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轩听燕太后如此一问,便俯身上前,面带担忧的说,“微臣猜测,您还有所不知吧?九王爷他已经宣誓天下,正式拥兵为王了!此时皇上也正为此事而愤怒呢!”
燕太后手一僵,整个人从凤椅上站了起来,慨愤的说,“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有听皇上提起呢?”
“也就两天前的事!我想可能是皇上不愿让您担心,所以才没有将这事告诉您吧?看您如此紧张,我也有点后悔说出来了!”上官子轩急忙伸手轻抚燕太后的手,一脸的关切与自责。
他现在这个德性若是让云语柔看到了,定会骂他是李莲英转世!
“那为什么五儿也不来告知我?”燕太后依旧不甘的问。
见上官子轩不做声回答,燕太后将脸转向一边,“来人啊,把皇上给本宫请过来!”她必须当面问问皇上。
她之前就告诫过皇上必须对凤亦北有所忌惮,如今他自立为王也就意味着他随时会起兵造反,她不可能让他夺了这江山!这天下国母的位置只能是她,燕太后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棠娘娘手中。
当皇上凤亦品踏着略显凌乱的步伐出现在燕太后面前时,燕太后重重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声音。
“皇儿,你的眼中还有我这位母后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字不提!”
凤亦品抬头看上燕太后,眼里有着不耐,他叹一口气,“母后,此事皇儿自会处理,您大可不必担心,静心的怡养便可!”
“你的意思是嫌母后碍事了?自小你就不如你五弟来得顺母后的心!”燕太后看到凤亦品眼中的不耐烦后,更是心火上升。
“母后!”凤亦品沉下声音,“如今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是我!不是五弟,也正是因为我,您才能凤视天下!皇儿希望你不要端不平这碗水!”已经连续几日,他都烦得寝食难安,此时再也无法伪装自己的情绪。
凤亦品有个未曾对外人诉说的心结,便是自小,他就觉得自己的母后偏心,有什么好的都留给五弟,有什么事都替五弟着想,若不是因为自己得幸坐上这把龙椅的话,恐怕到如今母后都不会真正用正眼瞧自己。
有个太过优秀的弟弟对他来说是个压力,纵他拥有无上的权力,也平息不了自己心底的那种被母爱忽略的不甘与妒嫉,这种心理阴影不是权力能解决的,它存在于各个家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便是皇家也无法例外。
燕太后听凤亦品这么说,双眼怒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上官子轩瞧见这对母子间的剑拔弩张,便急忙出面打个圆场,他恭敬的笑着对燕太后说,“太后,不必动怒,皇上他应该是近日太过劳累,所以才会对您有些冒犯。”
凤亦品瞅了太后一眼,“眼下四处狼烟,我不想再为这些蒜皮小事而烦心,还望母后体谅!”摞完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燕太后瞪着凤亦品的背影,却终究骂不出口,即便再不喜欢,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自古亡国的皇帝几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她内心自然也不希望凤亦品走上亡国之路。
凤亦品内心如江水翻腾般的回到自己的寝宫,早已身怀六甲的苏南樱扶着腰身蹒跚的迎上前,因不便弯腰,她只是对凤亦品微微屈下膝,敬为礼数。
从凤亦品一进门那刻,苏南樱就察觉到龙颜大怒,她小心的走到他的身后,费力的轻轻环住他,“皇上,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跟臣妾说吗?”
凤亦品拿下她的玉手,倒在龙榻上,双手枕在脑后,“老九自立为王了!朕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拥兵北上攻打朕的城都了!”声音透着彷徨与无奈。
苏南樱闻名一怔,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果轻轻的剥着皮,她无法告诉凤亦品,自己连日来所卜的几卦都预示着不远的将来必然要江山易主,她也注定今生没有皇后命,可她却卜不出他的未来,这个发现让她感到害怕。
不是因为她有多爱他,而是她害怕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会没有父亲,停下手中剥水果的动作,伸手轻轻的抚上那隆起的肚子,还有两三个月,这小家伙就会出来了吧,到时他将面临的会是什么的世界呢?
躺在龙榻上的凤亦品半天不见苏南樱的回应,便一手支起上半身,“皇后,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会如何打算?”
苏南樱动了动眼睑,抬眼望着他,那眼神清淡而平静,似乎自己并不担心这一天似乎真的会到来,她的内心清楚,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结局,只是她看不清。
“你说话啊?你告诉朕,你的选择!你会回到他的身边吗?”凤亦品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当年先皇的一道口喻下的好啊!简简单单的一句断送了三个少男少女的一生。
他本不爱她,只因想讨父皇开心,他违心的强娶了她。她亦不爱他,只为保住家族的兴盛,她舍弃了年少的竹马。
此生,他与她注定要为当年的所为痛苦,今世,他与老十注定不能共视那一轮红日。
世人皆认,当年血溅城门是他所为,四弟的死是他一手策划。
然而真正的事实真相,恐怕唯有苍天可知吧?
“我不会回去的,也回不去了。我只希望到时能与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活。若你愿融入,我亦不拒绝。相敬如宾也是一种夫妻相处之道。”人生也就短短的数十年,为了孩子,她想自己应该能够忍受的了。
苏南樱打断了凤亦品的思绪,他苦笑一声,他愿?到时还能容他选择吗?到时他能否活着都是个谜。
“待那天真来临时再谈吧,我休息会。”凤亦品重新躺下,转了个身。
看到他这样,苏南樱也就不再说什么,继续剥着那未完成的水果。
凤亦品闭眼许久,却无丝毫睡意。也许是昏君当太久了,想认真的动一动脑,发现竟然生锈了!许多事情一想,他就觉得头好痛。
在盖山王府中,上官子轩坐在主位上,透过杯沿望着眼前的那一身紫色华衣的俊美男子,眼底似有精光闪过。
“亦君兄,恕小弟冒昧的问一句,你可知太后与皇上之间似有不合?”上官子轩谨慎的问。
凤亦君停下掰弄大拇指上指环的动作,挑眉看向上官子轩,“不知上官小弟是听何人所说?”对于凤亦品与燕太后之间的关系,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他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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