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一屋子的人仍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真的太累了。有些人因为甜蜜不想醒来,有些人因为疲劳不想醒来,而有些人却意外的收获了这份安祥。
不远处的门咯吱咯吱的被风吹响,一抹高大的身影置身在这份平和之中,原本稍带厉气的脚步扼然静止,剑眉下的星眸深逐且专注,眸若清泉,动则敏锐,静则高洁。
“已经亮了吗?”凌皓玥不适的挣了挣自己的手脚,模糊的双眼有些困伐,让人提不起精神。
“能帮我把他抱到那边的床上去吗?他抓我抓的太紧,我挣不开手。”凌皓玥发现了身后的那一抹身影,虽然无法看清但却感觉意外的熟悉,应该见过的,那股淡淡的味道她是记得的,好像就是在落水的那一天。是一种非常特别的味道,与颜风鸣身上的味道相似但却有很大的差别。
凌皓玥歪着身子,想要认清身后的人,可鸾翔抓的她好紧,她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再加上精神困伐,意识有些跟不上思绪。只得随意的去信赖,再怎么说也是楚王府里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吧。
只是几秒的僵持,恍惚间凌皓玥身边的阮云生便被身后的那人拉扯了过去,被安置在了一边的床上,细腻的手劲并末弄醒阮云生,这让一旁的凌皓玥有些感激。但很快的就又合上了水一般的双眼,身后的那种味道让她再次的睡了过去。那是一种莫名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耐吧。”一抹淡笑,一种幽静,哪怕有千百万种思绪也会在此刻轮陷吧。那种舒爽的感觉怎会如此轻易的跑了出来呢?凌皓玥不解,但却睁不开双眼,他——会是谁?
小谨呢?一觉醒来,小谨消失了,小谨会去哪呢?她不用照顾鸾翔的吗?
凌皓玥挣开熟睡的鸾翔,丢下阮云生与鸾翔独自一人踏出了影玥楼,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人多了好多,可是却特别的静,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她记得她昨天去找萧楚河的时候,一路上如履薄冰,要不是深夜,再加上她小心,恐怕连影玥楼都出不了。可现在这是为何,前方的路诡异的就像是在诱人走入陷井。她要不要去找颜风鸣呢?府中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
这是什么?凌皓玥挪动着碎步,身体颇感异样的接近着远处被皮鞭抽打的血肉模糊的小谨。小谨做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把她捆在木桩上,周围的人都怎么了,他们没看见吗?为什么在这些进进出出的脸上竟会没有一丝异样,这是颜风鸣干的,还是萧楚河,难道鸾翔说的消失就是指这个吗?
说实话,凌皓玥被吓到了,几日来的楚王府从末给过她这样的感觉,远处的花开的是那般妖艳,可是木桩上那刺目的鲜红,这是惩罚人的一种方式吗?凌皓玥的心脏不大老实的跳动着,她要怎么办?这种摄人的恐怖就算是在那日她死去的时候也从末感受过,这种还末接近就已头脚发麻的错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实说,她恨不得立即停下脚步马上掉头,可是她却并没有,不是她不想做,而是她吓到忘记了。
“鸾翔怎么样了。”一道清历的声音灌入耳中,原本温和的语感乍一下有如洪水猛兽硬是让凌皓玥腿脚发软,后背倒抽一口冷气。若不是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颜风鸣扶了一把,凌皓玥非得吓得跪在地上不可。
这是在跟自己说话吗?该死的,我这是怎么了,萧楚河的声音又不是没听过,害怕什么呀?
“ 他没事,睡的很好。”凌皓玥被突然出现的萧楚河这么一吓,倒是不自觉的乖顺了不少,倒真把自己当成是楚王府的丫环了,细声细语的完全忘记了此前一刻该有的愤怒。可随后就是一阵后悔,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软弱了,小谨被人折磨成这样,不找他算帐也就算了,这态度算怎么回事呀。难不成还是我错了不成。
“你的反映是对的,楚王府有楚王府做事的规距,聪明的话就不要以身范险,别忘了你在楚王府不是一个人,而他是你在楚王府最不能开罪的人。”颜风鸣小声提点着刚缓过神来就要做傻事的凌皓玥,眼神里的肯定让凌皓玥再次拥有理智。
只是理智有时候会敌不过原则,让某些人更加勇往直前,而凌皓玥就是这样的一种人,害怕对一个正在努力的人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有时候保命或许不是最重要的,至少阮云生就处在这种非正常的特殊时期,凌皓玥不能让阮云生没有希望。
“站住。”凌皓玥强硬的推开身后的颜风鸣,以最快的速度适应着有些瘫软得不听使唤的身体径直的走到了萧楚河的面前,眼睛里正视着捆于木桩上的小谨一脸坚决。
“小谨做错了什么?”凌皓玥迎上萧楚河的冷眸,一触即发的战争迫在眉结,一种刺骨的寒冷呼之欲出。那是凌皓玥与萧楚河的冷战,两个人的眼神都似乎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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