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令众人遗忘的问题,她记得离鸽筱昏睡的时候大夫们都说过,离鸽筱的身体并无大碍,而且从脉搏上看来,离鸽筱的身体是在自我修复当中,可是这样的状况令人觉得奇怪,一个昏迷中的人,没有用药的情况下,她为何能自己产生护体?
风向天等人看着离鸽筱,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而离鸽筱只是淡淡的回道:“宫里多得是珍贵药材,只要加以善用,就会有一定的功效,好了,我们该上路了!”
离鸽筱的话众人即使觉得有点敷衍,但也找不到更好的答案,所以只能相信她的话,在离鸽筱的一声话下,众人各就各位,恭送着贵人出门,临走前,离鸽筱白皙的手儿轻轻掀开车帘,淡如轻风的对着马车帘外说道:“睿大人,做官,要做一个好官,不要让我看错了。”
“是!”睿德海原以为离鸽筱只是要他做一个好官,不要做横行霸道的败官,然而不久后他才知道,原来离鸽筱说的是另一个意思,因为皇帝竟然下了一道圣旨,他也莫名其妙的从县丞升到了知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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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璟宫。
香炉里的香烟袅袅上升,清淡雅气的空气里飘扬着淡淡香味,风烈焰端坐于龙椅上,埋头批阅着奏章,突然一个轻快的脚步声打扰了他的思路,他优雅的抬头,太监刘长生正大步快走了进来。
“皇上,升平镇八百里加急。”刘长生尖细着嗓音,手执佛尘的手上还拿着一份金黄色的奏折。
“念!”风烈焰淡淡的说了一个字,便拿起桌前的热茶,优雅慢品,升平镇,他们已经到升平镇了,那么他们再走一天,夜宿一休就到静墨山庄的山谷了。
“尊旨!”刘长生首先恭敬的回了个礼,然后才打开奏折尖声念道:“升平镇刘知县之女刘书舒下毒毒害公主,后被公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死在自己的毒碗之下,后刘知县欲借此事伤害公主,公主给予赐死,呃……升平镇县丞睿德海,升为知县。”
刘长生念完,看了看依然优雅冷傲的皇帝,轻声而道:“皇上,最后一行,字体秀气,看来并不像是飞扬将军霸气的笔墨,这奏折会不会是被人换下了?”
一个奏折,两种字迹,前面的字迹的确是飞扬将军的,可是后面的,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女子的字迹,总不会是飞扬将军写到一半的时候手受伤了,然后找个女子来代写吧?而且就算是如此,飞扬将军一向安分守己,他又怎么会说出如此坚毅的话。
升平镇县丞睿德海,升为知县。这可不像是请奏,更像是有了定论的命令。
风烈焰嘴角缓缓噙起一抹淡然孤傲的弧度,悠然淡语:“你觉得公主如何?”
奏折并没有被人换下,而是多了一道暗旨,他们当中,也只有离鸽筱有这种胆量,敢如此跟他说话,而且离鸽筱说话从来不会没有根据,她说话向来是话中有话,也很有道理,所以照奏折上说来,那个睿德海定然有他过人之处,否则以离鸽筱的个性,她不像一个爱理事的人,其实正确来说,是不想理,也不想管。
“公主?”刘长生一愣,随后淡笑开来:“是是是,皇上圣明,这事除了公主,还真没人有这个胆了。”
就算是偷偷跟随公主前去的向王爷,也未必敢用这种语气跟皇帝说话,毕竟君臣之礼不可废,就算皇帝再怎么宠着向王爷,王爷毕竟就是王爷,皇帝就是皇帝,可是公主就不同了,公主是皇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公主还是有说话的权力。
虽然有点干涉朝政,可是以他对皇帝的了解,既然皇帝叫了公主皇姑,其实多少也有点移情的作用,皇帝幼时,香雅主公最疼着皇帝,最后还为了皇帝而死,可想而知,皇帝心里是多么的内疚与煎熬,如今好不容易老太妃有个喜欢的女儿,而且封号为香雅,其实要说老太妃留念,皇帝对香雅公主又何尝不留念呢!
公主?
乾璟宫外,皇后美丽的脸蛋布上了阴森狠辣,她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的冷光,离鸽筱竟然不在帝都皇城?而是升平镇?
好你个离鸽筱,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进到地狱来,好好的帝都皇城她不呆,非要走出老太妃与皇帝的保护范围,出了这天子脚下,离鸽筱要是被什么‘乱党’之类的杀死了,应该不关她的事吧!
一望无际的树林间,树树重叠,树树成山,一条宽畅的道路弯曲延伸,大自然的气息扑鼻而来,清爽自然的土香味盈盈飘逸,小鸟儿轻轻飞落在树梢呜起了自然的舞曲,清脆响亮的呜声宛如森林间的山曲,亮耳动听,天音之籁。
“驾~驾~”远远的山路间,马蹄声响,男子优雅动听的嗓音与女子清脆的声音混合在从林自然的音符中回荡。
“四小姐,过了这片树林,就到静墨山庄的领地了,只是天色已黑,山谷夜里气温低冷,而且机关甚多,夜里行走不便,所以我们还是在庄外夜宿一休,明日天亮了再进庄比较安全。”其实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今日的机关可否有改,如果改了,触动机关,他们都得死。
静墨山庄之所以难以强攻,就是因为他们的机关甚密,时常更改,而他已经有一段时日未归,如若机关已改,那他们也许就要成为肉浆,虽然他也熟悉五行八挂,要看懂什么阵法倒是不难,可是夜里行走毕竟不便,而且他不是自己,还要照应着其他人。
而且离鸽筱身份特殊,要是她在机关里出了事,皇帝与西凉王都不会放过他,也会让他们更有机会对付静墨山庄,如今大哥性情飘忽不定,所以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能不惹事当然是最好。
“嗯~”离鸽筱淡淡应了声,表示没有意见,夜君琛是庄里的二公子,到了夜里,连他都不敢走的机关,可想而知,静墨山庄的机关是多么的森严,也难怪风烈焰对它没折,费尘封也得礼让,果然是一座森严的山庄。
夜君琛的话,风向天优雅的俊脸似笑似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慵懒的弧度:“看来静墨山庄的列阵与机关果然是名不虚传,连二公子都带着几分惧意,看来我们要是自己进庄,定然尸骨无存。”
夜君琛黝黑健康的脸上映上了笑容,他并没有多说的笑了笑,他总不能告诉他们,他并不是怕,而是庄内的机关经常更改,他只是担心他们不小心触动机关罢了!而且他们似敌非敌,似友非友,庄里的事,他不能让他们知道得太多。
离鸽筱坐在简洁贵气的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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