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如兴高采烈的跟在管家身后,只要想到马上要有一千两银票入账,她就兴奋的静不下来,但是她毕竟天生警醒,一路走来,她发现有点奇怪。
按理说,领赏自然该到账房去,而账房重地,即便不会在院落的正中央,也该是靠近中央的区域,可是看这路线,这方向,怎么都不像是奔着账房而去!
她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是这云飞扬风格独特,不屑与众雷同?
安意如望着管家的背影,假装无意的道:“管家,我们是去哪里领赏啊?”
管家连头都不回,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说话的速度也明显变快了:“自然是账房啊,还能去哪?”
前世作为一名警察,她可是专门参加过针对于真假话辨别的培训,这人在说谎的时候,一般不敢直视对方,而且语速会加快,这管家在说谎!
她灵机一动,连忙以手扶额道:“管家,我刚才流了那么多的血,忽然觉得好头晕,要不,我在这里等着,您把银票帮我取过来,可好?”
管家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有些紧张的回头看着她道:“苏公子,这银票得由我们云庄主亲手给你,我哪能领出来啊!”他始终不敢看安意如的眼睛,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一层薄汗。
安意如心中暗忖,果然有古怪!
可是让她平白放弃一千两银票,她实在不甘,这可是自己用血的代价才换来的钱,怎么能就此放弃,不然,就先去看看情况,拿了银子就跑路,她心下如此想着,便不再纠结,继续跟着管家走去。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一处厢房,这厢房位置偏僻,四周又十分静谧,安意如不禁提高了警惕心。
管家在门前停下,对安意如道:“苏公子,您进去领赏吧,我家庄主就在里面。”
安意如一愣,一把拽住转身要走的管家,问道:“管家,你不随我一同进去吗?”
管家浑身不由得一抖,神色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连忙道:“苏公子,庄主说了,您一个人进去领赏就行了,他还有一些事也跟您交代,我跟去不方便。”说完甩开安意如的手,便匆匆离去了。
安意如越发觉得古怪,前面是唾手可得的一千两银票,后面是极有可能的劫后偷生,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向前一步。
她敲了敲门,道:“云庄主,小生苏东坡,特来领取奖赏。”
“进来吧!”门内传来一声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回应。
安意如不禁心头一颤,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可是似乎又不是她记忆中云飞扬那清越温柔的嗓音,难道室内还有别人?也是,堂堂第一大庄的庄主,自然应该有人侍候在侧,应该是下人吧?
安意如心里如此想着,便推门迈了进去。
这屋子空间很大,她进去以后一个人也没有看见,一边疑惑的四处张望,一边细细打量。
这屋子的摆设极其简易,但是却豪不简单,但凡摆出来的东西,那都是上好的货色,这倒是很像云飞扬的风格,低调的奢华,极简而精致。
她不禁略略心安了些,那这里应该是云飞扬会来的地方无疑了。
走进去一段距离,然后她便看见左侧别有洞天,紫色珠帘微挡,一张案几后,一人负手背向而立。
她不由的穿过珠帘,想要将那人看个仔细。
他穿着淡紫的衣衫,背影高大,背脊挺得笔直,浑身散发出神秘的气息。
安意如突然觉得不太妙,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得身后的房门,“啪”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安意如一惊,下意识的回身去看那人,那人此时已经转过身来。
他戴着面具的脸上神秘莫测,面具后的眸光深邃惊艳,唇畔勾着邪邪的笑,魅惑的磁性嗓音缓缓道:“安意如,惹上我,你还想跑吗?”
安意如心中大惊!看来他已经认出自己来了,想到这里,她转身就跑,但是跑到门口却发现,那门无论如何都打不开,明显已经从外面锁上了。
战连城挑起珠帘,慢慢踱到她身边,如同猫看着老鼠,戏谑的道:“难道你以为你惹了我之后,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安意如虽然惊惧,但是她的脑子也在飞快的转着,到底该如何面对这个与她实力对比悬殊的对手。
“你…你是谁?我…我是来找云庄主的!是…是管家说云庄主在这里等候小的来领赏的!”安意如假装毫不所知道。
“哼!”战连城冷笑,“你以为事到如今,还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吗?”
突然他的手掌微抬,旁边的一盆水便仿佛被一股大力吸了过来一般,兜头泼在了安意如的脑袋上,顿时将安意如浇了个透心凉,原本用来伪装的姜汁墨点在她脸上夸张的流淌,让她瞬间变得比落汤鸡还要狼狈。
安意如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衣服,知道自己彻底暴露了,也不再伪装,她一边掸着湿漉漉的衣衫,一边怒骂道:“战连城!你这个疯子!”
战连城蓦地笑了!那是看道对手在自己手上彻底挫败后的得意的笑。
只是这一笑,却把安意如不由得看呆了!虽然他的眉眼被面具遮盖了,但是只这一弯红唇的媚然一笑,便足以倾国倾城!
乖乖!这男人也实在好看的过分了吧!安意如脑子情不自禁的开了小差。
“我让你清醒清醒,省的你认不清自己是谁!”战连城笑意一敛,冷冷道。
那冰冷的声音顿时让安意如清醒过来,忍不住怒瞪他道:“战连城!你卑鄙无耻,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你都用,白白辜负了你战龙堡堡主的霸名!”
“呵!”战连城情不自禁的嘲笑道:“你意欲敛财逃跑被抓,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撬锁逃走,还私自放走我的重要犯人,对付你这样的下三滥,值得我用什么正大光明的手段?”
“怪——只能怪你自己视财如命,若不是贪图这十万两银票,我要想抓你,恐怕还真没这么容易。”战连城语带嘲讽道。
安意如不禁冷汗连连,哎!果然还是自己贪财误了事,不过话说回来,钱是立命根本,没有钱,怎么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生存?
“哎,反正你抓也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了。”安意如视死如归的道。
虽然跟战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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