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放开了缰绳,快步往灵堂去了。
柳青青的手捏住了缰绳,用手顺了顺马儿的鬃毛,安抚着急躁地的马儿。
“小白,你不能回去!”酥饼酝酿了一会儿,却还是用这句重复的话语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我必须回去!”即便她忘恩负义,不仁不孝,把父母之仇,兄弟之仇都抛之脑后,逃离了皇宫,但能逃得多远?安陵沣会响起那串母蛊铃铛,对她追魂夺命!即便安陵沣改了主意,不再启用那串铃铛,还有那过了年限,蛊毒发作之苦。横竖她的命是长不了的,与其窝窝囊囊的逃避,还不如去面对。
酥饼听得柳青青这声坚定的回答,激动起来,猛地握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着,像是要她摇醒一般:“你不能去!那小子已经疯了!你不能回去!”
那小子自然说的是凤十七,现在的沣公子!她摇头,面上依然是无法撼动的坚定:“酥饼,你不用劝了!我的命脉在他手上,终究得回去的!”
“命脉?!”酥饼一愣,“你居然说你的命脉在他手上,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他如此对庄子里的人,如此狠毒,这样的人,难道你对他存什么幻想吗?”
她知道酥饼误会了什么,但此刻,她不想再解释了,“他如此狠毒,皆因我而起,我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
“青青——”酥饼摇头,眸光里是她读不懂的东西,沉沉的,像潭深水。
这样的眼神让柳青青无法直视,她的眸光往下一移:“酥饼,放手!”
“不放!说什么也不放!老子今天就是用绑的,也要把你留老子身旁,绝对不能再让你去那个鬼皇宫送死!”酥饼越说越激动,话音未毕,一只手就往她胸口移了过来。
她想都没多想,便抢在这只手点住她胸前穴位之前,先伸手点住了酥饼。
“小白,你做什么!快点给老子解穴……小白,给老子解穴!你不能去!不能去!你给老子回来!回来……”酥饼满是怒意地声音,最后变成了哀求的嘶吼,隐隐透着绝望。
柳青青一跃上马,手中的鞭子一扬,马儿便撒开四蹄绝尘而去。
踏入宫门的时候,真是正午,头顶烈烈的日光毫不吝啬地洒下来,却暖不了她的心。
如飞的脚步在距离重华殿十步之遥的地方骤缓,因为……她清清楚楚看清了那个正从殿内向她走来的人。
黑发未束,如瀑布般披散在他肩头,未系腰带的衣衫,松松垮垮,长长的衣摆,宽松的衣袖,随着他的缓步走动,如风拂树叶般轻轻摇曳。还是那个有着谪仙之姿的人,但那绝色的脸上,不再有着让她为之倾心的笑容,有的仅仅是淡漠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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