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珊见她如此,便也不好再劝下去,于是悄悄地退了出去。
乔茜躺在那儿,睡着了又醒过來,醒过來又睡过去,不知是过了几日几夜,这期间徐宗都再也沒來看过她。
最近从窗纸上透进來的光都强烈得很,想必外面天气挺好,乔茜便想着要出來呼吸下新鲜空气。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派红色,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她随手拉了个魔兵模样的人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回少夫人,明日,少主要迎娶圣女,教皇大人特地安排我们把这整个神魔殿布置好些。”那人回答道。
“他要娶圣女?圣女……”她细细地想道,只觉得头脑一晕,口中一口血腥味涌上來,“哇”的一声吐了出來。
“少夫人!少夫人!”旁边几个正在忙活的魔兵过來手忙脚乱地将她扶回屋中,另外几个便去了教皇殿寻找徐宗。
“少主,少主,少夫人她……”那个魔兵上前报道。
“少夫人她怎么了?”徐宗立刻从位子上站了起來,忽略了周围所有人,跟着那魔兵一起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那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人,他竟忍不住痛哭流涕起來。
乔茜看见他來了,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你來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想再见我了……”她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告诉我,为何……为何你要娶她?”
“我是将來的神魔殿的教皇,我……”徐宗说着,却怎么也说不出下文。
“因为我不能再有孩子了是么?是啊,我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凭什么來阻挠你娶别人!”乔茜又有些激动,“咳……咳……”“哇”的又是一口淤血从口中喷出。
“娘子,你不要激动,那郎中的话不能信,一定不会的!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徐宗扶起她,帮她拭去嘴角的血迹,看着那一抹殷红,他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她的头正好顶着他的下颏。
“相公……我会死,对么?”乔茜搂住了他,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前,“是不是只有我狼狈到如今这个样子,你才会來看我?”
“怎么会?以后我天天看着你,一步不离好么?”他抚摸着她的脸,沒想到几日不见,她竟消瘦了不少。
乔茜轻轻地笑了一下,“相公你骗人,明日你明明就会去娶别人,要如何与我寸步不离?”
“娘子……我……”徐宗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了,还是静静地抱住了她。
“我也活不久了,你是该娶了她,日后也不会再想起我,这多好。”乔茜轻声地说道。
“傻瓜,别胡思乱想。”徐宗屏退众人,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他取下腰间的紫玉箫,放到乔茜手中,“这个从我记事起便一直跟着我,明日若是我不在,便让它代替我陪着你可好?”
乔茜接过这紫玉箫,这明明就是她送他的,可如今他竟将它还给了她。她又重新递给他,“放那儿吧,我不想拿着。”
徐宗将那紫玉箫放在桌上,只听见背后的人说了句,“相公,带我走,好吗?”
他身形一怔,回身搂着这浑身毫无温度的人,“好,再过些日子,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
“为何要过些日子?现在不好么?我怕我捱不了多久了。”乔茜声音有些颤抖,时不时夹杂着两声咳嗽声。
“不会的,怎么会呢?我还沒有给过你任何承诺,你怎么可以离我而去呢?”徐宗轻抚着她披在身后的长发,在她耳边说道,“我要给你的第一个承诺,便是我会让你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天荒地老。”
乔茜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直至第二日黄昏。
已是黄昏时分,想必他已经与她拜过堂了,也许……正在洞房了。
乔茜坐在铜镜前,看着今日面容憔悴的自己,用手抚了抚自己清瘦的轮廓,“昨日竟让他看到了这么狼狈的自己……”
她拿起一旁的梳子,梳齐了自己垂下的长发,又想起他为她梳妆的那一日。
丹唇点朱砂,粉颊施胭脂,眉间描黛螺。本就倾城绝色的容貌,此刻更是秀色可餐。
她换上了一身红衣,正是她与他成亲时穿的那一件,整个人被这一身装点着,看上去比之前精神多了。
她坐在案前,手指在那砚台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滴在砚台之上,和着泪研开。
提笔疾书,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洋洋洒洒半刻钟,泪却如雨下,她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这已被泪水浸染得看不清的字迹,又忍不住热泪奔涌。
她扯过袖口掩面而泣,然后取出一封字迹已经浅淡的书信,放在了那红笺之下。
“永别了,相公。”她的口中轻轻念着,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红绸,抛过梁上,站在凳子上,欲含泪自缢,却看到了那静置在桌案上的紫玉箫。
又是一夜美景孤身看,何不吹起《良宵》伴夜长。
她拿起那桌上静放着的紫玉箫,这是她送他的,却成了他赠与她的东西。
她不会忘记,他曾为她吹奏一夜《良宵》,而今也自己吹给自己听了。
《良宵》本是新春之时的欢愉,此刻却只能衬托心境的萧瑟。可叹,可悲!
“她在吹这首曲子?为何这般熟悉?”徐宗在不远的房间里听到这传來的声音,仿佛想到了什么,自己好像在哪个夜里也为谁吹奏过,那是什么时候?那个人又是谁?
那箫声戛然而止,在这清夜中显得有些突兀,徐宗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小茜!”
“徐大哥!”看到徐宗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伊玄影叫不住他,也只能坐在地上独自神伤。
“小茜,我想起來了!小茜,我……”徐宗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挂得高高的那段红绫,随即便看到一身红装的乔茜倒在地上,嘴角还沾着鲜血,手边是碎成一块一块的玉箫。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经沒了呼吸,才抱起她,嘴角抽搐起來,“小茜,为何……为何你就这样离我而去了?你一定还会回來的对不对!我要去等你!哪怕是千年,我还是会等你回來的!”
他看到那桌案上有一张红笺,颤抖着抓过來,眼中的泪水让眼中的事物氤氲不清,那字迹本也被浸染得模糊,只依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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