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世迁微微张口,犹豫良久,都不知该作何解答,看向丘令羽求助到。
但丘令羽心中似乎已经有底,但还是反问到:“这‘霊’字,可是指‘神灵’?”
“丘兄这话说得可有些模凌两可了。这‘神灵’可指‘神明’,也可指‘妖魔’。不过...”沈屿加深了笑意,有意无意地看着冯世迁,神秘地开口继续说到,“不过我这‘霊’字,指的是‘巫’。”
巫。滅霊。
冯世迁和丘令羽都为之一愣,但两人都很好地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冯世迁轻抬眸看着沈屿,嘴角淡淡的笑意,泠泠言到:“恕小女学识浅薄,不知这‘巫’字又为何意呢?”
沈屿笑着,将那玉佩又别回了腰间,倒也很是耐心地对冯世迁说到:“在下也未曾见过,只是听师父说所,这‘巫’拥有着非常人所能有的魔力。但在下看來也不过是传说罢了。”沈屿草草地结束话題,一句传说,并未让冯世迁悬着的心落下。她又怎会不知道,滅霊,灭,绝也,巫,不容世也。
“在下也已解释完了,接下來,世迁姑娘是否...”沈屿笑着,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笑这个表情。冯世迁微微皱眉,却不知该作何解释,直接说是魔教的人吗?但是...
“姑娘似乎有难言之隐的样子,那在下也不相逼,只要是能帮在下寻找到兄长,如何都好。”沈屿也很识趣,并沒有强迫冯世迁说出自己的身份,按理说如此风度本该全获人心,但冯世迁心里还是无法相信沈屿。
“帮?怎么帮?”冯世迁垂帘,双眸暗淡,又意识到自己口吻不对,压抑住内心的悲伤,淡淡言到:“小女对段公子了无所知。”
“但你们关系非同小可呢。”沈屿拿起茶壶往茶杯中灌入茶水,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却有着另一番味道。像是一切都在他预测之中一般。
丘令羽看着身边的冯世迁,不知为何,冯世迁此时受伤的神情,竟能够将他伤到心碎,原來不止是残阳而已呢。丘令羽苦笑,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烛火,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題对沈屿问到:“那么,你‘滅霊派’发现了什么了吗?”
“确实发现了,不过这事传出去,这江湖估计就不太平了呢。”沈屿笑着,每一句话都说得很神秘,但口气却很淡然。
晚风呼啸,夜更深了,众人又陷入了沉默。只有那摇曳的烛光,和幽寂的风声。
“不过,如果是告诉世迁姑娘的话,应该无碍吧?”原本尴尬地氛围又被沈屿给点燃。看着冯世迁,眼里那无条件的信任,让冯世迁久久沒有回过神。
冯世迁看着沈屿那双眸,烛光下,眼眸中还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苦笑,她真的无法将沈屿和段久年联想到一起,似乎自己,从沒这么认真看过段久年的眼睛。
“你爱他吗?”
“你忘了吗?当初在迷烟城,我问过你同样的问題。而那时,你很坚定地告诉我,你爱他,你爱残阳。”
丘令羽的话又一次困扰着冯世迁的心扉,独自失神着,心中不解着,为何残阳在自己的心中渐渐淡去,为何...现在四处都是段久年的影子...
“冯世迁,等全世界都不要你的时候,要记住,我也不会要你。到时候你别又來找我,我们俩已经沒有任何关系。”
“我们俩已经沒有任何关系。”
冯世迁苦笑,看着面前的烛光。段久年,你头也不回地离去,独自留下我一人,你的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究竟...为什么...
“世迁?”
“世迁你在想什么?”
丘令羽轻轻晃着冯世迁的肩膀,看着她黛眉微皱,羽睫下眼眶泛红,水灵的墨瞳却满是忧伤。紧抿着绯唇,那受伤的样子,紧牵着他的心脏,难以呼吸。
冯世迁回神,才意识到自己眼角的温热,别过脸轻轻拭去。“嗯?沒事,刚说到哪儿了?”冯世迁温柔一笑,看着很是牵强。
丘令羽也不在多问什么,等着沈屿的话。沈屿回应着冯世迁的笑容,眼底的笑意加深:“如你们所见,那人便是天正派的掌门。都说天正剑只杀万恶不赦之人,就如吸毒一般,最后上瘾到无法自拔。耿清风控制不住天正剑,自然反被天正剑所控制,而那些丧尸,便是天正剑的杰作。”
“无法自拔...”冯世迁轻声念着这四字,自己也是因为习惯,而无法自拔了吗?
“所以沈兄刚才会说,这事一旦传出去,武林大乱。可,此事若任由着耿清风胡作非为,岂不是牵连天下大乱?”丘令羽并沒有发现到冯世迁心中所想,只是这时候,身为武林盟主的他,有必要参与这件事了。只是,这事确实棘手。
沈屿看着丘令羽,赞同地点了点头,对丘令羽的分析很是满意:“不过在下也只是小门小派的弟子,这种事,也该有四大门派协商,武林盟主决定吧?”沈屿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丘令羽自然是知道沈屿此话有理,可需要四大门派协商么?武林盟主能做决定么?如今武林,又哪是他一人说如何便是如何?
冯世迁回过神,看着丘令羽那为难的样子,心中也有些自责。似乎,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如若世上无魔教,自然一切太平了吧...
“只是沒想到,身为四大门派之首的天正派掌门,,耿清风都已走火入魔,如今那武林盟主真的能治得了他么?”沈屿笑看着丘令羽,这话中有话的样子,让丘令羽都忍不住地想要怀疑面前这人的身份。似乎口气还有些嘲笑,但也明白这绝对是自己想多了,面前这沈屿又怎会知道自己是武林盟主?而身旁的还是个魔教教主呢。
丘令羽与冯世迁对视了一眼,两人纷纷苦笑。丘令羽喝了口茶叹了口气:“世事难料,这世上又哪有绝对的好人,绝对的坏人呢?人性本善,都是这尘世混乱。”
“人性本善吗?我倒是觉得人性本该是贪婪的,从一出生便是贪婪的。”沈屿打断了丘令羽的话,指腹摸弄着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杯中的茶水。
冯世迁只是静静地在一旁不语,是啊,贪婪。耿清风,也许我无法伟大到可以替天行道,但只要杀了你,为她报仇,自然也为天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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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迁,你都准备好了吗?时辰差不多了。”
初日东升,一直阴霾的朱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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