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高公公要来宣旨,你可别乱跑,等接了旨意再说,知道了吗?”温眠染现在看着身边的人儿,才觉得自己总算是能正常了,心里那块空虚的地方也瞬间被填的满满的,他觉得,上天对他还是不薄,至少能够再给他一次爱上一个人的机会。
他甚至觉得,君灯缕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他原本灰暗单调的世界因为这么个女人瞬间明媚了不少,他到现在才发现,他在改变,因为她而慢慢的改变。
安乐喜欢茶道,也喜欢品茶,从前在美味饱的时候,便经常说起过那些东西,她也评价过他喜欢的梨花茶,入口清甜,唇齿苦涩,是个难能可贵的感觉,她很喜欢。但是君灯缕却是一把摔了杯子,直嚷嚷着苦,她只喜欢甜的东西,小孩儿吃的糖果简直是她的最爱,那一罐一罐的蜜饯简直是不离手。
而温眠染的口味也在跟着她改变。
他似乎不怎么喜欢喝茶了,偶尔会想起来吃甜枣,不过对于那种小孩儿才吃的糖果他是绝对不会沾染的,但是这样的改变对于他来说已经很是令人咂舌了。
君灯缕只好点了点头,但是这丝毫不会影响自己的好心情,揪着温眠染的袖子开始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温眠染似乎不烦,君灯缕就讲的更是带劲儿了。
温眠染从前也没少听她叽叽喳喳,只觉得这丫头真是烦人,但是尚书府清净了两个月,他竟然开始想念这叽叽喳喳的丫头了,所以这时候听着这久违的叽叽喳喳,温眠染也是甘之如始的。
君灯缕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之前安乐教她的,若是管住了温眠染的心,就一定要管住他的人,纳妾啥的给直接胎死腹中。
安乐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堪称凶险,君灯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慎得慌,但是君灯缕毕竟是古人,她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是古人的思想,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对于丈夫的这一点进行约束的女人会被骂为是妒妇,不遵从妇德。
虽然她觉得安乐直接将自己妒妇的名声张扬在外很是霸气,但是也不代表每个男人都是元贞世子不是?温眠染是浸染在圣贤书里长大的,对于女子的妇德也许看的很重要呢?
她这个样子,合不合适啊?
君灯缕想了想,试探的说了一句:“阿染哥哥,你以后打算娶几个老婆啊?”
温眠染神情很淡然:“娶多了太吵,你就够吵了。”
虽然话很是不好听,但是君灯缕听着咋就这么动听呢!挽着温眠染的胳膊更是用力了,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一个就这么吵,再多的话,这尚书府肯定得吵死了,你这么安静的一个人,肯定受不了啊!”
然后就开始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却不见温眠染微微垂头时的轻轻勾唇一笑。
——
次日,一道圣旨顿时让整个京城炸开了锅,古及公主竟然是天降祸水,是云启国之灾难,国师纵观星象,得出了这么个结论,皇上无奈之下,只好将古及公主贬为了庶民,放逐出境,但下个月十五的大婚依旧不变,只是新娘变成了宫中素来默默无闻的十三公主。
这次因为要出嫁,皇上才特地给了个封号齐敏公主,算是弥补了一个遗憾。
古人向来迷信,心里虽然为那古及公主而哀叹,但是却还是庆幸国师发现的及时,不然等着酿成了大错,国家动荡,那岂不是民不聊生?
殊不知,那所谓的国师,在皇上的眼里,其实就是个摆设,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受着皇上的控制,没有丝毫的实权。
而这时候众人都唏嘘的公主,已经欢欢喜喜的收拾了行装,打包带走,直奔尚书府了。
元贞王府,安乐将将起床了,带着豆包在花园里逗胖墩儿,因为老王爷这次去了一趟兰城,身子反而差了,可能是因为心情的原因,什么都懒散了,但是元贞王府在云启国的地位依旧是不可改变的,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处理。
所以君城只好挑起这担子了,原先还怕安乐不开心,君城问了一句,安乐却笑道:“你是我夫君,做什么我都开心,我不爱沾染朝政,也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我不爱糖果,难不成以后就不给豆包吃了?你现在为爹担起大任,也是好事,让他老人家多多休息,也正好给你一个历练的机会,爹心里,其实还是很希望你能够有所作为的吧。”
君城这才放下了心,安乐其实只是觉得自己曾经的想法太自私了,君城应该有属于自己的荣耀,她不应该阻拦,况且君城她是了解的,并不是很看中权势的人,她相信他可以游刃有余,适时的全身而退。
春兰刚刚去给小世子端了稀粥上来,在厨房里听着那厨娘议论说古及公主被夺了封号,心想古及公主和夫人之间还是有些交情的,便和安乐说了一下。
安乐当即愣了愣,连忙问:“是谁上书的?”
春兰摸不清头脑:“奴婢也不知道。”
安乐想了想,立马叫来了秦莱,直接问道:“昨日温府有没有动静?”
秦莱抱拳道:“回夫人的话,昨日下午,温大人急匆匆的进了宫,不知为何。”
安乐这才笑了出来:“原来如此,看来这小子真动心了。”
春兰一时摸不清头脑了,问了一句:“夫人说什么?”
安乐笑了笑:“你以后就知道了,把粥给我吧,煮的稀不稀?”
春兰立马递了上来:“奴婢特意看了的,那米粒儿都爆开了,煮烂了才给端上来的。”
安乐应了一声,端过米粥给豆包喂了起来,心情也瞬间好了许多,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
晚上便和君城说了这个事情,君城笑道:“这下我也放心了。”
安乐没好气的捅了捅他:“小心眼儿。”
君城抱着她就往床上倒:“我就小心眼儿,怎么办呢?”
安乐两眼望天,又来了,这男人自从生了豆包,整天就跟磕了药似的,就是不会消停了,真是····
谁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了起来,君城只好不情不愿的拉上了安乐的衣服,坐了起来,语气不善的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丫鬟的声音响了起来:“世子,小世子一直啼哭不休奴婢们实在没办法。”
安乐一听这话,以为豆包时病了,毕竟他现在越发的乖巧的,比起一般的小孩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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