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望着这一幕,眼底有着戏谑,这丫头当真一语中的啊!看来他那个五大三粗的男儿当真是落入了情网。只是看眼前这幕,却大有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感觉啊。
无奈楚天阔只能忍下肚子里唱响的空城计,很有男子气魄的起身,继续跟在云语柔的身后赶路。
全程最安静,最听话的估计就是简寻川了。隐隐约约间他似乎猜到了云语柔这次想要去的地方是哪。
过了金曜的地境,云语柔照常一路往深山老林走去。
望着那繁密到几乎不见天日的老林,楚天阔纵然内心疑问重重,却不再开口问,他知道就是问了也是白问,这个女人的口风紧得很。
跟在身后的楚佑雄似乎也感觉到云语柔想到的目的地是哪,只是不确定的继续跟着。
等夕阳西下,走到深山一处断崖边,一间早已在岁月的消磨下失去色彩,在风雨的摧残下显得摇摇欲坠的破木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站在木屋前,简寻川的双眼渐渐开始泛红。
这间木屋记载了他那不愿再回想却又不得不回想的童年点滴,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他拥有父亲最纯真的爱,也是在这间木屋里,他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母亲,失去了那本该幸福的童年。
楚佑雄放开楚天阔搀扶的手,有些脚步踉跄的往木屋走去,苍老的脸上花白的胡须微微的颤动着,走到木屋那似乎风一吹即开的腐蚀木门前伫立。
在寒风中,他似乎看到一名身着白裳,不沾一丝世间尘埃的年轻美男子手执竹筛的坐在木桩前,聚精会神的筛选着手中的草药,一脸的安逸,不带世俗的悲喜。
时过境迁,如今那不沾尘埃的男子早已不知化作春风,静静的陪伴着此处的山山水水,陪伴着这些他曾心生向往的世外。
从楚佑雄与简寻川的神色中,楚天阔大致也猜出这是哪了。
让他吃惊的是,曾经绝代风华的‘医仙’简童竟然就住这么一间简陋的小木屋。
楚佑雄颤微微的回首,望着云语柔,“丫头,你不是说待彥王与郑氏来了之后再开棺吗?为何要如此急促的赶至?”
虽然他也想能早点与这位故友借风传递心中的感慨,但对云语柔的做法还是感到有些奇怪,难道她能看出自己迫切的思念这位曾经的挚友?
云语柔望了那木屋一眼,然后往地上直接一坐,仿佛全身筋络放松般,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幸好,幸好还来的及!”
然后才想起楚佑雄在问自己的话,便抑头对其笑道,“楚老,你放心,彥王爷他们随后就到!”
随后就到?
云语柔的话楚佑雄等人又是一阵错愣,不可能啊,按事先约好的计划及正常的行程,彥王爷与郑飞絮最早也得后天才能到。
楚天阔想开口替父亲问明白,却见云语柔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往旁边的枯树爬去,就这么光天化日在众目睽睽之下钻进了树洞,调了个服侍的姿势,头一歪,眼一闭,就这么睡着了!
她这么做,显得是不想解释这个问题,楚天阔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暗叹,这女人说话怎么都喜欢说一半留一半呢?
见云语柔睡得香甜,楚天阔也只能手一挥,让大家原地休息。
现原地休息的皆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心腹,后面还有一批云语柔要求他借来的精锐皇军,此时估计也正赶在前往这里的路上。
开个死者的棺用得着如此多的人力?还要是有皇权象征的皇家军队?
楚天阔闭眼冥思,渐渐的,他隐约有点猜到原因。带着猜测的答案,他迷迷糊糊的打起小盹。
众人也打起了瞌睡,大家都连续赶到两天一夜的山路,确实累惨了。
众人皆睡,而简寻川却独醒,他伸手推开木门,走进那早已布满蜘蛛网的小屋,里面东西都还在,只是落满了尘埃,沉封了过往的生机。
伸手轻抚着那些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家具,它们都是他父亲亲手制作的,隔着尘埃,他似乎看到父亲点着油灯,坐在小椅前一面打着箩筐,一边教他识字的画面,画面竟是那番美好,美好到让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疼。
原来时光的飞逝终究抵不过触景生情的感慨。
“看看可以,别用手去摸,那会留下证据,会坏事的!”云语柔的声音没有预兆的从简寻川的身后响起。
简寻川逼回那差点溢出的泪珠,回头看着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的云语柔,有些羞涩的问,“姐,你什么时候醒的?”
云语柔温柔一笑,“姐压根就没睡,小川子,在姐面前就不用倔强,想哭就哭吧!”
当月亮上岗挂于正空时,周边的虫子开始了夜的哼唱,让原本就处于死一般寂静的老林变得更加的诡异幽深,让人不禁毛孔悚然。
云语柔用腿轻轻的踢了踢那由浅睡变成深睡,由轻鼾变成震天呼噜,由扬唇浅笑变成口水肆流的楚天阔,心底下骂道,长得还不赖,睡相却如此不堪。
就楚天阔没有反应,她便加重了腿劲再踢了一脚,并开口轻喊,“狼来了!”
楚天阔一个激灵的跃起。
云语柔还没有来得及偷笑,便整个人被他揽进了怀中,楚天阔紧紧的揽着她,拍着她后背的秀发,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云语柔的脸有些发红,使劲的从楚天阔的怀中挣开,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你认错人了!呵呵。”
她以为楚天阔在面对突来的危难前将自己当成了,那曾经令他刮目相看却又最终亲手扼杀的女子,所以对于他的过分亲昵举动并未感到发怒,只是有些尴尬。
同时也暗自对那个薄命的女子感到好奇,不知对方究竟是做了什么事,会让如此深爱她的男子最终下此狠手?
楚天阔有些悻悻的收回手,他知道云语柔误会了,也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
当他在睡眠中听到云语柔的那句‘狼来了’,潜意识里所想到真是想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他知道自己是沦陷了。
他想对云语柔道出心里话,他张嘴想说时才发现要说出这种肉麻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双眼扑闪的往周边扫去,却发现,哪有半个狼影啊?眼露狐疑的看着云语柔。
云语柔无所谓的摆了摆,一脸的无辜,“我不这样说,你睡得那么死,能叫得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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