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那都些凡夫走卒,平民百姓。
优雅的咬了口烧饼,“至于那漠北大军,有人推动就自然会南下!”
推动的这个人该不会就是凤亦北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云语柔看着燕延安,希望他能告诉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可是他却只是笑而不答。
“快点吃吧,如今天下已乱,处处还是小心为妙,我只能说,现在想捉你的人不只皇上一个了,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凤亦北的鸡肋!”
云语柔停下吞咽的动作,看着燕延安,她刚刚好像听到的是鸡肋而不是软肋?“你刚刚说我是凤亦北的什么来着?”
察觉到自己失言的燕延安悻悻的笑,试图蒙混过去,“心肝!我刚刚说的是心肝!别误会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后天见到了风亦北再好好的告你的状,哼哼,云语柔在心想得瑟着,然后便释怀的喝起茶来。
看着云语柔脸上的那副小人奸相,燕延安暗笑,真见到了凤亦北,你还不第一时间忙着去对付白梦瑶啊,哪还有心思去告他的状?
“掌柜的,来两壶你们这里最好的酒,再上一桌你们这里最好的菜,快点!”馆内走进来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着,很是高调。
来者约有七八人,为首的是一名大腹便便,矮小粗壮的男子。其中有两名女子,长相算是秀丽,只是那浓艳而俗气的妆容,风骚露骨而低廉的衣裳,轻浮的言笑让人不难猜出她们是哪行出身的。
云语柔抬眼只看了那群人一眼,心中便明白了,这和二十一世纪小姐出台和客人在外喝酒一个道理嘛,她便不再感到的惊奇的低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贱人!你在看什么?”一个粗糙的咆哮声响起。
“大哥,她在看那桌的小白脸!”一个跟班的献着殷勤。
大腹男子带着一众人走到云语柔的桌前,将一把甚是丑陋的弯刀重重的放到燕延安面前,抬起一只脚放在椅子上,那架式分明就是个地痞泼皮。
“小子,胆子挺肥,竟然敢勾引我的女人!哪的人啊?”他看着燕延安那张清雅俊秀的脸,恶狠狠的说,刚刚那个偷眼瞄燕延安的女人被两个男子以双手反扣的架上,脸上布满了痛苦。
燕延安似乎并没有打算理睬这名男子,依旧悠哉的品着那廉价的清茶。
他的气定神闲更是激怒了那名大腹男子,男子气愤的将脚下的椅子踢了出去,“臭小子,你是找死!”说完,一拳直击向燕延安。
那挥动的拳头在半空定格,大家都面面相觑,只见那名男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云语柔瞧,嘴巴半张的,那一副口水哈哈的模样看得云语柔胃水直酸。
他和凤亦北同样是胖子,不过他却胖的猥琐,胖得龌龊。
“呵呵,好美的人儿,美人,你多大了?”说着,那双肥手便往云语柔的方向探了过来,眼见就要碰触到她时,被燕延安一手给扣住。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现在立刻给我滚!”他轻声文雅的吐出这句嚣张味十足的话。
那胖子气得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脸不由的涨得通红,再试了两次依旧无效后,他抬起一脚便向燕延安的下盘狠命的踢去。
燕延安只是一个轻轻的转身,连带着胖子一起转了,等归位的时候,众人只听见一声哀嚎,那胖子的整个手臂被燕延安给背到了身后,想来是折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把这小子给剁了!”胖子对着自己的一票下属大叫着,这时处于呆愣中的跟班们才想着要替自家的老大报仇,便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挥刀劈向燕延安。
燕延安倒也惊慌,只是拉着胖子四处抵挡着,惹得那胖子是惨叫连连。
突然街道的不远处出现了一大列官兵火速的往这边赶来。
燕延安看了云语柔一眼,嘴角一扯,知道坏事了,肯定是因为动静太大,惊动了官府导致被人给认出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官兵将这个茶楼团团围住后,一名身穿小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对着燕延安行了个礼,挺是恭敬的说,“下官见过燕少王,云侧妃!”
燕延安和云语柔都没有出声。四周一片安静,百姓们都不敢轻易的出声。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胖子此时却如秋叶般抖动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他们两个是朝廷通辑犯,但是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对皇亲国戚不敬的罪名不是自己能吃得消的。
“燕少王一路奔波,理应休息,还望少王能到小人的府上休憩!”说完,几名衙役便想上前。
燕延安突然间将那胖子重重的往小官和衙役的身上丢了过去,在大家慌乱分神的一刹那间,揽住云语柔便踩着最近的几个人的头顶借力往对面的屋顶上飞跃而去。
反应过来的小官一把推开胖子,对着屋顶大叫,“来人,格杀勿论!”捡个尸体也能领赏!随后,便听到乱箭穿空的声音。
在跳跃过几个屋顶的燕延安在一处比较高的屋顶上停下,他俯身向街面张望,像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拉着云语柔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拦住一匹正在街面上奔跑的马,不容分说的就将马的主人从马背上拉了下来,揽过云语柔便飞身上马,双腿一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策马驰骋,所到之处,人人躲避。
后面的官兵纷纷追赶过来,燕延安只是远远的看了城门一眼,便掉头往来时的路跑。他知道今天这城是出不去了,只有躲回那座茂密的林子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当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听不到为止,燕延安才确定暂时摆脱了追兵。
可是也暴露了自己和云语柔的行踪,当地官员必定会派人全力捜山。
靠在一棵苍天大树下,燕延安双目紧闭,这时云语柔才发现他的脸色有点不佳,仔细一看,原来他的手臂被划了一个口子,鲜血正汩汩的往外流,“疼吗?你身上有没有带止血的药?有的话,我帮你涂!”
“没有,不用太担心,死不了!”燕延安没好气的说。
看到他不太想理自己,云语柔也就识相的坐到了另一边,有点迷茫的看着那正从树枝缝里溜进来的阳光。看来后天想见到凤亦北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不知道他此时在做什么,有没有和她一样在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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