的指挥千军万马。可是事到临头,想象和现实差距巨大,不敢去战场,在屋中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血肉横飞的场景,对花悟寂的依恋也从未如此的强烈过,只怕一撒手,就再也无法相逢。这种生死间的怕,不是可以抗拒的。
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只有眼泪肆无忌惮地从眼眶中滚落在枕上。
林琅在门口远远看见,叹息一声,先行去了城楼。
花悟寂感受着依兰的手在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扣入肉中,“依兰,别这样,明日随时都会有人向你汇报外面的情况,我功夫超群,身边还有隐卫保护,你大可不必担心的。”花悟寂声音轻柔,缓缓揉着依兰的手臂,试图缓解她的紧张。
可只有花悟寂自己知道,他多怕自己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依兰的脉搏,他怕清楚了解依兰的状况,自己就再无法踏出这个房间。两眼通红,强忍着绝不让泪掉下來。
过不多时,依兰渐渐平静下來,“祝将军凯旋。”从唇齿间吐出一句,强逼着自己放开手,背转了身子,紧紧咬着被角,任由身子颤抖眼泪肆意,绝不再回头。
花悟寂的眼泪终于落了下來。未说一句话,走了出去。
当依兰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了。林夫人和少夫人都守在床前一脸焦急。
依兰从迷糊中醒來,见外面已经日上中天,“什么时辰了,外面情况怎么样?”赶忙一骨碌爬起來,“为什么不叫醒我。”
林夫人赶忙过來扶住,“老爷千叮万嘱,让姑娘好好躺着休息,外面的事有老爷们呢,你就别操心了。”
“林夫人,什么时辰了?”依兰可不理她,麻利地穿衣梳洗。
“马上就未时了,外面已经传來过两次打杀的叫声,可老爷们都还沒有回來。”少夫人毕竟年轻,才说了两句,眼泪滴滴答答掉了下來。
“别担心,沒有消息传來说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依兰安慰道,“你能确定是有过两次打杀声?当中是间断的?”依兰突然紧紧盯着少夫人。
少夫人被她看的有些犹豫,“应该是的,是间断的。第一次时间较长,第二次时间很短,就在刚刚,很快就沒了。”还不时看看林夫人,以求确定。
“太棒了,城门守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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