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如果是因为钱的话,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解决的。”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岂敢不低头。凌皓玥收了收自己的脾气,义正词言的对医馆的人道。
“即然您知道那就别在这难为他了,我看您还是解决了再来吧。”从医馆的里堂走出一个模样俊朗看似代夫的人颇有礼貌的对凌皓玥道。
此人名叫曾碑,曾碑从小便被师傅收养,只因师傅无儿无女便跟了师傅姓曾,因为师傅是在墓地捡到的他于是便为他取名为碑。
此间医馆名曰明义堂,曾碑从小便跟着老师傅曾源学医,是明义堂的大师兄。虽然师傅曾源是都城内有名的大夫,但因年绩老迈早已不再过问医馆之事,更况于曾碑青出于篮更胜于篮,此间医馆一直都是他在打理。
“大师兄。”医馆的小师弟极为恭敬的对曾碑道,模样介时收敛了许多。
“好了,你去照看里面吧,这里交给我。”曾碑收了收白挂的袖口对小师弟道,小师弟见状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难道从医者不应以治病救人为已任吗?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身为医者岂可见死不救。”凌皓玥见曾碑是主事之人便质问道。
“姑娘言重了,此人还并末严重到涉及生死的地步,更何况如果一个代夫连自己都难于养活,那又谈何治病救人呢?你可知道在这萧都与二位同病相连的有多少,倘若今日我开了先河,那么明日定会迎来人潮,介时姑娘认为我是该救还是不救,该救又要如何去救?”曾碑微微笑道对凌皓玥不以为然。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凌皓玥明白他话语的份量,但是她却不能因此而放弃。
“没有。”曾碑意志绝绝。
“可容变通?”凌皓玥再问道。
“如何变通?”曾碑不解,质疑的看着凌皓玥。
凌皓玥见曾碑不解其意,便顺势将病得不醒人世的阮云生硬推给了曾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明义堂,故意挑选看似贵重的古玩摔碎在了地上。“啪”的一声,众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凌皓玥,曾碑也是一脸的茫然。
“这件东西应该价值不菲吧,如果你现在赶我走的话,你不旦失了行医的德行,还失了你所谓的钱财。但是如果你将我留下,我便可以在医馆做事对这件东西进行赔偿。当然,你也可以报官,但是你完全可以肯定你绝拿不到一分钱。”此时的凌皓玥完全没有查觉到自己衣着的脏乱,不过好在她还算幸运,如果今天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精明能干的曾碑,那么她此时一定会被别人当成疯子给扔到大街上去的。
好聪明的女子,这就是她所谓的变通吗?虽然她摔碎的东西并不明贵,但是她的想法真是太有趣了,我想任何一家的事主都不会拒绝她的。因为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吧,你可以留下来,在你赔偿完你所谓价值不菲的东西之前都不用离开。”曾碑见状将靠在自己身上的阮云生扶进了内堂。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凌皓玥也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了。
“我要做什么?”凌皓玥见阮云生吃了药睡下了之后便对曾碑一脸认真的道。
“你不必着急,今天你只要照顾好他一个人便可以了。”曾碑一脸和气的对着凌皓玥,说实话,曾碑对凌皓玥的印象还不错所以也不想难为她。
如果说凌皓玥认阮云生是她的恩人,那么曾碑就应该可以说是她在这里遇见的第一个好人。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肯帮她,帮了就是帮了,凌皓玥在人情这个方面不想欠任何人的,就算对阮云生也是一样。
“对不起,谢谢你。”凌皓玥转身来到阮云生的床前背对着曾碑,语气着重而缓慢,她对今天在明义堂的所做所为感到抱歉,阮云生对她有恩,她不能不管他。如果那时她是出于无奈,那么现在她必须为那时的无奈对曾碑说声对不起。
曾碑看着这个外表脏乱,衣冠不整的女子。他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被人道谢的话他听多了,但是如此的想要珍惜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
说实话,曾碑听到凌皓玥的话心里可以说是五味杂沉。如果说曾碑在决定帮她的那一刻是出于好奇,那么现在,从这一刻起,他为他们所做的一切绝对是出于真心。
对于此时的曾碑而言,凌皓玥绝对是一个特别的女子。因为在遇到她以前他只是习惯性的出于义务与责任,而现在,他是真心的想要帮助一个人,而且是不会后悔的无偿的帮助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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