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蒙住自己,气死她了,她的性子恶劣,想不到这个死胖子的本性比她还恶劣!竟敢如此的嘲笑她。
听到她所说的真话后,凤亦北呆愣了好一会都没有消化其中的意思,看着那被中的人儿,脸上的笑意泛得更开,原来看似机敏沉稳的她也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似乎更喜欢这样的她。
往床里悄悄的挪了挪一公分,伸手搓了搓被中的人儿,“娘子,到底哪个是真话哪个是假话啊?”心底已然有了答案:这个丫头说的没有一句是真话。
云语柔从被中探出了小脑袋,看着凤亦北,皮笑肉不笑的说:“佛曰,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好像记得是《红楼梦》里的吧,但是天知道他这个朝代的人知不知晓得曹公这号人物,只好借了佛祖的名号了。
佛曰?凤亦北闷笑了声,金曜王朝最信奉的就是佛祖,熟读经文的他怎么就不记得其中有一句赖皮的话呢?不想揭穿她的谎言,他状似明白的点了点头。
看着躺在床上,体力大不如前的云语柔,凤亦北的眸子闪了闪,一抺夹杂着兴奋,激动和卑鄙的光芒闪过,母老虎生病的时候不下手,更待何时?只有让她怀上了小九王,才能彻底的让她安分下来。想到这,嘴角不察觉的微微上扬,再偷偷的往床里挪了一公分。
凭借着出众的第六感,云语柔嗅到空气中飘荡的一丝丝危险的气息,她转头看着正偷偷挪动屁股的凤亦北,思量了片刻,猜到**,秀眉皱了下,一计浮上心。
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这一举动让凤亦北有点始料不及,立刻止住挪动中的屁股,保持着怪异的姿势,讪讪的开口:“娘子,你身体刚刚才有点恢复,应该多躺着休息才是,怎么能这么好动呢?”
云语柔冷笑了声,躺着?让你欺负啊!
抬着明眸,眨了眨,水雾便偷袭上,便得明眸更加的波光荡漾,动人心弦,“夫君,趁现下没人,我还是告诉你真话吧!”绞着被角,欲言又止。
有点挫败的凤亦北无奈的点了点头,“娘子,说吧,为夫的洗耳恭听!”八成又是句假话。
云语柔用含有泪光的明眸看了他一眼,娇滴滴的说:“那我说了,你可不要嫌弃我啊!你先答应我!”努力眨了眨眼,让泪水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看着她的卖力表演,灰面的凤亦北转了下眼珠,打算就奉陪到底。“夫妻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再大的困难,为夫的都陪你度过!”
“呃!”想不到他竟然会把话说的这么满,云语柔的嘴角有些抽搐,死胖子,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悻悻的端起那布满泪水,委屈至极的小脸庞,将谎言进行到底“为妻之所以能顺利的活着出来,是因为——”
看了凤亦北一眼,心一横,脱口而出:“因为我在天牢中饥饿难耐时,捉了同在牢中的肥鼠剥皮生吃了!”够恶心吧!够重的口味吧!看你还有没有心思想占我便宜?云语柔心中得瑟,等着看凤亦北恶心的表情。
“嘭”的一声,房门大开,从外面倒进了两条人影,云语柔显然有点受了惊吓,她转向门边,只见言晞晨和罗铮正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难道他俩一直在门外偷听着?
这时她才注意到房间的四周有了多道人影掉落而发出的微小闷声,天啊,她的多年训练成果是全部还给教练了,竟然让这么多人近距离的偷听而自己一点察觉都没有。
原来像壁虎一样贴在房间外的墙面上,像爬虫一样趴在房顶上的各路眼线们在得到云语柔这种恶心的回答后都控制不住的掉在地面狂吐,能参与此次偷听计划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在第一次听到云语柔那没羞没臊的牛皮假话时尚且能强忍着腹部的翻腾,想不到这次她竟然会如此的没下限,便再也忍受不了。
云语柔眯着眼看着那尴尬的言晞晨,言晞晨暗地里瞪了罗铮一眼:都是这个没有出息的家伙,一点都不淡定,就算是偷听到了这么恶心的答案就不能忍忍,就这么直接的在他身上吐了起来!太过分了!
感觉到言晞晨的视线后,罗铮很是无奈,这个有着洁癖的异国二王子也真是,想偷听也没有必要趴到整个人都挂到墙上的地步吧,当自己是门帘啊,这不一个重心不稳,两人就这么像滚桶一般的滚到云语柔面前,让人给现场抓包了。
“呃,王爷,小的其实是有事想禀报的,本是想敲门的,不料,不料——”很少说假话的罗铮顿感到词穷,急得挠了挠脸颊,憋红了一张脸,咬牙往下编“不料,就脚底一滑,摔了进来。请王爷恕罪!”最后几个字细若蚊声。
听到这个答案后,言晞晨和凤亦北都忍不住的翻了白眼。
言晞晨很是鄙夷的看了罗铮一眼:这么烂的借口亏你说的出来,想你一个堂堂的王府侍卫长会走路走个脚底一滑,就不怕传出来笑掉了同行的大牙,最可恶的是,你这个答案一说,让他情何以堪?让他如何编故事,总不能说两人穿一条裤子,一滑两人都摔吧!
云语柔眼角抽了抽,看着言晞晨,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长不大的家伙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算了,还成天就想着在哪看热闹,难怪他一出生就是个“二”王子,连老天都给他定好了标签!
“那不知二王子是如何也跟着‘摔’了进来”?云语柔刻意加重了那个‘二’字。
知道她的话里意思,言晞晨倒一下变得很坦然了,他耸了耸肩,摆出高贵的架式“本王,只是来看看你恢复的如何了?不料却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事,心下一惊,也就跟着脚底一滑!”说得大义凛然,好像云语柔还得感激他能前来看望。
呸!瞪鼻子上眼的二货,云语柔唾了他一口,“是吧?我倒不觉得有什么骇人听闻,在生死弥留之际,没有什么能比捉住一丝生存机会来的重要!我只是吃了几只老鼠就让二王子如此惊讶,想来二王子是不曾尝过人世间的疾苦,自幼生长在温室中的娇子!”
被反讽的言晞晨有点灰头土脸,他瞅了凤亦北一眼,突然间暧昧的一笑:“语柔说的极是,本王和亦北兄皆是自幼锦衣玉食惯了!”他有意将凤亦北也拉下水。
凤亦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未能阻止他的继续,“其实真正让我感到惊讶的不是那几只可怜的小老鼠被你给吃了,而是以后你们夫妻间如何能心无芥蒂的‘加油’?亦北,你就不觉得恶心?”这个‘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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