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郁竹冷笑着,感觉怀中的人儿慢慢有了温度。并沒有对沈屿怎样,只是相视着,静静地等着。
“为什么?”
泠泠一语,空灵凄凉。
只见沈屿身子一僵,诧异地看着郁竹怀中的冯世迁,欲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你骗了我。”冯世迁的声音有些虚弱,但看着沈屿的双眸却满是冷漠。墨瞳中碎银闪闪,清澈如水,让人久久不能移开视线,可却,怎么也无法靠近。
“我…”
“杀了他。”
沈屿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沒有资格去解释什么。冯世迁的一道命令,无情冷漠。若是说总冰水泼在胸口是心凉,那么他沈屿的胸口像是被泼上滚烫的热水一般,万劫不复。
郁竹轻扶着冯世迁坐下,抬头看着沈屿,一脸冰冷,甩袖,见右手的指甲上套着黑色金属指甲,就像魔尸的力爪一般。
“世迁,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在郁竹动手之前,沈屿一脸不舍地看着冯世迁,嘴角的一抹苦笑,开口问着,奢望冯世迁能够回答。
“那你还记得你兄长的名字吗?”冯世迁反问到,她不会忘,可又怎么能够允许自己记住。沈屿竹,沈屿竹。
“我还记得,那他还记得吗?”沈屿一脸自嘲地笑着,看着郁竹,像是在询问他一般。
郁竹一愣,但并沒有再给沈屿说话的机会,正打算了结了沈屿的性命,却被冯世迁抓住了手。
冯世迁的眼里有些诧异地看着沈屿,愣愣地转过头,又看着郁竹轻声开口问到:“郁竹,你,有弟弟吗?”
“我是孤儿,沒有亲人。”郁竹微微皱眉,虽然他不知道冯世迁心中在想着什么。但他知道,在让冯世迁这么优柔寡断,那只是让她多了一分危险。
“不是…郁竹…”
冯世迁话还沒说完,郁竹便轻甩开了冯世迁的手,冯世迁还未來得及阻拦,就叫郁竹挥动着利爪向沈屿而去。
“沈屿竹。”
轻轻一声,被埋藏在风声之中,但这三个字,却牵扯着三个人的情绪,清清楚楚地,滑入他们的耳中。黑色金属划开了沈屿的胸口,殷红色的血液染红了这片新绿,浓厚的血腥味好似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沈屿嘴角的一抹微笑,触目,苍凉。
这辈子他只愿意死在两个人的手中。郁竹,和冯世迁。
眼角的温热,最终他还是不舍地看着冯世迁,即便是到了最后,他还是不能认认真真地告诉她一句:“冯世迁,我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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