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取水给大家么?”
诺本不要意思地低下头来,但眼睛却瞄着骆鹿身上的水带,没有命令,谁也不敢动。
王光棍叹息一声,从驼鹿上取出一个麻布包裹,包裹打开后有一大团干果瓜条,几十个面饼,还有一个皮制大水袋。
伙计们看见水袋,眼睛里放出光来,再也移不开了,诺本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王光棍也舔了舔嘴唇喊道:“拿瓢来!分水啦!”
六个伙计早就准备好了,齐齐伸出瓢来,那动作绝对整齐划一,比军队的姿势还要迅速整齐。
杨渺不由得笑了。
王光棍紧紧地握住袋口,小心慢慢地拧开盖子,生怕掉出一滴来。
水在这里就意味着生命,比什么都珍贵,每个陀鹿上都备有一个这样的水袋。
伙计们紧紧地握住瓢,王光棍亲自给每位伙计倒水,以示敬意。
诺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口小口地慢慢喝着,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王光棍含了一口水,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慢慢地咽了下去,似乎很舍不得,杨渺从没想到一瓢水竟然是这么珍贵。
王光棍取出一个瓢,递给杨渺说道:“来吧,杨小子,今天你也干了些重活,过来温温嗓子!
杨渺有些为难,他根本不用喝水的,没必要去抢他们的水来喝,便推辞道:
“王老棍,这水我不喝啦,我还不渴?龋∶皇碌模 ?p> 王光棍说道:“这怎么行!你这样是走不出大戈壁的,即使你觉得不渴,其实身体里早就缺水了,明天早赶路的时候就会昏沉无力,到那时补水就晚了,在这能碰到也是个缘分,就算我老光棍敬你的,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光棍!”
另一个伙计也说道:“是呀,杨兄弟,你还是多喝点吧!别冷了王老棍的好意,况且今天你也干了不少的活!你能在这荒无人烟的戈壁碰到我们商队已经是不错的,王老棍嘴臭心善,可是个大好人,要是碰到赵驼子那样的,肯定没命,想不到杨兄真是命大,哦,我叫林飞。”
杨渺见推脱不掉也只好,便拿起瓢来。
王光棍给他倒了一瓢,杨渺喝了一口,一种苦涩的味道涌入喉咙,但他却不觉得难喝了
,甚至还有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便猛灌了几口。
王光棍喃喃地道:“走了将近四年的戈壁,见惯了生死,运气好的话,这将是最后一次走货,以后再也不干了。”
杨渺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便烤着火问道:“林飞是哪里人?怎么会走来到陀队?”
林飞笑道:“我原本是巫族的一个木匠,这次顺便跟着陀队去汉都逛逛,跟着陀队出来走,长长见识!”
王光棍看着远处,叹气道:“天云泛黄,想来晚上是要刮沙暴了,大家伙一会儿赶着驼鹿围成一个圈!”
“咣当”一声,诺本的木瓢掉在地上,半瓢清水撒到地上,迅速溶进荒土,消失不见。
王光棍一下子就火了,指着诺本破口大骂:
“他妈的!你是笨蛋啊!诚心跟我过不去!都像你这样怎么走出戈壁荒漠!妈了逼!你还不如死了!倒他妈的省心!”
其他伙计也不敢吱声,同情地看着诺本。
细细地黑丝,渗入到诺本地大腿,诺本两眼发直,浑身发颤。
杨渺魅识一扫,发现诺本脚踝有一只半寸长的黑色蜈蚣,那蜈蚣正咬住诺本的脚跟不放。
心中一惊,杨渺抬手打出一颗解毒丹射入诺本口中,闪身踩碎黑蜈蚣,探出一丝真元力进入诺本体内逼毒。
王光棍瞧了一眼四分五裂的黑色蜈蚣,失魂落魄地道:“完了!是铁线蜈蚣!他肯定是被诺本的血腥气味引来的!这下完了,没得救了!”
其他几个伙计都跑过来看,他们只听到诺本被蜈蚣咬了,一脸地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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