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话说得很直白,也很果断,虽然这是他深思熟虑得出的结果,可他还是沒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神林听到这样的话沒再发表任何意见,紧闭着嘴认真开车。夏天坐直身体,摸了摸嘴角的瘀痕,瞬间痛得龇牙咧嘴。背部也在隐隐作痛,他暗自骂着自己,觉得自己昨天就是一个傻子,怎么能让野蛮的男人对他动手,还拳打脚踢的把他打成这样?
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进了a市市区,看着宽敞的道路和渐渐变多的人群,夏天总算心情好了点。他想下车,不愿回家,可是神林并沒有停车,当作沒听见一样继续开车。
他觉得奇怪,神林可从來不会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神林,我让你停车,我不想回去。”
“夏爷不在,你必须回去。”
“我回去什么也做不了,为什么要回去?”
他就是这样认为,从小就是这样,他不过就挂着麒麟帮继承人的牌子活着,又不是货真价实的有用的人。
“以前有汤哥在,现在只有你自己,我希望你能想明白。”
夏天沉默,看着车窗外的快速闪过的高楼大厦,习惯性的强迫自己忘记神林说的话。他就是这样,不愿面对的事都强迫自己去忘记,认真筛选对自己有利的想听到的话吸收。因此,他才能这般天真,看起來不在乎周围任何人的感受。
他沒再让神林停车,很快他们就出了市区前往夏家别墅。现在,只要前行在这条路上,他总是会毫无准备的想起汤某人來,让他平静的心泛起层层不能磨灭的涟漪。
他想起那晚,汤某人对他说的“不喜欢”,还有当时汤某人异样的表情。他坚定的相信汤某人是喜欢他的,但因为某种不能解决的阻碍而否定对他的感情。
也许汤某人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又不想让他难过,所以才沒把话说得很绝情,只是客观的说了“不喜欢”,而不是“讨厌”?
他叹口气,翻了个身看着认真开车的神林,“神林,叶秋他......”
“你想说什么?”
神林马上打断了他的话,让他更加感到愧疚,“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更好的见面时机。”
神林讪笑,开口说道:“如果他一辈子不醒过來,你就让我们永远见不了面是吧?”
“我沒有,我怎么可能让你们......”
说到这他突然停住,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你是说,叶秋他......”
“是啊,也许现在已经醒了,也许,一辈子都醒不过來了。”
神林说的话正是他不敢说出的话。他不相信,叶秋怎么可能醒不过來?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创伤,怎么会醒不过來呢?
他看着神林,眼睛都不能眨一下,“我......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神林咬着嘴唇,苦涩的笑着,想了很久才回答:“他小时候摔下楼梯伤了头,经常性的会陷入昏迷,不过都会醒过來。呵呵,现在倒好,医生直接说不会醒了。”
夏天听到震惊的消息瞪大了眼,根本无法相信神林说的话。去年林叶秋也晕倒昏睡过半年,从冬天直到夏天才醒过來。他当时也很担心,可是看到人醒过來他就沒再多想,他根本就沒想到要了解林叶秋病情的根源。因为,当时他们还是情敌,他也做好了要把神林让给林叶秋的准备,他根本不想多看神林和林叶秋一眼。
他还记得从那之后神林就特别在乎林叶秋平时的身体状况,只要林叶秋一说头晕神林就会马上带人去医院。看到两人如此恩爱的场景他虽然表面高兴,可心里还是很难过的,所以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去关心林叶秋的身体。
而这次林叶秋被绑架,被人**,跳水自杀,弄得伤痕累累昏迷不醒,都是因为他的过失造成的。他越來越觉得自己是个无用的人,凡是经过自己双手的事情都变得混乱不堪,惨败收场。
他移开视线盯着面前的香水瓶不敢看神林,轻轻的说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让叶秋成了现在这样。”
神林沒有接话,看着前方依旧平静的开车,表情相当的镇定,看不出來丝毫的难过。他突然明白,神林是在逼迫自己接受林叶秋不会醒过來的事实,学着变得勇敢。
“神林,你相信汤承志还活着吗?”
“嗯。”
“那叶秋也一定会醒过來。死了的人你都相信还活着,活着的人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他能醒过來?”
看神林不回答他继续说道:“我虽然不相信汤承志还活着,但我能肯定叶秋能醒过來。一直一來他都很坚强,自己认为对的事都能做到,甚至为了你他放弃了家人。所以,他是不可能让你一个人独自活在这世上的,就算不是今年也会是明年,他一定会醒过來的。”
“我当然相信他会醒过來,就像我相信汤哥还活着一样。”
夏天郁闷得很,为什么这个时候神林一定要提起汤某人。他深呼吸一口气,斩钉截铁的说道:“以后别再提起姓汤的,我不想再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随你便。”
“哎,神林,我可是你的老大,你是不是对我尊重一点?”
听到夏天的话神林终于笑了,不满的说道:“等你做出让我信服的事情之后再谈这个吧。”
“哟,你这是看不起我吗?还是认定我会一直这么窝囊,永远不成事?”
神林笑了笑,严肃的说了两个字,瞬间让夏天好不容易活跃起來的气氛冰冷到了谷底。
“到了。”
夏天叹气,把头低到了腿上不想抬起來,一眼都不想看到前方的景物。神林知道夏天的心思,但为了麒麟帮他还是不能意气用事,他得做到自己的承诺。
他把车停在别墅门口,等了很久也沒看到夏天下车,“成熟一点吧,沒有汤哥你的任性不会有人包容。”
“切,说得我好像就只在姓汤的面前任性一样。”
夏天的声音闷闷的从手臂间传來。神林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有沒有你自己知道,我要回去了,赶紧下车。”
神林长伸手打开车门,一只手就把夏天往门口推出去。夏天被神林的动作惊得马上抓住车门,稳定住身体才把脚拿下去。他站在车门口,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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