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刘二嫂子也不甘示弱,你一个丑了吧唧的车夫,敢横眉冷对,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这么美的女人嘛?”
车夫吐得更加厉害了,甚至胃里面有的能吐的都吐了,然后就开始吐酸水。最后,他朝着车里的几个人走进了几步,横了刘二嫂一眼说道:“我说大姐,你这么多的自信是从何而来啊,打上车我就观察你…”这刘二嫂一听这话来劲了说道:“哎呦喂,我说大哥,你观察我干什么?我是挺美的,可是对于你这种驾车的差事还是不上眼的,你别想太多啊。”
车夫气得直瞪白眼,继续说道:“我就纳闷了,你长的都不敢俺家院子里的老母猪,人家起码眼睛比你大吧…”
冷月柔忍不住噗噗地笑了两声,水儿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单国伟也将手帕从胸前馒头的夹缝中抽了出来,哇塞,冷月柔瞬间想到,馒头馊了,带出了味道。
刘二嫂子的大嘴唇子像两枚炸弹,唾沫星子有黄豆粒那么大。“怎么说话呢,你骂人,你看我不收拾你…”说着要跳下车去挠车夫,车夫膀大腰圆,将车子旁边的钢刀抽出来,横在胸前,刘二嫂吓得又跌回椅子。
车夫显然胜券在握,随即补充道:“你还老牛吃嫩草,我看这位小兄弟也不是忍辱负重之人,你何必把自己的苦难架在人家身上,你做人家奶奶,人家都嫌你丑,还二房,去猪圈给猪做二房好了。哎呀我地妈呀,让我怎么形容你呢,得了,这顿车钱我也不要了,那个啥,你自己走着回去,我不拉你,我怕我恶心死,下车。”
刘二嫂那张布满黑道的大红脸已经涨得紫黑紫黑的了。她气得嘚嘚瑟瑟,这大哥说话也确实给力,这幸亏是心脏好,心脏不好的,简直要气晕过去。
只在一两秒中之间,刘二嫂一条线似的眼睛就啪嗒啪嗒流出了许多的泪疙瘩。
她说道:“我死的那人男人嫌弃我,你们都嫌弃我,我还认为自己倾国倾城呢,谁想到今天被一个粗野的汉子给侮辱了…呜呜呜,呜呜呜。”
冷月柔,单国伟,水儿,连同车夫,如同嗓子眼里塞了个大枣一般,差点因为刘二嫂的话背过气去。
车夫听刚才说的那句什么侮辱不侮辱的话,这脸臊得通红,遂说道:“我说你这女人也忒不招(人)引待见了。满嘴胡巴巴什么玩楞?赶紧,给我下车,恶心。”
众人一听到将刘二嫂赶下车,就有些不能不管的架势了,虽然平时跋扈但毕竟现在算是个残疾人,于是冷月柔将二两银子递给车夫,赶紧劝到:“大兄弟,一个老人家,也不容易,你就好人多到底,送回府里得了。”
那满脸通红的大哥,将钢刀重新放回架子上,接过银子,将它塞进裤腰里,又看了看哭相可怜的刘二嫂说道:“好了,看待这对夫妻的面子上,我送你们一起回去。”
水儿拿起帕子给刘二嫂擦眼泪,一块白色的手帕上染满了黑色的印记,刘二嫂子的眼睛肿得比线还细了,不剥开肿胀的肉皮还真的看不清面前的人和物,于是,水儿变成她的眼睛了。她问水儿:“水儿,水儿,我还美吗?”
冷月柔吃在嘴里的橘子瓣的汁一下子呛进了嗓子眼里,咳个不停。
“谁,是谁在笑…”刘二嫂子边问,便用手剥开自己的眼皮,却发现眼睛太肿,肿到肉皮跟长在一起似的,根本看不见。
刘二嫂不仅眼睛不好使,现在连听力都下降了。
水儿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别怕,别怕,是车夫。”水儿却在一旁捂着嘴不停笑,连单国伟这个游侠都不肯见义勇为了。
刘二嫂一听是车夫,立马住了嘴,她可不想下车,再说那车夫手里有刀。也是,吴大人怎么雇了这么个车夫?
几个人在马车的一路颠簸中,笑得前仰后合,特别是经过闹市的时候,放肆的笑声淹没在人群的吵闹声中,根本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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