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棋斗场又有不同,是在聚贤山庄的后花园举行,场所依然是设在具有云飞扬特色的极简至奢的凉亭。
这凉亭建在一座巨大人工湖的中心,湖周围有树、有花,高低错落,红绿相间,十分赏心悦目,有一条长长的走廊直通江心的凉亭,走廊两侧的栏杆上,优雅的爬着一些绿意盎然的藤蔓,看着就让人觉得身心沁凉。
这云飞扬在建筑上的造诣当真让人叹服!
走廊的这端,直通一间极大的房间,足以容纳几百人,平日里很少开启,似乎是专门为这棋斗设的,室内正中摆一张极大的棋盘,周围设立了由低至高的阶梯座。
对弈设在凉亭内,有两名小厮侍候左右,每走几步,便由一名小厮回到房间内依样走给围观的人。
而参加比赛的人则不可以在围观室内围观,只能在与对弈凉亭相对的另一座凉亭内,品茗赏景,按号等待对弈。
这云飞扬果然对着棋斗最为看重,前面的两场比试虽然热闹华丽,却透着虚浮,而这次的棋斗却是真正的用尽巧思,既保持了安静的对弈空间,又满足了看客们的赏玩需求,同时还维持了比赛的公平公正性。
安意如领了号牌,等在凉亭内,面对满目的美景,却根本无心欣赏,她偷偷的四处张望,希望能先找到凤惊天的身影,这样她也好想办法提前警告他。
战连城的身影不时的出现在湖周围的花红柳绿间,害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假装无聊的东看看,西瞅瞅。
她的号牌是最后一个,所以一时半会还轮不到她,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操作了,正想着一会若是凤惊天来了,上前跟自己打招呼,她要怎样才能捕捉痕迹的提醒凤惊天,而又不让战连城发现呢?
突然,聚贤山庄的管家过来了,他安抚下讨论中的参赛者,宣布道:“各位,因为参赛的人较往年多,逐一对弈比较浪费时间,所以我们庄主决定采取一种新的规则。”
“这次参赛的一共有五人,云扬棋社的座上宾有一位,先由我们云庄主亲自对弈这位贵宾,然后其他四人在此处两两对弈,这边最终赢得人最后再与那边赢得人一局胜负。”
“各位清楚了吗?”管家微笑着一一扫过在座的人,看到安意如时,神情有些高深。
见众人点头,管家这才对安意如道:“苏公子,您是我云扬棋社的座上宾,请随我去那边与庄主对弈吧!”
安意如心中暗恼:坏了,一定是战连城怕自己在这里暗中报信,才特意让云飞扬修改规则的。
但是此时此刻,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也不知为何,凤惊天今日迟迟没有出现,她一边跟着管家往另一处凉亭而去,一边心里却在纳闷,难不成凤惊天能未卜先知?他已经知道今日战连城要抓他?
她不禁摇了摇头,甩开了这个荒诞的念头。
“苏公子,请您先在这里坐着喝茶,稍等一会,等比赛正式开始,庄主就会过来与您对弈。”管家恭敬的把她让进座位。
安意如应付一笑,道:“好,有劳管家了。”
管家的身影刚一离开,安意如便再度开始寻找凤惊天的身影,就见通往原来那处凉亭的走廊上,一个高头大汉,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在一名小厮的引领下往凉亭走去。
虽然今日的凤惊天妆容与往日不太一样,但是安意如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正四处张望,似乎也在寻找着自己的身影。
她想,凤惊天今日来得有些晚,估计是被她前几日为他化的装给难住了,虽然努力模仿,但总是因为不娴熟而显得有些蹩脚。
安意如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喜色,站起身子,希望能引起凤惊天的注意,但是她不经意间的一转眼,却在不远处的绿树红花间看到了几抹黑影。
她心下一惊,本以为战连城终于不再盯着她了,却原来是另外安排了人手,刚才差点漏了陷。
她暗暗思量,只要她不与凤惊天联系,战连城便很难辨出易了容的凤惊天,凤惊天也就暂时不会有危险,她不防先不声张,等一会再寻机会提醒他。
她正想着,却见走廊的尽头处,白衣胜雪,隽雅如仙的云飞扬正踏步而来。
“苏公子,久等了。”云飞扬笑意悠然,话语和煦,态度亲和。
安意如杏眸微抬,唇边勾笑:“云庄主,这里不过你我二人,还用再说这些虚词吗?”
云飞扬俊眉微挑,唇边依旧挂着清风一般的淡笑:“安小姐,朋友之托,我也是无可奈何,相信你是能够理解的,毕竟他是战连城。”
“云庄主说笑了,我不过一介平凡的小女子,哪里当得起庄主这样的说辞,既然您是战堡主的朋友,恐怕日后小女子的性命,还要靠您庇护呢!”安意如微笑以对。
“呵呵,安小姐,你怎么知道连城一定会要你的命?难道你不觉得他若真想取你性命,你此刻还能安然在此?”云飞扬示意安意如入座,自己也坐了下来,伸手示意安意如先走。
安意如微愣,她其实也一直在想这个为题,按照世间对战连城的传言,得罪了他的人,绝对没有善终的,可是为何却唯独没有杀掉自己?难道只是因为想要她帮忙抓住凤惊天吗?她可不相信,没了自己,战连城就抓不了凤惊天!
“云庄主,此话怎讲?”安意如不禁脱口问道。
云飞扬笑而不答,却换了话题,清然若水的声音悠悠道来:“这世间女子懂棋的不多,若不是云扬棋社的人来回,我还真是不相信呢。”
安意如知道他是故意不答,便也不再询问,战连城为何不杀自己,她迟早会去弄个明白,但是只要活着就比死了强。
“难道那时你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安意如微微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到底怎么露馅的呢?
云飞扬一边落子,一边抬着一双清水的眸子望着安意如,淡笑道:“你以为连城的威名是别人捧出来的吗?在这天漠城,他可以洞若观火,况且安小姐的个性实在太过鲜明,很容易引人注意。”
安意如更加惊讶,她前世身为一名警察,一向对自己的伪装之术十分自负,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听云飞扬的话音,看来是自己对这个时代还不够了解,行事多带有前世的特点,反而露了马脚。
安意如也不动声色,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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