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来要人的了。
听闻靖国太子精于谋算,最近几年却一反常态远离朝堂之事,游历民间,赢得无数平头百姓的拥戴,料想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走吧,出去看看。”水魍魉负手于后,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温茉正欲扶着聂沉风跟着前去,水若却走近他们,一手扶过聂沉风,对温茉道,“我来吧。”
聂沉风没有说话,任由水若扶过他。她纤柔的手触碰到他的手臂,聂沉风突然咝了一声,水若立刻担忧地上前询问,聂沉风想是想到了什么,但未免水若多想,只道,
“昨日与黑衣人相斗时所伤,无大碍。快走吧,域主还在等我们。”
待水若扶了聂沉风走到水魍魉身旁,便感觉水魍魉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比刚才还要阴冷的气息,她环顾四周,发现如风馆的外面早已变得与平时不同了。
果然是靖国的太子来访,道路的两旁早已安置了数十名披上甲胄的侍卫,一名身着便装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胡须,一脸女气的男子站在前面微低着头,似乎在静待他的主子到来。其余的侍卫一个个皆站得笔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竖着两排木头一样。仆随主人,这话果然不假。看着他们,她都彷佛能想象出他顾赋言沉着一张脸令人憋闷的表情。
周围的天空不知何时就变得有些阴沉,似乎要下雨了。水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风馆外面的人太多了,气氛压抑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等了很久,却没有太子要来的样子,雨丝一点一点飘下,水魍魉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于是发话问向他下首的那名便装男子,
“张公公,不是说太子要到了吗?怎么还没来?”
俯着身子的男子闻言,微微用余光扫了一眼水魍魉,随后,用一种极为尖刻的声调答道,“域主有所不知,近来太子行馆来了两位贵客,太子忙于招待,所以可能会晚上一些。”
呵。水魍魉在心底讽笑道,先派人传了话,自个又因招待客人而晚到,这摆明了就是不乐意被要挟拿五座城池来换人,给的一个下马威罢了。
他顾武这儿子,果然是随了老子的性子,容不得其他人算计半分。他倒要看看,他使出了这招还有什么下文,就算再使出什么花样,还不是照样要乖乖地交出五座城池来给他。现下人虽是丢了,可在这鬼域中他就不信找不到!
约莫再等上了一刻钟,街尾还是未见有人要来的动静,水若瞧了瞧,向水魍魉道,
“爹,太子怎么还不来?”
“既是太子,自然尊贵。等上片刻又何妨,只是怕,时间长了,太子妃会等得心焦吧。”水魍魉的面上挂上了笑容,后半句话显然是说给张大海听的。
张大海听了之后,果然有了些反应,他低头想了想,转身对身边的一个侍卫耳语了一番,似乎是要他去催促一下。那个侍卫得令刚要离开,街尾却正巧突然响起了铜铃的声音。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那侍卫立即知道是自家主子要来了,忙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铜铃声响彻不绝,听声清亮之中透着沉郁,像是苗疆一带的铃声。但苗疆之地素来隐秘,摄人心魄之事常有,水魍魉也不敢多听,用眼色看了看水若,她立刻警惕地避免自己沉迷于铃声之中。
聂沉风听着这铃声,熟悉到令人难以承受,多年前他便是听着这样的铃声,才有今日这副样子,有目不能视,有家不能归。
顾赋言,我们终究要见面了!
一顶四周挂着宫灯华丽无比的轿子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四个轿夫埋头抬着,一抬一摇,一摇一响,再配合着此刻阴暗的天际,让人恍惚觉得这是一顶透着邪气的轿子。从来只有他人害怕鬼域的份,没想到今日,鬼域之中倒出现了一顶如此瘆人的轿子。
------题外话------
今天字数不多呢,哎……
这个太子算男三了,男主现在还在打酱油……应该等男主记起了以前的事情,男主和女主就可以有发展了。割割觉得写男女主感情戏好难啊,都憋不出来…是因为割割没有恋爱经历么…额,好忧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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