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司的大帐中,灯火通明。
“何统领,我们此次战争伤亡了多少人?”土司问道。
“根据各分舍报上来的数据,死亡近五千人,受伤达七千之多。”
“想不到,只这一次硬仗伤亡如此之重!”土司的脸阴沉着,在烛光的映照下,阴晴不定。
“是啊,爵爷。不过,对方好像受伤也不少,人数应该不在我军之下。只看两界河边的尸体就知道了。”这一句倒是让土司的心稍稍宽慰了一下。
“下一步,我打算将军营扎在两界山的半山巅,敌人攻击之时,我们可以采用俯冲之势,借助石头滚木占据地利。”
“土司大人的意见属下赞同。”何统领躬身答道,态度极为尊敬。
“阿爸,如果对方不攻击山头,而是从山下包围我们呢?”兴邦提出了不同意见,他不看好这个战术。
“山下我们派一支军队守住山脚,不会让他们绕到我们的后方的。”土司不以为意。
“何统领,你带领一部人马先行到山上扎营,构筑军事,多准备滚石,弓箭。”
何统领答应一声走了。
“阿爸,那些尸体需要赶紧处理,天气炎热,会滋生细菌。”
“嗯,目前我只让士兵将我方的士兵的尸体清理登记掩埋。那些被曝之荒野的全是后溪士兵的了。我想等我们凯旋回府的时候,让这些阵亡将士的家属得到一定的补贴,唉……冉府经济也很紧张啊!”
第二天,兴邦照例再去巡视各分舍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过军务繁忙,于这事他也早忘了。
中午时分,有舍总来报,军中有几个士兵突然全身无力发烧,兴邦皱着眉问“让医官看了吗?”
“医官不敢确诊,这几个士兵症状相同,有医官怀疑……”那个舍总说到此停住了。
“怀疑什么?”兴邦转过身来,盯着那舍总,说话这么吞吞吐吐,哪像个士兵。
“怀疑是瘟疫!”兴邦听了吃惊不小,这军中最怕的就是瘟疫,人员本就密集,瘟疫一旦传播开来,将会极大的影响士兵的战斗力,后果不堪设想。
“马上把这几个隔离开来,先安置在一个军帐中,让医官迅速医治。其它闲人不得靠近。另外,你马上派人把河岸那些尸体就地掩埋。两界河的河水不能食用,让士兵凿井取水。”
“后溪士兵的尸体也掩埋吗?”舍总小心的又追问了一句。
“是,全部掩埋。”兴邦斩钉截铁的命令道。
听说有瘟疫的可能性,那些医官谁也不愿再去诊治那几个士兵了,他们害怕自己被传染。冉回春挥剑向新来的一个医官刺去,那医官当场毙命。
“这里是战场,怕死就别来战场。士兵如果都像你们一样,那谁还来冲锋陷阵,以后谁还临阵退缩,格杀勿论。”绮云刚刚给一个伤员换好药,从营帐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几个新招蓦的医官经过这一幕,再也不敢怠慢,瑟缩着走进了那几个染病士兵的营帐。
绮云打心里底虽然鄙视这个冉总医官,对刚才这举动,她倒颇为赞同。军队如果没有铁的纪律,那将是一盘散沙。
瘟疫?绮云也听到了那几名医官在小声的谈论着,莫非这军营里真有了瘟疫?如果传染漫延开来,后果将难以想像。
“冉总医官,我也想去看看那几个染病的士兵。”绮云自告奋勇的迈出队列。
嗬,冉总医官上下打量了一下瘦小的绮云,没有想到,这里面还真有不怕死的。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姓方名云。”
“好,我记住了,如果治好了,给你记功一件,去吧,以后你就分在此组,专门诊治这几个士兵,别的伤员就不用管了。”
冉总医官巴不得有人来治,反正无论怎么样安排,他是不会进那几个士兵的营帐的。
绮云随着先前几个医官来到营帐,只见这几个士兵脸色潮红,额头发烫,逐一诊脉下来,不禁脸色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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