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珊,你现在哪?”凌笑笑的耳朵紧着手机,急促地问。
“凌笑笑,你來市一院吧。”凌云珊冷淡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來。
市一院,是谁住院了?凌笑笑顾不上介意对方的冷漠,继续追问,“是谁,生病了?”
凌云珊却沒有马上回答,反而沉默了起來。
擦,她这是故意在吊胃口吗?凌笑笑火就上來了,“凌云珊,你快说啊!”
“是,是你妈妈。”凌云珊的回答让凌笑笑倒吸一口冷气,像是当头被人棒打了一下,有点蒙了。
凌笑笑直接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急忙追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是你妈妈。”这次,凌云珊说的更慢,但是声音非常清晰。
不会的,怎么会是妈妈呢?凌笑笑潜意识地去抵触这个消息,声音变得尖锐起來,“你别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你再不來,可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电话那端的凌云珊冷嗤一声,不耐烦地说完这两句话后,就自行挂断了。
妈妈出事了,妈妈出事了,凌笑笑的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在翻滚。她呆呆地抓着手机,像是石化了一样。
“丫头,别急。我们这就去市一院。”凤天凌听到了她的通话,连忙给她绑好安全带。然后他握住她的手,想焐热她一下子变得冰冷的手。
他的热度激活了凌笑笑。她松开手机,用力地抓住他的双臂,“快,快开车。”
“好。”凤天凌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靠在座椅上,不再多说,启动了车子。
凌笑笑贴在椅背上,借此支撑自己。
怎么会呢?怎么会是妈妈呢?难道那滩血是妈妈的?那点血量,是相当大的。妈妈是为什么会流血呢?一定很严重,不然凌云珊不会说自己去晚了,就看不到妈妈了。凌笑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攥起了,呼吸都困难起來了。
车里明明开着空调,她却是一头冷汗。
凤天凌看到了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现在先不能去打扰她,于是就自行安排起來。他通过车上的通讯设备,联系上了基地,要求对方把凌家所在的小区的72小时的监控录像发到他的手机上。
然后,他又联系上市一院的熟人,去打听凌笑笑母亲的病情和状况。
很快,对方就有了回复。
凌笑笑马上绷直了身子,眼睛死死地盯住通讯系统的液晶显示屏,全神贯注地听对方的话。
--“凤少,病人送來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是后脑受的伤,伤情很严重,现在手术室里抢救。听家属说,病人近期患上了抑郁症,今天早上,趁家人不备,从二楼窗台,向后坠落造成的。”
“乱说,我妈妈从來沒有抑郁症的!”听完了,凌笑笑怒吼起來了,两眼充血,疯狂地用拳头去砸液晶屏。她想起來董必清说的关于妈妈的异常,以及妈妈的手机无法接听來电的事,立刻就断定此事与凌家的人有关。
凤天凌赶快切断了通话,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握住凌笑笑的双臂,“丫头,冷静!冷静!你别伤了自己!一切等到了医院再说!”
“亲亲,一定是凌家人害的妈妈。昨天妈妈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有抑郁症,怎么会跳楼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凌笑笑拼命地摇着头,眼泪纵横。
凤天凌探过身去,紧紧地搂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丫头,我们先去医院,好吗?事情的经过,我会调查清楚的。我不会放过那些伤害妈妈的人!”
暴怒之后的凌笑笑就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她害怕自己会失去妈妈,浑身抖得像筛糠,大口大口地喘起气來。
她死死地抱住凤天凌,不断地重复着“妈妈一定会沒事的”,眼泪浸湿了凤天凌的前襟。
胸前的湿漉,让凤天凌心疼不已。他放低了声音,吻了一下她的头顶,“丫头,妈妈一定沒事的。”
要去医院!凌笑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最首要的是就是去医院,守住妈妈。她胡乱地抺了一下眼泪,从凤天凌的怀里抬起头來,“快,我们快去医院!”
凤天凌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手帕,递给她,“丫头,好好擦擦。你哭了,敌人就会笑了。”
沒错,他果真是了解自己,眼泪只能在珍惜自己的人面前流,不能给敌人看到,不能让对方得意。凌笑笑咬紧唇,抽噎着擦去眼泪。
看到她变得镇定点了,凤天凌这才放心地再次启动了车子。
凌笑笑从倒后镜里看到了自己的狼狈,头发因为在凤天凌怀里而变得凌乱,眼睛红肿,面色惨白,嘴唇被咬破了。这一切,让她看起來是那么无助,那么糟糕。
不行!不能让敌人看笑话!她想到了凌云珊刚才的冷淡以及最后的不耐烦,还有那个称呼,“你的妈妈”。凌云珊竟然把妈妈称为“你的”,如此的让人寒心。
虽说妈妈性情清冷,但是对凌正的前妻留下的两个孩子照顾得一直不错,凌云珊怎么可以这样无情?!今天凌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笑笑眼神冷凝起來。
? 妈妈的跳楼一定是人为的,自己不能乱了方寸,要调查清楚。如此一想,凌笑笑把心中的惶恐和悲伤暂时压了下去,开动脑筋分析起來。
“凌家为什么送妈妈去市一院,而不是康宁医院?”凌笑笑右手支着太阳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凤天凌。
凤天凌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在面临如此重大的变故,她还可以迅速地调整情绪,开始分析事情,可见内心足够的坚强。
“舍近求远,凌家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事发之后,家中沒有一个人,也是古怪之处。”凤天凌协助她分析。
“我觉得就是凌家人害的,最有嫌疑的就是凌正。这两天,妈妈反常得沒有去医院,而且手机只能拨出,不能接听。可以做到这些的,只有凌正。今天妈妈的所谓跳楼,一定是他害的。”凌笑笑咬牙切齿地说,双手拧起了衣角,拧得像麻花样,仿佛那就是该死的凌正。
“丫头,一定要镇定,我们要收集据,切忌打草惊蛇。”凤天凌沉着地嘱咐。
哼,自己一定要揭开妈妈“跳楼”的真相,就算对方是权势熏天的凌正也不怕。凌笑笑双手紧握成拳,在心里下定了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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