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瞟见这人腰上竟别了一只银线穿的袋子,当下道:“这位大人志存高远,在下佩服。”那只袋子,正是宋朝官员装印信之用,称作“鱼袋”。这人别在腰上的,便是一只银鱼袋。按品级来说,只有五品以上官员才能佩带此物。心说此人年纪不过三十左右,已官至五品,极是难得,算得上是少年得志,何来“落魄邯郸道”之语?
东方胜拱手道:“我等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恕罪。阁下不如过来同饮几杯,也算是我等赔罪。”
那人本也未如何动气,此时见东方胜与段誉如此,当下也还了一礼,哂道:“在下也是多饮了几杯,在此发发牢骚,胡言乱语。诸位切莫见怪。”东方胜与段誉相邀,那人也不推托,直接叫小二端张椅子过来,便在圆桌旁坐下。
相互劝饮了几杯,段誉道:“这位大人已经是朱门先达,为何还有这等牢骚?”
那人摇头苦笑道:“朝中新旧两党相互倾轧,勾心斗角。搅得昏天暗地。这新旧之争原是因变法而起,结果到了后来,竟成了派系争斗。在下欲有作为,奈何人微言轻,有心无力。”
钟灵虽然听不大懂,却笑着问道:“那你又是哪一派的?”
那人正色道:“结党营私与国与民绝无益处。在下虽不才,亦闻圣人教诲,朋党之事,绝不参与。”他一番话说得文绉绉,钟灵和木婉清也听不懂,大觉没趣。
东方胜也懒得理他赵宋朝庭中的这些事,只是对这人一身武功颇有兴趣。不由道:“我观阁下内功深厚,极是难得,不知师承何派?”
那人微一愣神,答道:“在下不过是无心中练得。并无师承。”
东方胜心中闻言咯噔一震,脑中随即想起一个人来。这无师自通,说来容易,却非有大智慧不可。自己一身修为虽高,但先由少林玄苦传艺,后修习九阳神功,实称不上是“自通”,当下忙问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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