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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世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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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找到他,不论生与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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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似乎在一瞬间下得大了,扑簌簌地落到脸上,冰寒冰寒。

    白琉璃的手僵在断崖边良久良久,怔怔地看着黑漆的崖底,许久回不过神。

    穆沼也是久久回不过神,不知是因为百里云鹫的落崖,还是因为穆池的死,只见他眼神涣散,似乎少去了一半魂魄一般。

    白雪不知人家悲欢愁苦,依旧在旋转而落,落在穆沼与白琉璃的头上肩上,直至他们的肩上积了寸许后的雪花,才见到穆沼的喉头轻微地动了动。

    望月在此时踏雪而来,在看到一地狼藉的枝枝叶叶时,蓦然心惊,却独不见百里云鹫的身影,唯见白琉璃、穆沼与穆池三人皆僵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望月看着呆愣的穆沼与扑在崖边的白琉璃,心突突直跳,一股不祥的预感即刻涌上心头,脚步有些发晃地走到穆沼面前,盯着愣愣失神的穆沼,问:“穆沼,你说你来保护爷的,爷呢?”

    望月的出现终是将穆沼涣散的神思唤了回来,然他看着面前的望月,嚅了嚅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喉间苦涩得竟是发不出一丝声音,内心的不安让望月顿时失去了冷静,竟是一把揪住了穆沼的衣襟,一改往日里冷冰冰的态度而冲穆沼大声吼道:“我问你爷呢!?爷人呢!?”

    望月大吼而出的声音有些颤抖,宣示着她冰冷外表下的慌乱与不安,不见穆沼回答,便揪着他的衣襟将用力摇晃,只见穆沼目光哀凉如死水,任望月揪着他的衣襟摇晃也不反抗,看着望月那张与半月五分相似的脸,喉间苦涩得更加厉害,终是扯着沙哑得不能再沙哑的嗓子吐出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他说不出口鹫落下了断崖,在爹的手中生死未卜,他说不出口……

    穆沼黯哑的话一出口,望月便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盯着穆沼,盯着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扬起了右手。

    “啪——”望月的巴掌狠狠落下,在穆沼白净的脸上落下重重的一巴掌,力道之大扇得穆沼嘴角流血,只见望月浑身颤抖,双手一并揪着穆沼的衣襟用力往上提,双目赤红地咆哮道,“你不知道!?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你凭什么说你不知道!?”

    “当年若不是因为你,望月就不会死!可是当时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这么残忍,你也是说你不知道!”平静的水面一旦被打破,荡开的涟漪便难以停止,就像此刻的望月,一旦想起当年的事情,悲伤与怨恨便洪流涌过如崩坏的河堤,难以停下难以堵住,赤红的双眼翻滚着说不尽的爱恨情仇,恨不得将穆沼大卸八块却又隐隐藏含着对他放不下的爱,只听她咆哮而出的声音也颤抖得厉害,“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会多像个男人一点,没想到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孬种!”

    “穆沼你这个孬种!你谁都保护不了!”望月似乎用尽全身的气力在嘶吼,仿佛如此才能让她隐藏了这么多年的苦与痛释放一般,末了再一次在穆沼的脸上抽下狠狠的一巴掌,“你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你他娘的不是个男人!”

    这一次,穆沼依旧没有躲,反是睁大了眼盯着面前与往日判若两人的望月,眼眶颤抖不已,望月抽完穆沼第二巴掌后似乎还不解恨,扬起手欲在他脸上抽下第三巴掌。

    然她高扬的手才要落下,便被穆沼宽大的手用力擒住,只见穆沼的手亦是颤抖得厉害,两眼却是紧紧盯着望月的脸不放,好像他没有见过她一般。

    望月被穆沼擒住手时猛然愣住了,身子如触电一般陡然蛰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奈何穆沼将她的手腕捏得紧紧的,根本不给她收回手的机会。

    而后,出望月之不意,穆沼动作快如电光地一把撕开望月左肩上的衣衫,望月蓦然睁大眼,立刻抬起另一只手挡住自己袒露在寒风中的左肩,然却已晚了,穆沼已经看见了他想要看见的东西。

    那是一颗红艳的朱砂痣,妖冶地停在白皙的肩头,穆沼在看到望月左肩上的那一颗朱砂痣时,手再也无力握住望月的手腕,只能任望月将手收回,望月并未愤怒得大惊失色再次咆哮,反是恢复了她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捂着自己袒露在外的左肩转身就要走。

    “半月……”穆沼在望月转身的刹那向她的手伸出了自己的手,却是没有勇气握上,简单的两个字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勇气再叫出口。

    望月的身子再次如被蛰了一般猛地一颤,却没有急着走,而是背对着穆沼冷冷道:“这里没有半月,半月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这里只有望月。”

    “不!半月你骗不了我!”穆沼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是抓住了望月的肩将她的身体扳了回来让她面对着自己,眼里是化不开的浓稠悲伤悔恨,声音黯哑且颤抖,“你左肩上的朱砂痣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一辈子不会忘记,那颗妖冶迷人的朱砂痣,那是他一生的挚爱,也是他毕生也不能原谅自己的伤痛,一道永远也不能愈合的伤疤。

    谁来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他方才的的确确看到了那颗他最爱的朱砂痣,这便是说,半月她——

    望月看着激动的穆沼,仿佛在看一场笑话一般,冷笑着拂开穆沼抓着她双肩的手,“穆沼,六年前在空城,半月死了,望月也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与你无丝毫瓜葛的陌生人。”

    穆沼的身子晃了晃,目光苦楚道:“当年在空城,是望月……”

    然,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望月打断,只见她已经再次背过了身,因此穆沼没有看到她眼角的湿意,只听得她声音冰冷得就像一块冰,“你没有资格提我们任何人的名字,今日之后,你我再见便是仇人,只是仇人。”

    望月说完,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已没有了白琉璃身影的断崖,头也不回地走了,唯余穆沼一人仍定在原地。

    断崖之上,只有一把插在树桩中的君子剑在微微摇晃,却不见了弦冰剑的踪影。

    只见穆沼将目光定在随风而左右摇晃的君子剑,良久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铮的一声将君子剑从树桩中抽出,而后又慢慢走回已然没了气息双膝跪在地上的穆池面前,在他面前也以双膝跪下了身,替他将君子剑收回剑鞘。

    “爹,您从未了解过儿子心中的想法……”

    天,在如雪花般寒凉的心中完全暗了下去。

    寻找去往断崖下的路上,只见白琉璃的脚步有些慌乱,面上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不论是前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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