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脑子里是一团浆糊,躺在草坪上,眼神空洞毫无焦距终于,她以手捂面,轻轻地哭了出来,为了不让自己大哭出声,喉咙已梗的发疼。
涩涩的眼泪从指缝见流出,粘在了两鬓柔弱的发丝间。
埋在手下独自承受心上千万蚂蚁啃咬一般的疼痛的她,并没有发现已有人从她身边不远处迈着优雅的步伐蹀躞(diéxiè)而来。
最近不知怎么的,一向对学生会撒手不理的他,却开始喜欢管理起来i了。而,他也知道了,那个男人,叫欧阳梦琰。这个名字可谓是传的轰轰烈烈了。
或许是他心里存在那么一点点的希翼吧,那日就是在去向学生会楼的路上遇见了她,希望哪一日也能再如此遇见,当然,如果没有那个欧阳梦琰最后出现更好!
结果上天还是好的,再次遇见了她。假装着镇定,虽然远看去她并不知道他来了,但装优雅留个好映像还是要的!
近了几步,夜辰眼尖地看见她指缝间流出的晶莹泪水,心蓦然揪起,脸上温和的笑陡然僵住,随后换上的是一脸的心疼和紧张,加快了脚步,她……怎么了?
悄然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轻轻拨开了她的小手,露出已满目通红的杏眼,凌乱的刘海黏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唔……??”有人来了?
田小枣眯起眼睛,有点不适应突然照来的光芒,缓了缓,继而不解地看着满是焦急的夜辰。
抓住她的手的手指有些轻颤,夜辰此时的心情可谓是难以言喻,只知道自己在看到她流下的泪水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就像一下子被人狠狠捏住了一样,一阵阵的抽痛,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很微妙。
只有一个声音在脑里不停叫嚣:“不要哭不要哭!”
只是没想到,他一不小心就那么把一见钟情这件事弄得那么深了。
“你……你怎么了?不要哭好不好?”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划去她眼角还留存的泪珠。
田小枣微微瞪大着两双杏眼,听着他近乎乞求的语气,觉得好生奇怪。
偏了偏头,悄然躲开了他的手,自己却抹去了两边额角的泪痕,坐起身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没……没什么事啊,校草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哭得那么狼狈竟然被校草看见了,真是好丢脸!
空气着蔓延起丝丝的尴尬味道。
那双狭长的眼,墨蓝色的瞳中似有暴风雨在慢慢酝酿着,但很快地就被满满的温柔代替。
虽然很愤怒、很生气,但她恐怕还是把他当一个朋友吧,也……或是连朋友都不能算,那么既然她不想对他多说什么,也不能逼太紧了,这样只会让她对他反感。
笑了笑,调倪了一句,“恐怕现在的校草不是我了呢!”
“呵呵……那丫长得根本不像人,不用管他。”
艾玛!
殊不知,这话真心是说到夜辰的心坎里去了!
他抬起手帮田小枣捋了捋凌乱的刘海,一脸的柔情,轻声安慰 :“呵呵……我们不说他,现在你没事就好了,不然女孩子哭起来可是不好看的哦。”
貌似这样哄女孩是有效的吧?应该会感动的以身相许的吧?老爸也是这样对老妈说的呀。
夜辰浑身萦绕的高贵优雅的王子气质,怔了怔,都能让她误以为自己都是公主了。
哦草!
这温柔来得太快、太美好,她不敢看!受宠若惊了有木有!
也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怀疑,他面前的……咳咳,曾经的广大怀春少女的梦中情人是不是跟梦个变态一样抽了起来。
(嗯哼~实际就是她自己抽惯了。)
而且她还发现自己对男生的所有动作都很敏感,夜辰就那么轻轻地扫了下她的头发,脸上就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呃…………”
一时无话,好吧也算她太蠢,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话了,只好与他干瞪眼,暂时把言瑾的事放到了一边。
忽的,夜辰温柔笑了,笑颜像星辰里的月亮一样明亮夺目,幸好有了梦这个妖孽的荼毒,对她影响并不大。
她想若是换了别人,鼻血应该就会“刺溜”一声喷鼻而出。
只是……
某女眼拙了,并未注意到夜辰的墨蓝的眸中还有一丝狡黠。
手又被他捏了下,呃,校草真开放!
“小枣,帮我一个忙好不好?”他准备循循善诱,语气极为诚挚认真,而方才眼里的狡黠早被盖下。
嘎?!又帮忙?这是叶青依的“活雷锋”称号要谦让给她的节奏?
可她不想啊!
上一次梦叫她帮忙,没把她给吓死都算好的了,感觉就像去给阎王爷打了个招呼一样,话说回来,这缺德事儿,也只有梦那个混蛋干的出了!
还弄出了一个悲催的结局,本来只有晚上才能看见他的,现在倒好,自己作孽帮了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呜呜……终于领悟了什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于是某个正在优雅假寐的美男突地又优雅地打了个喷嚏。
伸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小枣不是说出恭了么,现在不说也有一个小时了吧?怎么那么久?
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思索了会儿,冷意逐渐漫上了梦仿若神诋的脸,整个人散发的冷气都能冰冻三尺了。
随手抓过一个女生,丢进了女厕,然后就是——
“田、小、枣!”
梦的话几乎是从牙齿间的缝里艰难溢出来的,一旁的女生别吓得胆战心惊,不敢吱声,但爱慕的眼神还是不变,也加了层幸灾乐祸。
呵呵呵,田小枣,或许会没有然后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