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不是妾身要想的事,妾身啊,这会子只想着如何好好的把咱们的孩子平安生下来。”
“嗯,有为夫呢,一定可以的。睡吧。”
黑暗里,两夫妻慢慢的先后睡过去。
伏秋莲和连清的住处。
一大早醒过来,伏秋莲半靠在榻上,刘妈妈端了洗漱水,她也没下床,就着刘妈妈的手梳洗好,刘妈妈才出去,连清便端着碗熬的细软的红枣小米粥走过来坐在床侧,“饿了吧,趁热喝。这是你让刘妈妈蒸的苞米面饼,不许多吃啊。”脸色虽然还是有点难看,可却缓和了不少。
“相公,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伏秋莲把粥接过来,扭头放到一侧,抱着连清的手臂不放,“你看,昨晚当时真的很凶险,要是我不出手——”
“不是还有同仁堂的大夫?你不知道你身子吗,你看看你累的,昨晚一宿没睡好吧,到这会眼圈都是黑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连清是生气了!
“夫君,你不知道那会真的很险的,刘太太的情况肯定等不到别的大夫来。而且,而且我这不是没事吗?”
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低,到最最后一个字时,伏秋莲的声音已经完全是听不到什么了。偏连清坐在她身侧,耳力又好,被她气个倒仰,指着她,又气又恼,偏又不好真的发火,“她等不到别的大夫,所以,你就不顾自己个儿身子帮她,然后,自己累的回屋就晕过去?”
“我——”
“这还叫没事,那什么叫有事?你可知道你昨晚差点没吓死我?”好好的人,才回到屋子里,一头照着地下就栽过去。
要不是他就站在她身侧。
又眼急手快的抱住她。
估摸着凶险,堪堪想出人命的换成了她!
“相公,相公,相公我错了还不成么?”
对上连清有些恼的眉眼,伏秋莲也有些心虚,她当时敢给刘太太用银针过穴保胎,估摸着自己应该只是虚弱,但不会对自己有损伤,可没想到这个身子终究是太弱,撑着一口气走到屋子里,眼前一花就站不稳了。
要不是连清及时扶住她——
伏秋莲心里也是后怕的很。右手无意识的放在小腹上,她心里不是不害怕,如今这胎儿眼看着就七个月,若是让她这么结结实实的摔上一跤……肚子里,小家伙似是感受到她的不安,咕咚踹了一脚,肚皮都高高的鼓了起来。
“哎哟。”
伏秋莲的低呼唤来连清一脸的紧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我就说要去和舅兄说去请个大夫来看看,你偏不——”说着话连清把手里的粥放下,起身向外走,“我让刘妈妈来喂你,我去请大夫。”
“相公,我饿。”伏秋莲也不出声,只是拉了连清的衣袖不放,软软的声调儿,乌溜溜的大眼看着他,一语不发的瞅着。
那眼神,没一会看的连清就败下阵来,不禁摇摇头,“你刚才不是不舒服?我去帮你请大夫——娘子你真的没事?”
“我是饿的不得劲儿。才不是不舒服。”伏秋莲很是理直气壮的支使某人,“你把桌上的粥喂给我喝,让我静静喝完了,肚子里有了东西,咱们的孩儿和我都吃饱了,肯定就不会不舒服了。”
“……”
连清看着她吃完一碗粥,又吃了半块苞米面饼,这是伏秋莲自己要吃的,说是有了娃娃,得多吃些粗粮,她一声出口,别说只是个苞米面的吃食,伏家两个男人便是天上的星星都得立马搬着梯子去摘,只怨自己没长那么高摘不下来,哄不到妹妹、女儿开心,绝不会有怨伏秋莲任性的道理!
巳正,伏秋莲起身下床,连清亲自扶她下地,再三的叮嘱着,伏秋莲就差没发誓兼保证,方把连清给打发了。最后临出门还又拉着刘妈妈一番交待,无非是‘好生看护姑娘’‘切不可再让她如此意气用事’之类,伏秋莲听的是额头布满黑线,刘妈妈却是听的眉开眼笑,对着连清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姑爷对她家姑娘真好!
嗯,姑爷人真好!
送走了连清,问了刘妈妈外头的情况,知道今个儿的客人并没有多少,外头的流水席是早早备好的,所以,并不需要去忙什么,伏秋莲便把外头的心放了下来,起身道,“走,咱们看看刘太太去。”
“姑娘,姑爷刚才说过,您得歇着。”刘妈妈还待再说,伏秋莲已经笑着往外走去,“妈妈您只管着把夫君的话听进心里去,合着,把我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不成?”
“姑娘您这话老奴可不敢当,老奴这不是担心您嘛。”刘妈妈迈着双老腿往前追人,一行走一行念叨着,“姑娘您这性子就是犟,您啊,这样下去可不成,姑爷待您多好?”
“妈妈,您再念下去,我肚子里的娃娃要哭了。他还没睡醒呢,您会吵他好梦的。而且,”伏秋莲脚步顿了顿,抿唇朝着刘妈妈俏皮一笑,眼底尽是狡黠,“等到他出来,他就会对着妈妈您说,啊,就是这个妈妈,老是念念叨叨的,吵的我睡都睡不好,我不喜欢她。您说,您到时岂不悔的很?”
“啊,当真会这样?”
“肯定会。”
“那我不说了。”刘妈妈赶紧闭嘴,甚至还拿手做了个捂嘴的动作,看的伏秋莲抿唇低笑不己,半响刘妈妈才反应过来,看着前头眉眼飞扬的小主子,又好笑又好气,“姑娘,您连老婆子都打趣。”
两人笑着走到了客房,伏秋莲停下脚步,有小丫头迎上来,“给姑娘安。”刘妈妈上前一步,“三儿,刘太太可起床了?”
“外头是伏家妹子吗,快快进来。”
是刘太太的声音。
伏秋莲朝着小丫头点点头,携了刘妈妈,向着屋内走去,掀起帘子,刘太太已经半靠在榻上,身后垫了个大软枕,窗外有阳光映进来,打在她的脸上,虽然脸色还不是很好,看样子却是已然没有大碍的。
“妹子来了,快请坐。”
“刘太太觉得可好些?今个儿早上应该没什么不舒服吧?”伏秋莲的话换来刘太太麻利的点头,拉了伏秋莲的手,她一脸的感激,“伏家妹子,这次真的多谢你。若非是你——”说到这里,刘太太已是有些泣不成声。
“刘太太,您可不能这样情绪起伏,快什么都别说,好好静心休养才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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