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白致贤优雅的吃着饭,看样子是不指望他能回答点什么了,还不如自己亲自尝尝,她夹了一片牛脊,还不错。她习惯性地又夹了一块牛脊放在了白致贤的碗里:“很好吃,你尝尝。”她自顾自的说着,没注意到白致贤在盯着她,直到她拿水杯的时候,才发现,问:“怎么了,你怎么不吃了?”
白致贤微显嫌弃得把那块牛脊从自己碗里夹了出去,说:“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记得把碗洗了。客房在二楼,自己挑一间住。”
“不是吧,吃这么点儿,你不饿吗?难道是因为我向你碗里夹肉,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向你道歉,我只是习惯性的遇到自己喜欢的,就想让别人也尝试一下,没别的意思。”
“说完了?”白致贤依旧声无波澜的问。
“算,是吧。”罗箩看到他作势要走了,急忙又说“那个,还有点话没说。就是,今天早上的事儿,我向你道歉,对不起。”罗箩样子十分诚恳啊!
然而,白致贤一脸疑惑的望着她,分明就是在说,你说的什么?
罗箩真的惭愧难当,他真的把自己给忘了,她硬着头皮说:“就,今天早上,我一时手痒,打了你一巴掌。不过,我发誓,我不是出于本心的,我,我就是一时心急,正当防卫罢了,对不起,对不起。”她罗箩就是该低头时就低头。
白致贤想起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说:“没关系。”
“你这是原谅我了?”罗箩自作多情得问,他连什么事儿都才想起来,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那你可不可以和全校的人说你原谅我了,你都不知道那些女生的眼神有多可怕,如果你说了,她们就不痛恨我了。”
“她们怎么做与我无关。”说完,白致贤径自上楼了。
罗箩闷着泪吃完了饭,收拾完餐桌,就去了二楼,可她却发现了在最角落的一间房里放着一台价值不菲的钢琴,她忍不住走进了那间房间,里面的格局很简单,只一台象牙白的钢琴,一个三角立式的谱架,还有一个木质的原状桌子。她随手翻了翻琴谱,只有一本尚未完成的曲谱放在上面,虽说是残品,但那仅有的一半便是精华荟萃了,罗箩不禁暗自叫好:“好炫的谱艺啊!”
她把曲子放在钢琴上立着,弹奏起来,曲子的格调总体来说是欢快的,但细细品味,却不难发现里面蕴含了一丝不舍与悲伤,被一种浓郁的情感所羁绊,她不清楚这是什么,但自己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音乐就是这样,投入了,便会随着里面的曲调而迷失现实,或者是现实的反照……
她流畅的弹完了上面的内容,心满意足的收起来,却发现了站在门外阴沉着脸的白致贤,他冷道:“弹完了?”
罗箩僵硬着点着头,望进白致贤比湖泊还深邃的眼睛,她有些后怕,是不是自己又干了一些他不喜欢的事儿啊,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她僵硬着声音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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