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彩刷白了一张脸,她拉着云语莲的袖子,一脸的惊慌,“小姐,救我啊,救救我啊!”这回她真的什么叫害怕了,原来二小姐发起火是如此的可怕。
云语莲也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她用眼神向父亲云天啸求救。
云天啸轻咳了一声,“柔儿,凡事适可而止!”
云语柔对上云天啸的眼,“爹爹,我这也是为了云府好啊!如果不惩戒晓彩的话,这事要是传到其他有心人的耳中,也许就能为云府扣上无视皇族的罪名,届时这个罪名是姐姐能担的起呢,还是二娘能担的起?”
她现在就给那些有心人提了个醒,要扣帽子的还不快点!
一句话问倒了云天啸,无视皇族的罪名一旦成真,那是要灭门的啊!他紧闭着嘴唇,不再表态,晓彩毕竟也只是个丫鬟,云府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
晓彩求了一会云语莲后,发现没有什么作用,此时的她再也嚣张不起来,她爬到云语柔前面,趴在地上拼命的磕头,“王妃,奴婢知错了,求您放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白皙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是血渍斑斑,却丝毫不敢停下。
身后的云语莲与柳凤英也只能瞪着眼,不敢出声阻止,此时站在她们面前的是九王爷的侧妃,不再是昔日云府的云语柔。
云语莲最后将目光转向凤亦君,希望他能以五王爷的身份出来制止云语柔。凤亦君却只是很惬意的轻摇了下折扇,丝毫没有要的出言劝阻的意思。
抱着一种看戏的心理,事不关己的他自然不会插手。从刚刚的情形他可以看的出来,这位云府二千金曾经在府可没少受欺负,那位丫鬟彩儿照实也该好好的教训一番。
最后还是同样身为丫鬟的秋儿看不下去了,她也想不透一向温柔善良的小姐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铁石心肠,望着晓彩那血淋淋的额头,秋儿也跟着跪下,“小姐,您还是原谅晓彩这一回吧!”
“秋儿,你起来,别傻了,我现在原谅了她,等我离开这云府之后就有我娘的罪受了。”她清楚的告诉秋儿,如果不给点她们颜色瞧瞧,那么只要她一离开云府,柳凤英她们就会拿叶玉兰出气了。
“王妃,奴婢发誓绝对不敢,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晓彩抖得如秋天中的落叶。
柳凤英和云语莲都不自在的站在一边,云语柔的话里分明有话啊。
云语柔依旧不为动,甚至不烦恼的对迎新的侍卫挥挥手。
侍卫上前拉起了那哭得撕心裂肺的晓彩,准备向一旁的石阶杖责而去。
“娘子,你看那她哭得那么可怜,你就放过她这一回吧!”一道浑厚却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在云语柔的身后响起。
娘子?云语柔的眉头蹙紧了,来人该不会是?她的身子微微的一僵,他是九王爷!
“九弟,你刚跑哪去了,哪有来接亲的新郎倌自己先消失的道理,还不快过来!”凤亦君对着云语柔身后低声训说。
“我刚刚肚子饿了,所以就去找了点吃的!”
听完,云语柔一愣,她慢慢的往身后转。
直到看清来人后,她终于明白真正的云语柔为什么会肯放着高贵的九王妃不当,而去寻了短见!此时的她也想两眼一黑,直接昏了算了。
凤亦北用拿着烧鸡的手直接在嘴上擦了下,然后又狠狠的在烧鸡上咬了两口,最后咧着那一口大白牙对着凤亦君傻笑。
望着凤亦北那巨大彪悍的身躯,那胖到鼓起的脸庞,那憨傻的笑容,手中那流油的烧鸡,云语柔的嘴角抽搐了。天啊,咋就没有人告诉她,原来九王爷是这般的与众不同?
凤亦君轻笑了声,走到凤亦北的前面,只见折扇一转,那只烧鸡便落入了他的贴身侍卫左汇的手中,对着凤亦北揶揄道,“九弟,若真的饿慌就赶紧把新娘子接回府啊!”
一语双关,让前来迎亲的侍卫都不禁的暗笑出声,云语柔这才正眼好好的打量着这个假正经的五王爷,嗯,长得倒还真不赖,放在二十一世纪都可以和古天乐媲美了,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性感轻薄的嘴唇微微的上扬。
这两个人是兄弟吗?云语柔又将目光转向了凤亦北,他难道是父母的基因突变造成的失误,看着他那与自己一样的一身喜服,云语柔顷刻之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为什么皇上钦定的新娘不是俊美无俦的凤亦君!为什么她的穿越会是如此的悲剧?
保持着傻笑,凤亦北从那喜服的云袖中又出人意外的拿出了一个猪蹄膀,滋滋有味的啃咬起来,空出一只油腻腻的手欲拉云语柔上花骄。
云语柔盯着那双油手,不禁的往后退了两步,她感到天旋地转,她能不能不嫁啊!
看到云语莲那讥讽的目光,柳凤英那幸灾乐祸的笑容,云语柔止住了后退,现在自己刚到这个朝代,对时势一点都不熟悉,能呆的地方也只有云府与九王府,二者之间,不须太复杂的考虑都知道肯定是九王府比较适合自己,至少不必担心有生命之忧。
特工的最高智慧就是学会如何化被动为主动,将不利变有利。
如果搭上了九王爷,那么也就等于踏进了宫庭,那么她会不会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宫斗,最终来个凤临天下啊!无论如何都比呆在云府受那对母女的气来的好多了。
就在那沾满油的胖手快触到她的玉手时,云语柔自己一个箭步的蹿到了花骄前,掀起骄帘,对着呆立的侍卫倾城一笑,“抬本王妃回府啊!”
在呆立片刻后,侍卫们便迅速的抬起花骄,准备回九王府。
凤亦北拿着猪蹄膀,在四个精壮侍卫的扶持与托举下,很顺利坐上那匹同样身躯庞大的骏马的马背上。
像是想到了什么,云语柔又探出头,“今天是本王妃的大喜之日,为图个吉利,就放了晓彩一马,不打断腿了,改成三十大板!”三十大板能不能熬过就自己的造化了,然后对着柳凤英笑着说了一句:“二娘,我一定会回来的!”说罢,放下花骄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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