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箩一见到他出来了,急忙冲上去,从头到尾的把他打量了一遍,看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的吐了一口气。
“哈哈哈,白致贤竟然会逃单!”她越想越好笑,估计这是他从小到大最丢面子的事儿了吧。
果不其然,白致贤的脸色僵住了。
“我们去吃涮串,浇上一层薯粉,很好吃的。”罗箩已经好久没去地头小摊上吃上一顿既便宜又实在的饭了。
“以后不准去吃小摊上的东西,脏!”白致贤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吃完烤串后的悲惨结果,胃难受了一夜。
“是啊,这东西脏,也只有我们这些穷人会吃,你们每天面对的不是山珍海味就是满汉全席的,怕是一辈子也体会不了我们这些在冬天吃上一碗十元钱的麻辣烫带来的踏实。”他瞧不起在自己心中占有重要地位的饭食!其实,她害怕,她能明显地体会到贫富两道带来的压抑,她自知自己是个无谓穷富的人,可是,论到他身上,心里的着慌无处遁形。
“你想说什么?”白致贤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他今天之所以逃单,这种小人行径,只是想消除她心中的那道门槛。可她也太不了解自己了,那句话,让他心里窝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他。
她着实委屈,他怎么可以强迫她做事,哼,她才不会认输呢!她仰起头,硬装坚强,可那因愤怒而一直紧紧抓着衣角的手出卖了她。
白致贤整理好情绪,松开了她,难以启齿的说:“对不起。”
回到车内,气氛一时沉寂。
“今天下午,林格要找我。”罗箩听到那句对不起,气就消了一半,闷闷地说。
“恩,早去早回。”
“我就不回你家了。”罗箩想着,自己一直住他家也不好,想想那些员工那幽怨的眼神,她鸡皮疙瘩就起了一片。
“有地方住?”白致贤问出了实质,就罗箩的私房钱,连个厕所都租不起。
“我和一家咖啡店的老板相处的挺好的,她会让我在那儿住。”
“那就继续住在我家。”他顿了一会,轻咳了一声,说:“我不会做过分的事。”
“万一被那房子未来的女主人知道怎么办?”她可怕了那些员工嘁嘁喳喳的乱嚼舌根。
“如果我说,女主人,只能是你,可能吗?”
“怎么可能,你身边优秀的女人那么多,个个都比我漂亮,就像那个在西餐厅遇到的女人,气质好,落落大方,很适合你。”见他闷不做声,又继续道:“我,脑子不聪明……”
“不要妄自菲薄。”白致贤是个居高临下的人,自然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她那样踩低自己。“过几天去巴西。”
“哦,那你早去早回。”
“一起去。”
“一起去?我去做什么?”罗箩来了精神
“巴西嘉年华,全城狂欢。”寥寥数字,却说到罗箩心坎里去了,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唯恐他反悔。
“真的?”
“真的。”
“哇!”
“那你做饭!”
“好!”
听说那天整整好多条街,锣鼓喧天,走街献艺的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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