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声应是,谁敢动这只鸡啊?那不是和世子抢东西么?!
君灯缕看着那边热闹的很,也想凑过去瞧瞧,却发现安乐已经出来了,只是一身烟笼翠烟薄衫,头上也只用一只木钗固定着,松松的挽着,显然是家常的打扮,但是那浑身上下的气质就是让人觉得不俗。
“你们怎么来了?”安乐接过了春兰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笑道。
“看看你是不是活着,”温眠染凉凉的道。
安乐也不恼,只笑道:“世子都健在,我哪儿敢先走啊,虚惊一场罢了。”
君灯缕连忙道:“虚惊一场?都掉到悬崖里去了,还虚惊一场呢?那得伤的多重啊?”可是安乐这样子,别说伤了,就是一道疤痕都没有啊。
安乐引着他们往花厅里去,这里毕竟是院子,总不能和客人在院子里说话吧。
“我福大命大,掉下去的时候下面还有个垫背的,到真是没啥事儿。”若是没有灵泉水,那可能就要有啥事儿了。
君灯缕这才舒了口气,温眠染却微微蹙眉:“垫背的?”
“一个共患难的好朋友,”安乐随口道,其实她本准备条件反射的说一句穷酸鬼的。
“男的?”
“你怎么知道?”安乐吃惊的看着他。
温眠染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我倒不记得世子是这般大度的人了,他没反应?”
安乐没好气的撇撇嘴:“他怎么了?挺好的啊!”
温眠染浅抿一口茶水,不答话了,微微勾起的唇角却显示出他心情其实挺好,想到君城吃瘪,他心情就是很好。
可能是他心胸太过狭隘,很记仇吧。
君灯缕忍不住问道:“夫人,不知道你刚刚做的是什么啊?好奇怪的样子呢。”
安乐对着温眠染装傻:“这位是····”
温眠染道:“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婚事约莫就是这几天了。”
安乐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如此。”随即对着君灯缕笑道:“以后常来玩儿,你若是喜欢做菜,我可以教你的。”
君灯缕当然不喜欢做菜,但是安乐这话明显就是想帮君灯缕找一个常来元贞王府的借口,君灯缕也的确是有太多话想和安乐单独说了,便立马应了下来:“好,我一定常来,这烤鸡我真是太喜欢了!”
温眠染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转了个话题:“世子呢?”
“在学习兵法呢,王爷就这么一个儿子,抱的期望很大,”说到这里,安乐也是一阵心疼。
温眠染皱眉道:“这时候开始学,是不是太晚了?”君城天资聪颖他是知道的,当初在兰城的时候,学习识字也没有用多少时间,但是这兵法一类的东西,肯定是要从小教起才行的,这年纪,的确是不适合。
安乐叹了口气:“那有身办法,总不能眼看着王爷抑郁而终吧。”
温眠染只好道:“且看他的造化吧。”
又说了一会儿子的话,却听到小厮来报:“离大人来了。”
安乐一阵头疼,自从回京之后,就没一天消停的,大家伙儿像是赶车似的往元贞王府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否健在。
离洛一进来,温眠染连象征的施礼都懒的起来了,毕竟两人狼狈为奸这么长时间,这些个虚礼还真是没必要。
“哎呦喂,你可算是还活着呢。”
一听到离洛夸张的声音,安乐就是一阵寒战,这人怎么就是不要脸啊不要脸呢!
凉凉的看着他道:“怎么了?巴不得我起不来了是不?”
离洛自顾自的坐下,笑道:“我哪儿敢啊,我银子还没回本呢,你要就这么走了,我可怎么活哟~”
安乐实在听不下去了,反而笑道:“我这次坠崖,医药费就去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工伤吧,离大人作为美味饱的东家之一,是不是也要给点儿股份呢?”
离洛连忙对着温眠染道:“你们什么时候办婚事啊?我还等着喝喜酒呢,定个日子吧。”
安乐白了他一眼,这死抠死抠的自恋狂,扣死算了。
温眠染看来一眼君灯缕,道:“估计就是下个月吧,不打算办的很大,低调一点就好了,她也受不了那些繁杂的礼数,估计会被闷死的。”
的确,在古代,婚礼的盛大都是给客人看的,给新郎长脸的,至于新娘,就得接受一切繁文缛节,累的半死不活还得再新房里苦苦等候。
君灯缕这跳脱的性子,倒真是受不了这样的事儿,还不如简单一点,看来温眠染对她还真是体贴的很呢,事事都为她考虑的周到了。
离洛啧啧一声:“这京城里的少女们不知道又要碎掉多少心了。”
安乐却道:“不是还有你么?”
离洛看着安乐,道:“你真的是一点都不会打听消息吗?本官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唉,真是本来京城里传的很疯的,就是因为你的风头突然把我的都压下去了。”
安乐一脸的惊愕:“定下来了?谁啊?你有女人么?”
离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大理寺少卿陈大人的嫡女,还没见过面,听说是知书达理蕙质兰心,虽然不知道几分真假,不过好在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不是太难看就行了。”
安乐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厮不是娶老婆的,是娶人家的爹呢。
“如你这般的人,可能对感情看的也不怎么重要,罢了,婚事是哪天?”安乐问道。
“估计是明年吧,她今年才十四,明年及箳了就可以定日子了。”
看着离洛风轻云淡的样子,安乐真是一阵恶寒,但是在离洛的心里,所谓的感情,远远没有权势来的重要吧,这场政治联姻对于他而言,真的没有什么很大的地位。
真不知是哪个苦命的女子,要嫁给这么个没有心的男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老王爷便和君城一道过来了,众人连忙起身问好,老王爷心里本就欣赏离洛和温眠染,对他们的态度也是好很多。
他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如今的云启国,其实就是这两人撑着呢,皇帝毕竟年幼,还不足以稳住大局,云启国能过至今没有丝毫的动荡,离洛和温眠染功不可没,都是人才,元贞王自然是欣赏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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