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竟然不知不觉间便堵住了自己的想好的说法,自己果然还是太过年轻,斗不过这些老奸巨猾啊。
但是王天向来不会轻易认输,他正想再次说话,苏潜却又若有所指笑望王天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这句话,改为良禽随缘而栖,会不会有意思些?”
我去!
王天心中怒骂苏潜,又不得不承认桃园内,真的自己和苏君最有缘!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只是那只是缘,我和她不可能有份啊!
苏丫头,你在想什么?你爹的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吗?
王天狠狠想道,到随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很有可能是苏君都不知道苏潜的意思,只是一心想出去为桃园的人们找个安置点。
王天叹了口气,知道如果苏君外出寻觅闯荡,自己无论都不可能让她到处乱撞,如果出了什么事,自己就会是第一个悔恨难当的那个。
只是他心中仍然有些不爽,不爽自己居然这么被动,像是被人下了套,虽然这个套不是全是恶意,但他依然是不爽。
“苏大寨主,你别忘了苏君是女子只身,我可无所谓到时你别后悔便是。”
王天恶狠狠说出这句话后便立马转身走出了房门,根本不给苏潜任何说话的机会。
房内的苏潜却一副吃定王天的样子:“如果你要对我女儿怎么样,早就动手了,还用等这个时候?”
“况且,动手也不见得是间坏事,反而是件好事,让你做我的女婿,似乎也不错,嘿嘿……”
桃园外的夜空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也许只是树儿没那么茂密,叶儿没那么翠绿,月儿没那么明亮罢了。但夜空依然如此广阔,如此星光璀璨,况且星光底下还有一座傲然挺立的军营,像极了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凶兽。
夜风习习,王天紧了紧身上的青衫,不是因为觉得冷,而是突然觉得眼下庞大的军营似乎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心生寒意。
“怕了?”看到了王天紧衣的动作,苏君知道他不是冷,只是寒,心寒。
“心理上的确不得不承认这座军营让人不敢直视,但理性告诉我,根本不必因为它的庞大而惊怕,因为对于我和你来说,一个小如牛棚的军营,和一个大如牧场的军营没有任何区别。”
似乎觉得王天说得有理,苏君沉默了起来。
只是她昨日起便莫名而生的不自在感,在此时此刻竟然得到了释放,眼下的军营似乎便是释放那种情绪的最佳地方,亦是唯一一个正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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