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会喜欢我吗?”冯世迁抬眸看着段久年,却见段久年一脸冷漠的样子,似乎在想别的事一般,心中有些难过。
当段久年不想回答冯世迁这个问題,抬头恰好对上了冯世迁的双眸,那失落,那凄凉…“…他不敢。”段久年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回答着冯世迁的问題,却将残阳的回答换成了自己。
又是一阵沉默,冯世迁只是苦笑,残阳又有什么不敢?也许他只是一昧地认为自己是妖女,除之而后快吧。
“药來了。”柯烈打破了这冷气氛,端着一碗黑乎乎的,闻着就觉得苦的药走了进來。
段久年看着那看起來很危险的药微微皱眉,小声地在柯烈的耳边问到:“…你确定世迁喝得下去?”
“…这话你应该问忘尘。”柯烈一脸黑线,其实换做是他自己也未必能喝的进去。段久年识趣地起身,将位置让给了柯烈。柯烈坐在冯世迁的床边,看着冯世迁,咬了下唇,这种感觉好奇怪,为什么这时候看着冯世迁,心里会觉得难受呢…
还未等柯烈开口,冯世迁接过了药憋了口气,一口喝了进去。紧皱着眉头,这药苦倒是不是很苦,只是这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段久年正要给冯世迁递杯水,却被柯烈拦住,犹豫地说到:“忘尘交代了,这药喝完后不能喝水…”
“…”药味在口腔中,让冯世迁很是痛苦,即便眼神再无辜地看着段久年和柯烈,但他们依然无动于衷。
柯烈看着冯世迁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地问到:“你…还好吗?”
冯世迁闭上了双眸,很是绝望地对柯烈说到:“如果…我死了,把我藏在这西州城中好不好?”
“…你只是感冒了。”柯烈看着冯世迁的样子微微皱眉,她是因为那药,还是因为…那残阳。
冯世迁紧抓着被子,双眸有些呆滞,毫无生气地说到:“感冒也会死人的。”
“…你已经吃了药。”柯烈将碗递给了段久年,俯身帮冯世迁盖好被子。却在那一刻,他愣住了。
冯世迁那空灵的声音就好似魔咒一般在他耳边回荡。
“可我心死了。”
平淡,却满是绝望的声音。不仅仅是柯烈,连同段久年和那些刚到冯世迁房内的人,都听见了。时间就好似停止了一般,直到柯烈起身,离开了房间。
好像冯世迁什么都沒说一样,柯烈走了,面无表情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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