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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境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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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囧:死要面子活受罪----吃亏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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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忍一下,继续问他:

    “那打油的钱哩?”

    “打油的钱割肉了。”

    “那割肉的钱呢?”

    “割肉的钱买米了。”

    额问一句,杨小建有一百句在那儿等着,说,“你就别问了,问到底,就是没‘发工资’的钱了。”

    杨小建的得意和对党纪国法的麻木再次激起了额的愤怒。额“嘿嘿”“嘿嘿”冷笑两声,忽然就用尖利的娘子腔充满了房间:“你这么干,就不怕组织上处分你?”

    额愤怒了杨小建却不愤怒,依然笑吃吃地脸皮极厚地说:“处分?我买个鏊子没有腿??专(砖)等(蹬)着呢!当这个熊书记,如同丐帮头,早一天下台,早一天解脱。”

    经他这一说,额往下木词了,心里也就窝了气,拉着汪全要走。

    “哎,汪老你可不能走,你还得给我弄山芋干面呢!”杨小建并不发火,竟然还厚着脸皮向额讨山芋干面粉。

    “给你弄个**毛!”额突然冒出了一句粗话。

    办公室主任见额真地生了气,忙上来解围:“汪站长,你可把咱杨书记给冤枉了。你不发工资,杨书记不也没发吗?上边拔钱了不错,可还没到咱账户上,就被银行截走了。为了能贷到款,再给咱的教师发两个月的工资,杨书记才又请银行的几位老板来咱镇里考察,这弄山芋干面不也就是为了咱发工资吗?”

    原来是这样。可不是呢?额们镇一直在银行借钱,借了还,还了借,借的多,还的少,所以,银行本来是孙子的,现在倒是变成爷了。这个杨小建,你咋不向额解释清楚呢?你说明白了,别绕那么多圈子,额还能向你发火吗?叽。

    于是,额这才回过头,朝杨小建肩上拍了一下:“你这个小杨,行啊,年纪不大,心里的窟窿眼子倒是不少。不就是山芋干面吗?走,派个人上额家弄去。”

    额和汪全出了杨小建的办室,汪全说:“有志叔,杨书记正有大事呢,你不该跟他瞎罗罗。”

    “咋是瞎罗罗?他不该将咱的工资还贷款的是呀?”

    “你看,他不也正急着又在贷吗?他顶着多大的压力你知道吗?”

    “多大的压力?可有太平洋大?”

    “比太平洋还大。”

    “比太平洋大?你是不是拍马屁拍得姓杨不姓汪了?”

    汪全见额急了,就向额说出一个灰常机密的信息:“你知道不?他爹死了,正在办丧事,为了镇里能发上工资,他脱了丧服来到镇里办公,你说他还不好吗?”

    “你说这,是真的是?”额听汪全这样一说,也大吃一惊:“他父亲过世他咋么还会在镇里上班?现在哪还有这样为好的干部?”

    汪全脸沉沉地说:“真的。前天晚上过世的,明天出殡,消息极为保密。他请这几位行长是事先约好的,他为了不失约,能贷到款,才忍着悲痛来镇里张罗事的,送走了几位行长还要回去办丧事。”

    “噫,这,这,这你咋不早说呢?这一出叫额弄得算啥。”误会了杨小建,额又感到灰常的后悔。

    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总要去烧个纸,吊个唁,正好也弥补一下额刚才的冒失。额问起丧事在哪里办的,汪全告诉他在他的老家龙门集办的。

    额说,这得去。汪全说,是的,得去。

    于是,额便与汪全一块去龙门集去为杨小建的父亲吊孝。

    来到灵棚,额二人为老人作了三鞠躬,接着,就要按规矩上账交份子钱了了。汪全一摸裤兜,说了声不好。额问咋么啦?汪全说木有带钱。额说,不要紧,额有。于是,额就来到账桌上,为自己上了一百元,又为汪全上了一百元的份子钱。

    过了两天,杨小建的丧事办完了,请送礼的客人喝酒,额和汪全也一块去了。酒桌上喝着酒,杨小建来了,给额敬酒,额很不好意思,说杨书记你真行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是,能办大事的是,将来前途无量的是,好话说了一箩筐。杨小建说,汪老,不是那天我不给你讲明白,我当书记一天到晚都是让人家指责,镇直干部向我诉苦,教师排着队跟我闹,七站八所的同志天天来跟我缠,我早就被牢骚淹透了,没有啥不舒服的感觉了,适应了。谁叫我没搞好经济工作来着,谁叫咱长青镇穷来着?欠人家工资还有理呀?话一落音,一桌人都向杨小建敬酒,夸他是好同志,内心苦从不外露。

    不说工资还算罢了,一说到钱,额忽然想起汪全这小子还还欠着额一百块钱的礼钱呢。这孩子,额替你付了礼金,你喝着人家的答谢酒,咋么就不还额那一百块钱呢?

    额想这孩子可能年轻,忘了。额呢?额想额是文化人,文化人是能登大雅之堂的人,能登大雅之堂的人就不是一般的俗人。额也时常地讲:钱是啥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个人若是沾上一身铜臭,这个人算是木救了,比一身屎还要恶心的是。额扯着娘子腔发表这些言论,就在蛤蟆湾的农家饭场上。发这样的言论,也木有人跟额理论。谁有资格呢?所以,额发表额的观点时,乡亲们都是说对对对,或是是是。有了这样的哲学思想武装起来的额,当然也就算得上一位仗义疏财的人。

    可那天,一直喝完酒,回到家,汪全这小子依然不提曾借额一百块钱的事。

    额无意间损失了一百块钱,如果说这一百块钱丢了,让小偷给偷了,那也哈哈一笑,骂小偷两句:妈的,木钱了就张个嘴,额汪有志还不往你嘴里丢个五香豆?干吗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者骂自己两句:太粗心大意了,有了俩个钱就找不着北了,看来还得受受穷的是。可额损失的这一百块钱却不是这样,汪全说是借的,但借了不还,这又与丢了和被小偷偷了有啥么两样呢?于其是这样,还不如丢了,更不如送给盲流或捐给失学儿童了。更何况,现在发不上工资,家里的养殖业也赚不了钱,这一百块钱还是起不少作用的。更何况这份子钱是白事的份子,不兴替人垫的呀,叽。

    于是,额自那次喝过酒之后,额就想方设法讨回额给汪全垫付的那一百块钱。

    额眼一睁想,眼一闭也想,吃饭时想,睡觉时想,做梦时想,就是想用一个什么办法不用自己张口,汪全就主动能够想起还欠额的那一百块钱。比如,达到这样的一种效果:哎,额还借了有志叔一百块钱呢,得还,得还。还的时候,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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