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南整个人都懵了,什么叫不好,什么叫血制不住?
他呆呆看的着医婆和稳婆两个人焦急的走来走去,身侧小丫头来来去去。
最后,还是素浅用力把他的思绪给唤回,“大少爷,求求您,让大夫进来救救大少奶奶吧。”这是她打小服侍的主子啊,哪怕之前在陈府倍受冷落,可她们相依为命!如今,怎么少奶奶才有好日子过,这才生了哥儿,和大少爷也和好,甚至都搬出了陈府,怎么老天爷就突然发难,要把大少奶奶的命给收走了?
素浅几乎要给陈洛南跪下,“大少爷,您不能不救大少奶奶啊。”在素浅的心里,她向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文莲活着,好好的活着,与丢了性命相较,自然是请大夫进屋诊治,留下性命来的好,哪怕少奶奶日后会有些不好的名声,可最起码的,她人却是活着的呀,这样,哪怕大少爷日后会嫌弃大少奶奶,可大少奶奶还有孩子傍身!
而且,小主子才出生啊。
若是就这样没了娘,谁知道日后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有多少继子被后娘折磨没的?
便是不折磨,单就一个捧杀,这孩子还能有好?
至于说指望陈洛南?
没听说过有句话叫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么?
其实素浅心里这么些个念头转下去,也不过就是瞬间,她鼓足勇气站在陈洛南的跟前,“大少爷,小主子不能没有大少奶奶——”
陈洛南却已经是一把推开她,几乎是往外跑的。
再回来,手里拽着一直在外头侯着的大夫。
他把人直接推到文莲的榻侧,微颤的唇吐出一个字,“诊。”
大夫都要哭了,有这样让他诊病的吗?
可他也知道现下是特殊情况,医者父母心,也顾不得别的,一看这情况,立马就掏出了银行,“陈公子,我要施针,这——”施针嘛,不可避免的自然要违上一些规矩,哪怕他尽量的避讳!虽然他一心想着病人好,可若是陈洛南不同意,这病自然是治不下的。
“你尽管施针。”
手里的银针抬起来,大夫又加上一句,“这针下去,我也不能保证病者如何……”
陈洛南的眼使劲儿闭了闭,“尽人事,听天命!”
**
文莲在梦里。
整个人飘在半空中,她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个个的片断闪来闪去。
是原身文莲的真正一生。
在文家出生,打小受父母娇宠着长大,性子有些娇,但温婉,温顺。
其实,她能入得了陈洛南的眼,是在一次城郊的春游。
那一次,她和家里的姐妹放风筝。
半空中风筝飞的高高的。
地下,是她红扑扑苹果似的小脸儿,还有,银铃般的笑。
偶尔回眸,那晶亮,乌黑似葡萄般的双眸就那般撞入陈洛南的心湖。
事后,当她听到陈洛南前来求娶,当时就哭了一天一夜。
她怎么能嫁给一个商家子呢?
她在哭,家里的姐妹们都在笑话她。
可不知为什么,向来娇宠她的父亲却执意许了这门亲事。
最后,还在她不曾反应过来的时侯定下了婚期。
接下来的日子她是在一片愁苦中渡过。
哪怕陈洛南每每为她送了不少讨巧又精致的小玩意儿。
家里的姐妹们都很羡慕,就连身边的丫头都说,新姑爷生的很好呢。
可她却还是不乐意。
这样的日子转眼就到了成亲的那一天。
其实,文莲都曾想过要逃婚。
可终究是没那个胆子。
就这样,新婚的两人一人满怀欣喜,激动,一人却是一腔不乐意。
这样的两个人成了亲,日子能过的好才是怪!
不出所料的,新婚两年后,陈洛南最终在生意,家人,以及文莲的冷脸几重夹击下,越来越心灰意冷。
最后,两夫妻形同陌路。
也因此,原身在陈府没少吃了苦头。
最终一命呜呼。
便宜了不知怎么着,莫名其妙活在她身上的伏秋莲。
梦里,文莲看着这一幕幕,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味儿道。
有些酸,有些涩。
同时,她也暗暗的自心底涌起几分的怅然。
陈洛南喜欢的,是以前的文莲,还是现在的自己?
理智上告诉自己,不能对比,不能计较这些。
可心里头,不可避免的有点不舒服。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画面猛的一转,差点让她惊呼出声。
眼前,是她最为熟悉的一幕。
她打小出生,生活,长大到十几岁出嫁的家。
是伏家!
文莲几乎是有些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父亲,哥哥,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怀里抱着个很是娇俏的女孩子。
哥哥和那个女子在后院的房里争执,吵架。
父亲罚哥哥,打他板子……
哥哥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闹酒,在她以前居住的院子里喃喃自语。
只是画面又是一转。
哥哥,嫂子,父亲的身侧多了一个笑嫣如花的女子。
那女孩子的长相明明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而且,她能听的到哥哥唤她,妹妹!
文莲的心好像被一把刀割了似的,生疼生疼。
她扑到伏展强的身侧,很是生气的对着他大吼,她不是你的妹妹,我才是!
可惜,任凭她喊的哑了嗓子,伏展强几个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几个人说笑着转身,走人。
越走越远。
直至,不复再见几人的身影。
她哭倒在地下。
哥哥怎么可以不认识她呢,怎么可以?
她才是真正的伏秋莲啊。
梦里,就在她哭的即将晕死过去时,一声极是响亮的婴儿啼哭唤回她的思绪。
她回头,画面再转。
陈洛南抱着一个红色的襁褓,里面小小的婴儿哭的上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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